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鸿心中也是生得怀疑却是又没什么好说,这便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韩大夫您好些休息,古鸿这就告辞了。”
说着便走到了门口,刚开得门,便听韩大夫在屋内好似有些感慨地说道:“我一生都治病救人,却奈何会要如此待我?”
古鸿闻言,又是扭头看向韩大夫,只见他此时已然躺在床上,背对自己,既然如此,古鸿也不好再做打搅,便是出了门去,来到那隔壁的药房当中,药房的门锁还未及换新的,只是那些被王忱拍断的木屑已然被收拾干净,一进屋中,便是各类草药混杂的气味传来,虽然闻着气味颇重,但是却也不难受,古鸿这便在这房中搜寻。
只见得房中两面墙便都靠着两排大药柜,当中格式药材名称纷纷写于药柜之上,而另一侧则是一个书架,从黄帝内经到伤寒杂病论再到近代名医王惟一的铜人腧穴针灸图经便是应有尽有,古鸿也不懂医道,自然也不在意这些书籍,只见得桌子上所放置的便是一本金匮要略,拿起以后随手翻阅,只觉这本书甚是古旧,而且每一页上都有批注,想来韩大夫也是十分仔细之人,也果真不失为一位民间颇有威望的大夫。
可是这便是这一些都何处寻常,又没有什么好叫人生疑的,而且古鸿还发现,这个房间的门窗便是朝向一边,窗户还锁得严实,而门则早被损毁,古鸿又查看了门窗也无异状,便又抬头看着房梁,也见得房梁厚实,虽然腹痛,但是还是强忍着疼痛,轻声跃上房梁查看,但见得房梁之上早已厚厚落了一层灰,并无任何痕迹,而且屋顶的砖瓦也是布满青苔,也是没有痕迹,叫他毫无头绪。
正待此时,却忽闻一声惊呼:“师兄!师兄!”这分明就是千篇所喊,古鸿闻声忙出了门去,只见得此时众人都已闻声赶来,甚至韩大夫也披上了外衣赶了出来,忙问道:“怎么了?”
古鸿见得韩大夫,便也是疑惑摇头道:“我也不知,只是听得好似这喊声是从”说到此处,古鸿用手比划了一下左右方向,随即才指着柴房之处说道,“那儿传来。”
韩大夫闻言,便也担心万归,便忙出了门去,与古鸿一同径直走向柴房,众人此刻也纷纷赶到,只见得柴房之中,火炉上的火已经灭了,便是因为那药烧开了却不及灭火,渗出的药水将炉火给扑灭了,而千篇正抱着已然不知生死躺在地上的万归呼喊。
眼见此情形,韩大夫忙上前一把拽过万归的手腕,只稍一时,便对着千篇与韩夫人说道:“还有脉搏,夫人,你与千篇去取些醒神药来。”说着又对着古鸿说道,“还劳驾古公子,帮我将归儿抬到医房当中。”
古鸿自是毫不犹豫,便帮着韩大夫将万归抬到前屋的医馆厢房,随即,便见得韩夫人与千篇便是取来了醒神药以及一些诊病用的工具。
刚一落得床铺,韩大夫便亲自上手为万归观瞧,但是没有几下,只见得韩大夫突然停手,随即便是见得他的双手不住颤抖起来,眼眶也顿时红了起来,韩夫人与千篇见状,顿时心中的不安之感也油然而生,忙上前帮着一同观瞧,便是一下,只见得二人也是纷纷愣住,随后的神情竟然与韩大夫如出一辙。
眼看着三人纷纷止住,面色痛苦,古鸿也觉得不妙,忙上前查看,只见得万归此时双目紧闭,已不觉呼吸,这便试探着将手指点向他的咽喉,不觉任何脉搏之感,方知原来此时万归已然身亡。
便在此时,韩夫人早已忍不住泪水,失声痛哭起来,而韩大夫与千篇也纷纷大声嚎啕起来,一个高喊:“归儿!”一个大喊:“师兄!”
此情此景叫人无不动容,查雪柔与薛忆霜接连看了四个人的反应,也都明白万归当是不治身亡了,这便也纷纷上前安慰,查雪柔与韩夫人较为熟识,便是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轻声宽慰。
而薛忆霜与古鸿一起,强打着精神想要先安抚韩大夫与千篇二人,但不想韩大夫竟哭了一阵以后,有些气息不稳,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直接昏死过去。
好在众人虽然伤心,但是千篇与韩夫人的医术还是高明,便眼见着韩大夫忧伤过度而晕厥,忙先将韩大夫扶到卧房,稍稍施针便让韩大夫平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