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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出生证明,当初还费了很大的功夫,最后还是找了沈清禾以前在医院的同事,这才顺利了些,把孩子挂在了沈父沈母的户口下。
沈清溪只以为姐姐是为了方便,才给孩子姓沈,却想不到是有这样的一段渊源。
郗劲摇摇头,脸色有些沉郁:“这些我当初也是调查了的,听周围的邻居说,两个人后期每天都在争吵,感情似乎出现了问题。”
沈清溪这才低头不语,继续翻看日记,并没有关于吵架的只言片语,姐姐是个要强的人,想必这些事情并不想要记载。
曾经海誓山盟,感天动地的爱情,结局却闹成了这个样子,真的是让人无限的伤感。
沈清溪一歪身子,索性在床上坐下,稳定了一下情绪才抬头去问:“那你哥哥到底是怎么去世的?”
郗劲就靠在门边,神情淡淡的说道:“他爱上了毒枭的女人,被活活打死了,在你姐姐去世的前一年。”
抬手抱住了脑袋,沈清溪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会低下头,无力的呼吸着。
房间里气氛凝滞,只有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静静的在空气中飘扬着。
象征真相的那只‘橘子’,何止是酸涩,还带了种变质的腐败味道,让人有种想吐都吐不出来的感觉。
她忽然就理解,当初郗劲为什么守着这些,半点都不想给她透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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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溪和郗劲在这间狭小的住所大概待了有一个小时,向导就打来电话开始催促。
这会儿沈清溪的情绪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她又在房子里绕了一圈,找了些比较重要的东西当做是姐姐的遗物,一起装在包里带走了,其中也包括那个日记本。
出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在等待,两个人上去之后,向导就立刻开车,前往了下一个地方,沈清禾生前工作的那个医院。
旅程并不算很远,但是因为路况的原因,足足一个小时才到达那里,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眼前是一个二层的建筑物,上面并没有任何医院的字样,只挂了一个简单的红十字标志,门口熙熙攘攘的全是来看病的病人。
“c国的医院很少,这里算是最大的一个。”郗劲说着,又俯身过来检查了一下沈清溪的防弹背心。
而后他才点点头,让她妥帖的把帽子戴好,抬手把车门打开。
因为是公共场合,所以这次是在十几名安保的陪同下,两个人才进了这个医院,状态都有些紧张。
不大的建筑物里,分成很多的小房间,就相当于是不同的科室,每一个科室门前,都有一群人挤挤挨挨的往里探头,屋子都是塞得满满当当。
安保人员分开了一条能通行的道路,沈清溪走过去的时候,就往门里看了一眼,只见那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们,各各都忙得焦头烂额,正在对着面前的病人大声说着什么,还必须配合着肢体语言。
而在医生里面,竟有好几个都是外国的面孔,金发碧眼的西方人,还有一个黑发的东方面孔,他们应该都是和沈清禾一样,义务支援到这里的吧。
都是很伟大的人。
郗劲的大手紧紧拉着她,一边催促她快一些走,一边抽空解释一句:“这些都是去年过来的,你姐姐的事迹在一些国外网站上报道过,他们都是受了鼓舞。”
这么说着,几个人终于到了楼上,这里是住院的区域,所以人就相对少一些。
墙壁都被刷成了淡蓝的颜色,一些病房门边都挂着废纸叠成了千纸鹤,伴随着窗外吹来的微风,轻轻的摇晃着,温馨极了。
有一个失去右腿的小男孩儿,正拄着双拐艰难的从病房里出来,他嘴里哼唱是发音模糊的中文童谣。
沈清溪眨眨眼,又有些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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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禾的墓地就在医院后头的小树林里面,医院的院长亲自领着沈清溪和郗劲走过去。
那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林子,一点儿也没有战争的痕迹,被保护的很好,周围还用铁丝做成栅栏围了起来,防止有人偷偷进去。
“沈生前最喜欢这里,所以我们把这块地替她保留了下来,作为她的长眠之所。”
院长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她是c国本地的人,战争之后就一直在用自己的力量维持着这个医院,为病人治疗基本都是免费,日常的开销全部都是靠各国善心人士的援助。
沈清溪向着她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您,安葬了我的姐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