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快跑!别回头,一定要活下去。”
胡叔顺手塞了一把匕首在阿满怀里,推了他一把,头也不回的往反方向跑去。
阿满一手抓着匕首,一脸苍白,跑了这么多天,眼下根本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连为什么跑都不知道,只有跑跑跑,不停的的跑,从睁开眼,就是这个叫胡叔的中年人背着他一直在跑,敌人有几个不知道,和胡叔一起陪着他一起跑的几个护卫模样的人在前些天里已经相继不见,不知道是跑散了,还是遇难了,只知道有人追杀,追杀。
胡叔这一路上,很少说话,只是带着阿满不停的的跑,每次遇到堵截,都有护卫断后,四个护卫现在一个也不剩,最后的胡叔也走了,就剩下自己,跑,跑,往哪里跑,身心疲惫,同时还带有一种深深的迷茫。
没办法,抓着匕首,闷头往前跑,还要注意脚下的路,这里附近是一片树林模样,低低矮矮的小树,树不高,三四米的样子,但是枝叶很茂盛,稀稀落落的阳光从树枝的空隙撒下来,不黑,但是脚下的路真的算不上好走,何况还是要逃命,更何况根本不知道为何要逃命!他们是谁?为什么要追杀我?我又是谁?不知道,不知道!脑子乱成一团,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逃命,深一脚浅一脚的逃命。
不知道跑了多久,胸口堵得难受,火辣辣的,嗓子眼直冒烟,慢慢的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缓缓仰躺在地,实在是没劲了,这么多天的担惊受怕,慢慢的也没感觉怕了,他有点愤怒,是的,愤怒!认谁被这么“无缘无故”的追杀这么多天,也会升起愤怒,跑不动了,也不想跑了。
护卫也没了,胡叔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虽然接触“不久”但是他感觉到了,胡叔是真的为了他,胡叔临走时的背影,要活下去!是什么仇什么恨?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
“妈的,不跑了,我倒要看看是谁要杀我。”
阿满缓缓的站起身,把身后压倒的草地随便抹了抹,慢慢往前走去,观察了一下四周,在一棵树的背阴处慢慢趴倒,拿出怀里胡叔临走前塞给的匕首,这把小匕首,大概有二十多厘米,外面用一种不知名的皮套子包着,拔掉皮套,露出里面的匕首,泛着幽幽的蓝光,分量不轻。
握着手中的匕首,狠狠做了几个深呼吸,又经过了刚刚那一会的的休息,胸口的火辣感轻多了,他慢慢趴在地上,低着头,侧耳倾听,准备等着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要追杀他,大不了做个明白鬼。
树林里一片寂静,鸟叫虫子叫,这些都没有,只是单纯的寂静,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又等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脖子有点麻木了,还是没见人,刚要松口气,突然,远处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脚步声很沉重,紧随其后,又一个脚步声紧随其后,看来是两个人,阿满大气都不敢喘,刚刚想的挺硬气的,事到临头,可不是那么回事,不过该来的还是来了,阿满慢慢的把头放低再放低几乎贴近了地面,把头曾向一侧。
两个脚步离他大概有三四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大概是在确认方向。
不对!应该是他们发现了自己刚刚躺着的那片草地!
“狗哥,这有人躺过,这小子估计离得不远了。”一个有点带着气喘的声音传出来。
“哼哼,妈的,可算让老子追上了,肯定离这没多远了,二狗你去那边,我继续往前,咱们分头找,抓到他带回去可是大功一件啊,哈哈”
那个叫狗哥的人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抓我回去?大功?他们要抓活的?这算不算是好消息了?
脚步声悉悉索索的由远到近,一个脚步声从自己左边大概十来米的地方过去了,他们“分兵”了,而且没发现自己!阿满心头一喜,随即又迅速冷静下来,咚咚咚,咚咚咚,此时此刻,真是有种刺激的感觉,感觉心跳是那么的清晰。
“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他们两人分开了,我可以杀掉一个!”
“等等,我为什么会这么想杀他们,狗哥,狗哥,这个名字为什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先埋下心头的想法,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阿满紧紧手中的匕首,又缓缓的站了起来,半蹲着,靠在小树边。定了定神,又等了一小会儿,再朝刚刚过去的那个人的方向慢慢摸了过去。
走了百十步,突然听见前面传来了声音!
“站住!出来,还特么藏!老子看见你了,在动老子动手了!”
阿满脸霎时就白了,头发猛地全根竖起,感觉浑身发冷,被发现了?!
等了几个呼吸,也不见人,猛然反应过来,前面那人应该是在诈!差一点被骗了,幸亏没发出声响,阿满又慢慢弯着腰,朝前面摸过去,离得近了,从声音上,听着是刚刚那个二狗,此人不太壮实,大概就是普通成人的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正在前面树林子里慢慢往前走,边走边左右观察,时不时还是吼一句刚刚那句“台词”。
离得更近了,阿满更紧张了,手心出汗,心跳加速,现在的问题是,怎么靠上去,就算靠上去了,打不打的过也是一回事!
没时间考虑那么多了,阿满慢慢朝着旁边的一棵小树匍匐前进,摸到了树边,随手捡起来一块小土坷垃,深吸几口气,抄旁边的草地轻轻的一扔,不能扔的太大劲,万一发出太大的声音,不好办!
仿佛本能般的,阿满就这样做了,具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