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经。”
铃铛非常认同这句话,一边给她整理了被子,一边应和着说:“是啊,小姐先睡会儿吧,昊暄国的使臣现在都在府里养伤,又有小森姑娘照顾,你就不要担心了,。”
司昀把他们几个都留在国公府了啊,这也算是妥帖的做法了吧,无论从任何条件来讲,国公府总要比使臣行管更适合养伤,司幽这才稍稍安心地应了一声,只一闭上眼睛,立刻就睡过去了。
后来的一连三日,司幽果然是乖乖地躺在床上,由着铃铛伺候,小森也每天都准时来陪她一两个时辰,对她的身体状况细心检查,聊天的时候,也与她说了许多昊暄国这八年来的变故,而最大的变故,就是司徒家。
“原来是这样。”司幽倚靠着床栏坐着,手里握着与这个季节不太相符的暖手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哥哥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一夜之间,诛杀司徒家几十条人命,又从别处找来一具女尸充当我的替身,将我随身佩戴的匕首也留在了那女尸身上以为佐证,整个计划和过程,说是天衣无缝也不为过了。”
小森觉得奇怪:“水幻姐姐,你就一点都不生气或者愤怒吗?”
大约浮绝在给昊暄国主的密函里写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小森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司徒水幻,她们两个独处的时候,从来就是这样称呼她。司幽低着头笑了笑,说:“如果你也跟我一样,从出生开始,就过着那种非人的生活,偌大一个家族,却只有这个哥哥是真心疼你保护你,事事为你打算,你也就知道我此刻的心情。”
“那年我十二岁生日,哥哥辞了御前的差事来陪我,我确然是满心欢喜。即便是当晚,他将我打晕,给我下封印,让他豢养的灵兽送我来到中原,我虽然诸多不解,但也从来没有怪过他。如今听你这样说,大约那一日,他就是已经部署好了一切,只等将我送走便要动手吧。”
小森从小是在普通的三口之家长大,并不能体会到司幽对于司徒貘那种特殊的亲情:“可是那也是他的家人啊!当年这个案子在昊暄国可是轰动一时呢,虽然我那个时候还很小,但是也有所耳闻。”
“家人?”司幽冷笑了一声:“司徒家是一个充满了秘密的地方,每个秘密都黑暗并且龌龊,你不知道哥哥当年在家里的地位是如何换来的,也不知道他有多努力才能自保,说什么家人……哼!这世上,我们只有彼此,才算得上家人。”
小森愣住,她在昊暄国听过太多关于司徒貘和司徒水幻的故事,只是,司徒貘的故事源自于他的强大和当年的灭门惨案,而司徒水幻的名字,则多是跟浮绝绑在一起的。
“小森,你说哥哥已经在外逃亡了八年?”
司幽的话让她瞬间回神:“嗯!司徒一族的尸体第二天被发现的时候就逃走了,我听说,那些尸体都烧焦了呢。”
烧焦了?可不是要烧焦嘛?不然那一具假的尸体怎么能冒充得了她,甚至让浮绝都相信了她的去世,留下那把匕首,也只是为了让浮绝更笃定自己的判断罢了。
不过让司幽有些介怀的是,司徒貘的身体状况一直都不是很好,那是她小时候一次无意间撞到的,哥哥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偷偷咳嗽,都咳出了血,后来她观察过几次,发现这种情况常有发生,只是司徒貘从来不承认,总是骗她已经好了。
如今在外逃亡八年……她轻轻挑起食指指尖,上面冒出一簇稳当的幽蓝色光芒,司幽心里安稳了些:还好,他还算是安然无恙。
“水幻姐姐,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了!”小森见她催动灵力,赶紧出言阻止:“如今刚刚过了三日,虽说你恢复的速度比我预想的快了许多倍,但你现在也只勉强算是能做些简单活动,灵力是断然动不得的,别忘了你的身体还没恢复适应力呢!”
司幽连忙陪笑:“好好好,我知道了,小森不要去跟铃铛打小报告呀!”
“哼!”
小森装作生气般冷哼,司幽又说:“还有浮绝和我义父那边,你都不可以打小报告哦。”
“知道害怕就好!”小姑娘嘟着嘴,又给司幽掖了掖被子,说:“今日说了这么久的话累了吧,要不要再睡会儿?我今日看你的肌肉倒是没这么僵直了,不过多睡觉总是能恢复得快一些。”
“那就再躺会儿吧。”司幽从善如流,似是有些哄着她的意思。
看到司幽乖乖闭上了眼睛,小森才端着药碗轻轻退了出去,守在院子里的丫头们见她出来了,与她点了个头示意,才又进去房间里伺候。
其实铃铛有些纳闷,自家小姐这次受伤以后,好像变了,有了很多的秘密,虽然铃铛不知道这些秘密是什么,但是与昊暄国和那三个使臣应该是脱不了关系。最明显的就是,每次小森一来,司幽就要把她们这群侍女都赶出去守门。
没想到这一闭眼睛还真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