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动不停的金色晶体,早已融化为一脉,形成了如今的崭新躯体,重获实体肉身,新生后的小名扬,心中的喜悦难以用言语来表达!
尤其是眼前大敌已消灭,形势不再那么的紧张了,一切都静了下来,总算熬过去了,唯有的是该如何寻个逃生之路,
这个地方,小名扬可算是呆够了,一刻也不愿多停留!
上午九时左右,奔波了好几天的老村长,看着远处的清尘观方向,眉目逐渐舒展,同时长长出了一口气,可算是到了。
紫竹林深处,穿过崎岖山林小道,两旁尽是乱叶招展的紫色竹子,略显的隐蔽。风往西吹去,天又阴沉,这短短几天时间,就接连下了数场大雨,复杂天气下,这对于赶路的老人家来说,十分不便。
山路十八弯,曲折又险陡,坑洼不平的碎石小路,深一脚浅一脚,极为难行,速度自然提升不上来,再加上一路走走停停,老村长除了面露疲惫之意,更多的还是这短短几天,苍老了如数年。
眼瞅牌坊上写有清尘观三个血红大字,一门童正清扫着门前枯叶,总算是到了,观门前是蜿蜒石阶,估算有百十步,上至数十台阶,老村长便有些气喘。
清尘观山门前的牌坊,还是老样子,只是常年下雨,上面不易清扫的地方结了些绿色的苔藓。坐在光滑的石台阶上,搓揉着酸痛的脚跟部位,不住伤叹,这人不服老都不行了。
扫地门童见山下有人来了,便暂停了手里的活,站在山门前,冲着老村长叫嚷道:“掌门下山去了,不在观内,临走前吩咐过烧香拜佛也一概推了,还请施主回去吧。”
扫地门童下达委婉逐客令,可看老人家刚爬上山门的疲惫样子,不忍心,便跑进屋里倒了一杯茶水,给老人家喝。
门童不认识老村长很正常,因为他这么几年没来过,加之门童又是属于替换较为频繁的工种,能享受如此待遇,已经很好了。
“施主,你冒雨来此地有什么事吗?”
递了一杯茶水,小门童询问道,山中刚下过雨,一整天了,都没见着什么人,这人冒雨前来,想必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离近些,老村长可算看清了少年的相貌。不过是年龄在十几的男孩子,长相眉清目秀,颇有些帅气,长大了,定为一表人才之辈。即开口回道:“既然你们掌门不在,我就在这等着他,来时还望你去通知一下,就说驽马山村斩浪前来拜访。”
“掌门真的不在,你愿意等就等着吧。”门童转变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在他眼里,进观烧香而来的富贵乡绅,都还要对他客客气气,并慷慨给些小费什么的,这人竟要让他去传话,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门也没有。
门童站在居高临下的位置,俯视着坐在台阶上的老头,心想着我好心给你倒水,你一点诚心谢意都没有。
他所指的诚心谢意,无非就是想要那么一两个赏钱,门童说了慌,其实,掌门御天尘实则就在观内,他嘴上说不在,并关门拒客,无非就是向来人讨个小赏,一般此法屡试不爽,来一次不容易,谁都不想冒这么大风险致使白来一趟,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小门道,为何眼前这老头就是不开窍呢。
老村长喝着热腾的山红水茶,冲走了肚子里的凉意,慢慢品味着山茶的芬香,仿佛同时闻出了清尘观整体的人文内涵。
“喂,你若想进观找掌门,不是不可以,我倒可以帮帮你,只要你简单的意思意思。”门童说到最后邪魅一笑,犹如地主老财般剥夺的语气,静等着老头往兜里掏。
一饮杯中尽,回头看向说话的门童,一时间笑意不绝,从兜里掏出一两银子,向着眼冒精光的门童抛去,或是使得劲有点大,银子抛出后呈弯弓弧线,从门童脑袋上飞了过去,后面是片开阔地,却半天没听到银子落地的声响。
悬崖底,宝藏殿内。
太阳光折射进来,整个地下殿堂有了一丝光良,白天比晚上强不少,至少没达到睁眼瞎。
沐正坤坐在财宝箱上翻阅着那本铸体重修秘籍,时不时的抬头看着一闪而过的孙儿。
小名扬新躯比过去高了四五十公分,对于这个只有十一岁的孩子,明显区别于同龄人,并力量大增,犹如壮年劳力。
“我说你别徒劳了,你就算把箱子全部落在一起又如何?”
沐正坤暗无表情的说道。这句话在半个小时内重复了n遍,却阻止不了一根筋的孙子,从他们现在的位置计算,最近的天井口约有七百多米,就靠那几十个箱子?所有的努力也只能白费。
五十年来,他什么方法没试过,不过到最后,什么方法都只是理论上行得通,实践就不行了,原因无它,一是地下殿堂可利用资源有限,仅有可以利用的,也就那几十个财宝箱,说了白费也不听,此时的小名扬,很有自己当年那骨子劲,想到这里沐正坤面目陡变紧皱,一滴泪水不自然滑落,叹了一口气,显得无尽苍凉,唉,也不知道外面的亲人过得怎么样,还有玩到大的斩浪,是否人还活着。
爷爷居然和老村长是从小玩到大的小伙伴?这要是让小名扬知道了,两个人肯定会再次无酒自成席,聊天聊到醉,话说以前就听说过老村长那富有传奇色彩的往昔,一直得不到证实,加上老村长平时颇为严厉,小名扬对他只有敬畏和恐惧二词。
整个宝藏殿快被血洗干净,只剩下零星几个木箱,名扬也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