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嘉莉,你不相信我说的?当年我真的不得已。”宁振喧依旧用他的‘深情表演’继续说道。
整张脸没有因为梁嘉莉说他恶心,而产生一丝丝不满。
他不是那种浮躁的男人,一向知道,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所以,这种级别的忍耐,他做的很轻松。
“我不想听。”梁嘉莉疲于应付他,应该说是根本不想应付他,再次退后两步,与他保持距离,宁振喧想再进一步,陈佳河突然就窜到了宁振喧面前,抬手将他往外一推,警告道:“离我们梁老师,远一点。”
“你又是哪根葱?”宁振喧被陈佳河推了几步,差点重心不稳跌下去。
等站稳,一把就揪住陈佳河的领子,抬手握拳,要揍他。
梁嘉莉怕他们真的打起来,忙走过去拽陈佳河,想拉开他。
结果被两个男人一推,她自己先摔了下去,手掌着地,蹭破了一层皮,有血渗出来。
陈佳河见状,用力推开宁振喧,然后去扶梁嘉莉,“梁老师,有没有摔伤?”梁嘉莉怕事情更麻烦,握住掌心,不让他看到有血,摇摇头,回道:“我没事。”
起身,对着站在不远处的宁振喧说道:“你以后别再找我,我根本就不想见你,哪怕一分一秒。”
话已至此,宁振喧再留下,只会显出自己的拙劣演技和难堪。
不过,他倒也无所谓,抬手整理一下刚刚跟陈佳河推搡时,弄乱的衣服,转身回到自己车上,上车前,宁振喧回头对梁嘉莉说了一句话:“嘉莉,希望你好好想清楚,我可不希望你新婚不久就成为寡妇。”
而后驱车,消失在渐渐亮起路灯的公路尽头中。
梁嘉莉握着受伤的掌心,一动不动看着公路尽头。
……
回到渝川路的公寓时,梁嘉莉怕奶奶担心,特意去了公寓旁边的一家小药店,让药店里的小姑娘给她的伤口消毒,贴了两个创口贴,再回去。
夏天,昼长夜短。
所以,即便此时已经快要7点,天色也不是很暗。
梁嘉莉拎着包走到公寓,上楼梯,却在快要到家的时候,突然就在楼梯台阶上坐了下来,头靠在楼梯墙壁上,摊开贴着两个褐色创口贴的掌心。
对着空荡荡的楼道,沉沉闷闷地吐纳一口气。
忽然间,觉得很累。
她一向不喜欢应付那么多人,一个宁泽就已经令她很伤神,现在,宁振喧又跑来骚扰她。
她觉得很闹心。
只是,如今,她的前后早已没有退路。
如果不能退后,她只能试着往前走。
哪怕再不愿意,哪怕再讨厌。
还是要结婚。
在楼梯上坐了一会,等到楼梯拐角有脚步声传来,她才起身,回家。
公寓内,沈芝梅已经把饭菜端在桌上,等她回来。
很简单的三菜一汤。
沈芝梅和梁嘉莉一样,都是有人伺候惯的,刚开始,搬来这幢公寓时,嘉莉还想请一个阿姨来照顾她。
她拒绝了,梁家都败光了,就靠嘉莉在研究所的一个月一万多的工资,支撑她们的开销和债务。
加上又给这个公寓重新装修一遍,嘉莉这几年工作存的钱,基本都用光了。
她自然不想让自己孙女为了她,太劳累工作。
于是,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没事就翻翻美食食谱,学着做起了饭。
其实做饭也挺简单,虽然做不了很丰盛,但家常小菜,她还是炒的不错。
吃饭间隙,沈芝梅提到韩素的忌日,让梁嘉莉抽空陪她一起去公墓园扫墓,看看韩素。
梁嘉莉点头应允。
……
之后的两天,梁嘉莉依旧重复着带陈佳河一起去酒厂做测试的单调模式。
掌心的破皮处也渐渐开始愈合结痂。
这种单调的工作生活模式,一直延续到三天后的一个跟往常一样的晚饭过后,梁嘉莉换了运动装,下楼给沈芝梅买梨。
沈芝梅有哮喘,医生建议可以吃一些梨,比较好。
离公寓不远有一个卖水果的摊位。
梁嘉莉也是他们家的常客,跟老板打完招呼,梁嘉莉蹲下身,自顾自在挑选摆在地上的一盒黄皮梨。
沈芝梅一天差不多只吃一个梨,梨也不能放家里太久,怕坏了。
所以,梁嘉莉一般只买2-3个差不多了。
挑完,准备起身给老板付钱的时候。
一团阴影从她头顶盖来。
抬头的一瞬,瞳孔在看到那个人的脸后立刻缩了一下。
脑子有片刻的留白。
接着,她眼睁睁看着他朝她伸过手,将她从半蹲中拉起来,然后很绅士地松开她的手,对她说:“这三天,我一直在等你来找我,因为我希望你能主动一次来找我,不过我想的太天真,你没有来,于是我在昨晚坐在酒窖内喝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