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那天,当一辆黑色崭新的小轿车开进他们贫民窟,所有人都从家里走出来。
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位打扮很时髦的女士,她的身旁跟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子。
她长得很漂亮,这是宁泽对梁嘉莉的第一印象。
后来,那位时髦的女士开始指挥工人搬来食物,发给他们。
贫民窟的小朋友这辈子都没吃过香喷喷又酥又软的面包,他们开始哄抢。
场面一度乱哄哄。
宁泽就站在最外层,他不喜欢把自己搞的像难民一样去抢东西吃,虽然,他本来就是个难民,也很想吃那些香喷喷的面包,可是此刻,他并不想去抢。
他怕那位漂亮的女孩子觉得他不仅脏兮兮还像个强盗。
于是,他就那么站着,看着他们抢。
就在这时,他看见她走过来,手里拿着两个用塑料袋包好的面包,朝他伸出手,“给你的。”
比巧克力还要甜的笑容,比蜂蜜还要香百倍的面包香。
瘦小的少年,第一次胆怯了。
他竟然没有勇气去接。
直到她把面包塞到他手里,然后离开,他才回神。
可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叫什么?
直到后来,听隔壁的阿嬷说,那位是梁家的大小姐,叫梁嘉莉。
☆、11
那时,阿嬷还嘲笑他:“小子,别癞蛤谟想吃天鹅肉。”
他觉得阿嬷想歪了,他从没想过吃什么天鹅肉。
只是好奇罢了。
如今,他从贫民窟的‘癞蛤谟’变成了上流贵公子,每天围绕在他最多的送上门的各种天鹅肉,而他几乎没有任何兴趣。
他的身下,因为药力而瘫软的女人,早已分不清虚实。
她只觉得难受,这种难受就像宁振晅在亲吻她时点燃的某种冲动,她不喜欢这种难受,她想睡觉了。
嘴里无意识地‘嘤咛’一声,“我想睡觉。”
很轻,很细。
宁泽听到了,而后,抓起她的手臂,将她从凹槽角落里拉出来,抱在怀里,然后对着躲在酿酒木桶内的黄胖子压低音量,喊了一声:“胖子,出来吧。”
黄胖子这才紧张兮兮地推开木桶盖子,探出半个脑袋,左右看了看,确认确实安全了,赶紧地从木桶内跳出来。
他快要闷死了,这木桶里都是一股的酒糟味。
又闷又呛人,真是憋死人了。
“咱们赶紧走吧。”黄胖子双脚落地,站稳后,急急催着宁泽要走。
宁泽:“你去开密道的门。”
“好。”
黄胖子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了,生怕会被警察逮回去,倒是他老子非要拿皮带抽他了。
转动能触发密道的酒瓶机关,只听到轻微地‘吱嘎’声,藏在酒窖最后一排柜子后面那面土黄色的墙壁缓缓打开,接着就看到一条点着壁灯的密道,出现在他们面前。
显然,‘酒池肉林’有客人已经先从这里逃走了。
不然这些壁灯不会亮着。
宁泽朝黄胖子使了一个眼色,黄胖子领会,如兔子般地快步向前,宁泽连拖带抱,将梁嘉莉带进去。
随后,密道的墙壁重新合上。
在狭窄又幽长的密道了片刻,终于走到了出口处。
密道由酒庄一路链接到外面的是郊外的一处废弃小屋。
从小屋夹层的门内出来,黄胖子开始打电话叫司机过来接他们。
宁泽则将梁嘉莉先放到一旁的沙发上,细心地脱掉她脚上的高跟鞋,让她的腿能舒服地伸着,黄胖子打完电话,回头看见宁泽那么体贴地照顾他的‘未婚妻’,不由地愣了下,然后开始八卦:“宁哥,你今晚不对劲啊?”
宁泽回头睨了他一眼,“哪里不对劲?”
“你……你对她……你对她好像不对劲啊?”他不是不喜欢这个未婚妻吗?原本他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毕竟宁泽都把自己未婚妻带到‘酒池肉林’这种场所来了,这样的态度,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但是,刚刚在酒窖还有现在……他表现的又不一样了。
表现的……对这个女的很照顾!
这么一来,画风就不对了啊!
宁泽瞥了他一眼,说道:“管好你自己,我对她怎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黄胖子嗤一声:“算了,确实不关我鸟事。”说完,点开自己的手机,坐在一旁,开始玩游戏,他叫的司机起码还得过一会才来。
宁泽则斜坐在梁嘉莉躺着的沙发上,一只手随意搭在沙发上,一只手松了松自己衣领的领口,然后目光看向木屋窗外漆黑的夜色。
今天‘酒池肉林’突然来了条子,他已经几个月没去‘酒池肉林’了,今天一去,就有条子来?
很奇怪。
更奇怪的是‘酒池肉林’这么高端隐秘的场所,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