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樈和眯了眯眼睛，“谁知道呢……他老是喜欢炼一些稀奇古怪的丹药，或许还真的有也说不准。”
阿麒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点，“那我去问问……”
不过……兜率宫是在哪个方向来着？
东？南？西？北？
阿麒正疑惑着，樈和突然伸手点了点它的额头，“你找那种丹药来做什么？”
阿麒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了。
“我想把那种丹药给挽碧。”
“给她做什么？”
“让那个人间的男子对她回心转意。”
“哦？”
“先前挽碧去了一趟人间，回来的时候……很伤心很伤心。”
“阿麟说她可能是被那人间的男子始乱终弃了，所以我才，我才……”
阿麒支支吾吾了一会儿，然后有些苦恼地问，“上神，我这样做对吗？”
樈和不置可否。
“且不说有没有那种药，就算真的有，挽碧也不需要。”
“啊？为什么？”
“因为……”
被始乱终弃的，并不是她。
“上神，因为什么？”
阿麒有些着急着等待着答案，没有想到上神说着说着突然就没有了下文。
樈和的眼底里浮上了些许黯淡的暮色。
遇上阿麟清澈的眼睛，他笑了笑，“等你长大了，你就懂了。”
阿麒：“……”
阿麒撇撇嘴。
每次他有问题，樈和上神不想回答，或者觉得回答太费劲的时候，上神一般都是这样敷衍他的。
“等你长大了，你就懂了。”
或者是，“万煦宫里有书，你自己翻。”
等他自己翻书找到答案的时候，发现书上也不过是短短的几句解释而已。
只要上神愿意，一两句话就可以解释完了。
只能说，上神真的是……太懒了！
连几句话都不愿意多说！
偶尔也会有樈和上神心情很好的时候。
那时候，无论他和麒麟说些什么，樈和上神都会好兴致的接上一两句。
或者说，无论他们提什么问题，甚至是一些听起来就觉得有些蠢的问题，樈和上神也乐于并且极其有耐心地去解答……
不过，樈和上神心情很好的时候，是极少有的。
眼下的这个问题，书上真的有吗？
阿麒在心里纠结了一番，还是决定找个时间去万煦宫里翻翻书。
下了决定后，阿麒偏转视线，发现阿麟背上放着一部经书，而她正在小心翼翼地走路。
他忍不住在心里微微一笑。
傻阿麟，居然真的就相信了樈和上神的说辞。
他可以用他的蹄子担保，樈和上神绝对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在训练她的走路姿势。
他纯粹是……懒得去拿那部经书而已。
第144章 旁观者清
挽碧刚从绿阿殿里出来, 要到万煦宫去的时候，看到阿麒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上面盛放着两杯茶盏的小托盘从她的面前走过。
阿麟走在阿麒的身侧，视线时不时地落在托盘上, 神情看起来有些紧张。
挽碧忍不住开口问道, “阿麒阿麟, 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阿麒停下了脚步, “樈和上神和柘止上仙在清和殿里下棋, 我和阿麟去给他们送茶。”
挽碧点点头。
犹豫了一会儿后, 她伸出手去，“要不我来送吧。”
看着阿麒端着托盘小心谨慎的模样，挽碧忍不住想要帮一帮他。
阿麒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
“这样的事情, 我和阿麟以前经常做的。阿麟, 你说是吧？”
阿麟点点头。
挽碧：“……”
轻叹了一口气，挽碧还是坚持地伸张着自己的双手，“还是我来吧。我帮你们拿到清和殿外，然后再由你们拿进去, 好不好？”
“来, 给我吧……”
阿麒还在犹豫, 但是挽碧已经直接把他手里的托盘接过来了。
几人走了一会儿，清和殿便已经近在眼前了。
挽碧心头里掠过一丝怪异。
她居住的绿阿殿……和清和殿，好近啊。
居然只走一会儿就到了。
殿门尽在咫尺。
挽碧把手里的托盘递给阿麒，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接过去的模样, 她笑了笑，“你自己小心一些。我去万煦宫了。”
阿麒看看她，又看看手里的托盘，忽而神情有些可怜的看着她，“挽碧，你能不能替我拿进去？”
挽碧：“……”
阿麒的神情更加可怜了，“我上次摔破了一对茶盏……”
挽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