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是我刚搬完家这两天太忙了,没照顾好小宇。”
阮软伸手搭上秦佳慧的肩膀,让她在陪护椅上坐下来,安慰她,“没事就好了。”
阮宇除了发高烧,是没什么大事。在来的路上阮软就和秦佳慧打电话了解了情况,知道他已经做了一些检查。检查不是什么必须的,只是秦佳慧过分担心,不做心里不踏实罢了。
检查没其他问题后,秦佳慧看阮宇烧得严重,所以也没让他在输液室输液,而是直接住进了病房,准备好了阮宇的高烧退不下去的话,就在医院住一夜。
病房里有三张病床,但没有那么多病人,所以现在病房里只住了阮宇一个。
阮软抱着自己已经干了小半的白色连衣裙坐到旁边的病床上,问秦佳慧,“妈妈,你吃过了吗?没吃的话,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
“吃过了。”秦佳慧抬头看她,刚才她在医院的食堂买了清粥小菜,也喂阮宇吃了一点。
吃过就不需要阮软再跑去买吃的,她把手里的连衣裙搁在大腿上的黑色包包上,默默坐着。
她在心里想,她的重生已经开始改变生活的轨迹了。前世刚搬到廖家的一段时间内,阮宇并发这场来势汹汹的急热。虽然她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关联,但她想着,肯定是因为她的改变,生活也自然而然地发生了改变。阮宇生病不算好事,但生活里细枝末节的改变,却是好事。
秦佳慧没有管阮软坐着发呆,开口问她话,“廖先生有没有说什么?”
听到秦佳慧的声音,阮软回回神,“没有啊,他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就行了。”秦佳慧松口气,她知道廖祁生不是很挑剔计较的人,但毕竟那是她自己的工作,自己不能觉得理所当然。拿人家的钱给人家干活,就要做好看人家脸色的准备。虽然,廖祁生没有给她脸色看过。
在秦佳慧眼里,她的老板是个话很少对人疏离的人。平时在家的时候不多,就算在家也不会跟她多说半句废话。这两天阮宇住过去,他看到阮宇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态度。
对于廖家的事情,阮软一直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一直选择没说。现在难得和秦佳慧坐在这里,没什么事情要去忙,所以她犹豫了一会,还是问了秦佳慧,“妈妈,你打算一直在廖家干下去吗?”
秦佳慧没事可做,拿了苹果在手里削,“只要廖先生不嫌弃,差不多吧。很难找到比这更好的保姆工作了,工资高,不需要管太多的人,就廖先生一个,还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忙。他不在的时候,和在自己家有什么区别?”
这么清闲又厚薪的工作,可遇不可求,当然不会随随便便换。
阮软抿抿嘴唇,放在白裙子上的手指动一动,看着秦佳慧,“等我赚钱了,就不让您再给人家做保姆。”
听着阮软的话,有那么点孩子气在里面,秦佳慧觉得暖心,笑起来,站起身把削好的苹果往她手里送,“你有这份心就好了,妈妈可不能让你那么辛苦。”
阮软把秦佳慧递过来的苹果接在手里,咬一口,又脆又甜,她不自觉微微左右晃起头来,歪到左边,再歪到右边。
秦佳慧坐在陪护椅上看着她笑,说一句,“老毛病,十八岁了还改不掉。”
听秦佳慧这么说她,阮软也抿着笑,又嘎吱咬一口苹果,嘴角的那抹笑让人看了能甜进心底。
听秦佳慧说,这是她从小还不会说话就有的习惯,只要吃到好吃的东西高兴,就喜滋滋晃脑袋,美得不行。
阮软现在就挺高兴,坐着把苹果吃完,觉得一家人这么互相依靠平平淡淡挺好的。
吃完苹果后阮软又在病房坐了一阵,秦佳慧没让她留下来过夜,让她早点回去休息了。
阮软走后,秦佳慧自己一个人守在病房,夜里还不时起来看阮宇烧退了没有。在护士来量了体温跟她说烧退了没问题之后,她才放下心来。
第二天早上她起得很早,把阮宇叫起来,办了手续出医院,在朦胧的清晨雾色里打车回廖家。
回到廖家后,她让阮宇继续去房间里睡觉休息,自己则去厨房准备廖祁生的早餐。
烤几片面包煎两个蛋,做点蔬菜沙拉再煮点粥,做起来并不是很麻烦。
做好后等着廖祁生起床下来吃早餐,等他吃完早餐离开家以后,她再和阮宇随便弄点吃的。昨天剩的菜,都是他们吃的东西,不可能留在冰箱给廖祁生下一顿吃。
廖祁生今天和往常一样的时间起来,洗漱好穿戴整齐到楼下的餐厅。
秦佳慧看他下来,和以前一样就要退出餐厅去,打算等他吃完她再过来收拾。但今天和平时不一样,廖祁生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下来的时候,突然跟她说话,问她:“秦姐,昨晚过来的是你女儿?”
秦佳慧停住步子,看向廖祁生,“是啊,廖先生,怎么了?”
难道是昨晚阮软过来哪里做得不好,让他不满意了?
廖祁生低头吃饭,并不看秦佳慧,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用很平淡的语气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