显小的皮夹克被他拎在手里,几个大步过来,摔进了童宴坐在地上靠的沙发上。
全息屏里女鬼还在哀嚎,童宴以为童杨喝了酒,手脚麻利关掉投影,打算往楼上溜。
“看什么呢?”溜到一半,童杨拿开了遮着眼睛的手臂。
“鬼、鬼片。”童宴小声说。
“开开。”童杨翻身下了沙发,也坐在地毯上,“一块儿看。”
童宴赶紧走回去,重新打开。
“她以前干嘛的?”
童宴反应了一下,才知道童杨问的是那女鬼:“教书的。”
“老师啊。”
“那怎么出来吓人了?”
童宴道:“被人抛弃了,孩子也死了,就跑去抛弃她那个人家里自杀,后来就变成了鬼。”
“嘶……”童杨揉了把脑袋,“真他妈惨。”
童宴小心翼翼地问:“哥,你喝酒了?”
童杨不置可否地哼了声,过了会儿说:“可能喝了假酒……这倒霉样儿你见过吗?”
童宴扭头认真看看,浓眉大眼的,帅还是帅,但衣衫不整、胡子拉碴,确实一脸倒霉相。
童宴摇头:“没见过。”
童杨抿了抿嘴,说:“我真想揍你,但我忍住了。”
女鬼抱着她的孩子在楼顶飘荡,童宴往童杨身边缩了缩,嘴里还问:“你不是说给我找嫂子去了吗?嫂子呢?”
童杨又头疼地嘶了声:“跑了。”
童杨显然是刚跟一个o过完发情期,童宴不迟钝,更不用说他浑身的味儿,和那失魂落魄的表情,哪哪都在宣布这个事实。
但此时的状况有些奇怪,按说愿意一起过发情期的话,就肯定是双方都默认是彼此的伴侣了,因为有时候它比走法律程序还给人牵挂,生理和心理上,期刚结束时都没法离开对方……虽然童杨是beta,但不代表他能不受信息素影响啊,可这o过完发情期又“跑了”……
童杨也不是会强迫人的人,童宴非常相信这一点,可这么一想,那就更奇怪了。
看他真郁闷,童宴从旁边扒拉过来大半碗粥:“你喝吧,我就尝了一口,后面勺子都没往里搁。”
一碗玉米粥放在面前,就勾得童杨反射性吞咽。
满打满算,他有整两天没吃东西了,酒店套房里除了毛用没有的套子和润滑剂什么都没,o在发情期还越往后越离不开人,也受不了别人靠近,他就不要命地光靠喝水顶着守了两天。
那祖宗醒了要要就给,睡过去就忙着给洗澡按腿按腰,伺候了将近一周,眼看着发情期过去了,他刚离开一会儿,白眼狼就跑了。
又跑了。
童杨就着碗几口吞了粥,童宴又把没吃完的春卷推给他,童杨看了眼没吃:“行了啊,真当你剩饭镶金?”
“那也总比饿着强啊。”童宴说,“这会儿上哪儿再找吃的去。”
“?”童杨说,“都这会儿了你不睡觉干嘛呢?!”
童宴警惕地朝后退退:“童、童杨我告诉你,你别不痛快朝我撒脾气啊,我还给你剩点饭呢……”
“上去睡觉去。”
童宴不太放心,但又怕童杨抓着他晚睡的事挑刺,只好麻溜爬起来,一边走一边说:“那我嫂子呢?跑了你不找啦?是不是出来找我那会儿?你不会找人看着点儿吗……诶哥你强迫人家啊……”
已经找了大半夜的童杨拿拖鞋丢他:“睡觉去!”
门铃响了。
童宴跟童杨面面相觑,童宴先开口:“是不是有鬼……”
童杨还是没精打采的,犯贱道:“在你后面。”
童宴尖叫着往童杨身边跑,童杨光脚去开门,半边身体上挂着惊恐的童宴,门打开,两个人都愣住。
卓嘉烁穿了件黑色毛衫,发丝也黑,跟浓重的夜色一起,把他的脸衬得更白,因为颊上的红才不显得惨白,嘴唇也红,跟鲜樱桃一个颜色,满脸委屈神色,看见童杨,他眨了两下眼,睫毛忽闪忽闪,突然掉下眼泪来。
童杨愣了会儿才像是突然活了,三两下抖掉身上的童宴,把人一把搂怀里,箍着腰又去摸他脸:“你去哪儿了?!知不知道我……”
卓嘉烁身后的男人看不下去了,语重心长道:“小伙子怎么把自己发情的o就这么乱丢?知不知道很危险?”
童杨:“您是?”
男人指指身后的出租:“我送他过来的,这个点可不好打车,这边儿又偏……”
“没有钱……”卓嘉烁靠在童杨耳边撒娇又委屈地小声说,“我没有钱……”
“没事,没事。”童杨低头安抚地亲亲他耳朵,只不过动作还很僵硬。
“童宴,童童,去拿钱,鞋柜里看看有没有……”童杨声音打颤,他上下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急得额头渗汗,最后打横抱起自己找来,见面就埋头在他颈间,只知道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