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到我的异样,脱口而出道:“姐姐身上的味道香吗?”这话一说出口,她自己的脸也羞红了。“该死,明明是逗小弟弟玩的,你怎么也不好意思了,真没用。”她暗自懊恼。
我被她问懵了,连忙道:“香,哦不……不香,不是,香,我是说……”我心慌意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了,他们全部都被莫史二仙救走了,你要不信马上可以自己找人问问。”她一把从我手中抢过水壶,系在腰间。然后赶紧转移话题,掩饰刚才的尴尬。
我就坡下驴:“哦,太好了,那就好,那就好……”我不敢再说话,低头闷闷地啃着包子。不一会,包子就全部吃完了,我擦了擦嘴,低头坐着不说话。她没敢抬头看她,估计她也在一边坐着,也没有说话。
半晌,气氛越来越沉闷,她似乎坐不住了,猛的站起身,跺了跺脚:“吃好了没?”她似乎忘记了刚才的尴尬,又变成了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我点了点头:“吃好了。”
她一把拉起我:“走,姐姐带你闯荡江湖去。”说完拉着我风风火火地向城隍庙外面的小路上走去。我被她拉得一个趔趄,差点没站住,只有紧紧地跟着她往前走去。心中也不禁对她所说的“闯荡江湖”产生了一丝向往,我喜欢这种感觉。很多年后我才知道,这种感觉的名字叫做自由。
一路笑闹自不必说,不多会我们就到了杭州城里。我虽是杭州人,但到城里来还是第一次。乍见城中繁华似锦,勾栏瓦舍成排,难免充满好奇,左看看右看看,感觉眼睛都要不够用了。
此时又正值中午时分,所以街上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我一会往这边走走,一会又往那边看看,惹得小魔女不住地追着我跑。追了几次,她可能有点急了,遂“威胁”道:“喂,小屁孩儿,再敢乱跑我就把你的屁股打烂。”
这个威胁对那时的我还是有一点威力的,所以我也就收敛了许多。
走走看看,我跟着小魔女不知不觉地就远离了热闹的人群。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间一间的独门大院,和高档酒楼。来往的行人也少了许多,而且都是衣着亮丽,花枝招展的漂亮姐姐,或是锦衣玉带的公子哥儿。也有那坐在轿子里的大官人,前前后后有许多家奴院工随侍着。
偶尔也会看到门上挂着诸如“赋春院”“藏玉阁”字样牌匾的楼阁,这些地方看着倒也算是繁华,只是不知为何,大中午的正是热闹的时候他们偏偏都大门紧闭。我看了好几个类似的地方都是如此,我心中非常疑惑。
常听少爷念孔老爷子说过的话“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今天虽然没有三个人,但是有两个人啊,故“不耻下问”道:“哎,姐姐,这‘醉梦楼’到底是个什么所在?又为何大门紧闭呢?看这样子也不像是荒废无人的所在啊?”
小魔女本来走在前面,一听这话突然回头照着我的头拍了一下。“哎呦,干嘛打我?我说什么了?”我有些气恼地道。
“小屁孩,你懂什么?这地方是……”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面露狡笑温柔地对我说:“嘿嘿,姐姐给你道歉啊,对不起了。刚才是姐姐不对,这样,我们先去办事。等到了晚上,姐姐带你来这里玩好吗?”
我满头雾水,这什么情况?刚才还满面怒气,这一转眼又眉开眼笑了?我只得“嗯”了一声点点头,心中暗道:女人真是善变,小魔女更加善变!
小魔女径自往前走,突然在一个大院门口停下了。她回头对我说道:“好弟弟,等一下你一定要跟紧姐姐,知道吗?”我茫然地点点头,抬头看了一眼门上大匾,上书王宅二字。小魔女对我交代已毕,遂上前抬起腿往大门上咣咣踹了三脚。
“开门!出来个活的!”她掐着腰娇喝道。我见了这动静,不自觉的往她身边靠了靠,一只手捏着她的衣角。
不一会只听院子里传来了嗒嗒的脚步声,并且伴随着一个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哪里来的浪娘们,大中午的想死啊。”
“吱呀”一声,门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我看是哪个敢来王宅闹事,简直是吃了熊……”那人正说着忽然看到是小魔女站在门口,吓得一激灵,赶紧改口结结巴巴地道:“原来是少奶奶回来了,小人多有冒犯,该死该死。”说着啪啪往自己脸上抽耳光。小魔女虽然看似刁蛮任性,其本质却是个心性纯良的少女,她连忙把那人拉住不让他再打,口中却说:“狗奴才,你说谁是你少奶奶呢?下次再说错小心你的舌头,快让我进去,”那人赶紧低头哈腰地道:“独孤小姐教训的是,少爷交代过,若是您来了可以不必通报,您请进。”说完他把身子一侧,让出门口的路道:“请。”
小魔女昂首挺胸迈步就进去了,口中嘟囔道:“王林这个废物还算有点眼力见。”我跟在她的后面还在想着她刚才说的“狗奴才”三个字,一会儿摇了摇头,心中暗想:少爷说过,我是他的朋友,我才不是狗奴才。
小魔女似乎对这里跟熟悉,领着我穿墙过院,不一会就来到了后宅。只看见有一群人往我们这边走来,为首的一个锦衣玉带,相貌非凡,一看就是个公子哥。只是他的身材过于消瘦,脸上也泛着一丝病态的红光,估计是酒色过度导致的身体虚弱。这位估计就是那位少爷了吧,看来门口那个家丁已经向他通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