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啊!可怜母亲为了你的脸,寻医问药,拜神求佛,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治不好也是你的命了……”
“哎呀,这样下去会长成什么样?会不会满脸都是?浑身都是?会不会死?”她越说越兴奋。
如画立刻配合,往后连退几步,掩面说:“小姐,婢子每次见了大小姐的脸,都恶心得吃不下饭,晚上吓得睡不着……只是小姐姊妹情深,婢子回回只好强撑着跟小姐来。”
可书虽然不想像如画那样,也不好毫无表示,也跟着笑着掩面退避附和。
洛倩咯咯笑着:“好丫头,这般忠心,回去赏你。”
洛涓虽然置若罔闻,根本不理她们,陈妈妈却忍无可忍,她和洛涓有共识,目前她们主仆二人,主幼仆弱,生父狠心,继□□毒,实为砧上鱼肉,只能躲避锋芒,免得陈妈妈也落得荼蘼的下场,可这时她还是忍不住站出来道:“二小姐,大小姐病着呢,不能陪您玩耍,请您先回去吧。”
洛倩瞪大眼睛,如画立刻指着陈妈妈鼻子骂道:“好你个没规矩黑心烂肺的老奴才!二小姐是关心大小姐才来看她,要你这下作的老奴才离间主子她们姐妹情?”
可书也道:“是啊,回去当禀报夫人,陈妈妈意图离间大小姐二小姐,这样的奴才,怎么能放在大小姐身边,早该撵了去!”
陈妈妈吓得脸色都变了。
又拿她身边的人作伐!
洛涓放下书,皱眉道:“二妹,你待如何?”
洛倩冷笑道:“姐姐身边的人如此离间我们骨肉,姐姐不管,我替姐姐管教,若是不想我禀了母亲撵出去,那就……”
她眼珠子一转,对陈妈妈喝道:“跪下,如画来掌嘴!”
洛涓站起身来,挡在陈妈妈跟前,薄怒道:“二妹说来探病,一来就打猫骂狗,鸡飞狗跳,这不是探病,这是来逼我!”
她看着洛倩身边两个丫鬟,冷笑道:“你的丫鬟,一来就嘲讽我吃穿用度还不如丫鬟,如果陈妈妈的所为算是离间,你这丫鬟算什么?悖主?以下犯上?”
洛倩到底年纪小,她虽然心里看不起长姐,但是被姐姐这般义正辞严,气势凌然地斥责,一时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如画听到洛涓叱骂自己,也白了白小脸。
这时可书年龄较长,稳重的特质就发挥了作用,走上前朝洛涓微微一福,道:“大小姐误会了,如画只是不会说话罢了,并没有忤逆小姐的意思。”
洛涓冷笑依然:“不会说话?陈妈妈说的话没一丝不妥你们还说她离间,到了你们,说出这样的话只是不会说话?我倒要回禀父亲问个明白!”
可书眼中透出一丝嘲笑,道:“大小姐,如画真的并无恶意。老爷他……如此忙碌,哪里有时间管后宅这些小小是非呢?”
洛涓何尝不知道可书的意思是洛总兵跟本不会管她死活,她想向父亲告状,不过是个笑话。
若是洛总兵有一丝一毫关心她这个嫡长女,她又怎会落到如今的境地?
洛倩故作伤心道:“是啊,只是不会说话……要说我可是时时关心姐姐的病……母亲也是,前些日子,我还听到母亲对父亲说:‘涓儿也十二岁了,按理都到了相看人家的年龄,可她这病,却如何相看?’父亲很不耐烦,说:‘她那副鬼样子,能活多久还不知道,还看什么人家?’是父亲亲口这么说的哦……”她的大眼睛里闪着愉悦的光芒,觉得这样一定能打击到洛涓。
洛涓开口淡淡说:“母亲可真是理家有道呢,当着十岁的女儿,就能说什么相看不相看的……”
洛倩大怒,她本是偷听到的,可这会承认是偷听的也不是,承认母亲没教养更不是了,憋着气,又说了许多难听的话,这才愤然带着两个丫鬟离开了。
洛倩走了之后,陈妈妈饱含怜悯地看着洛涓,道:“小姐,莫要听二小姐的,她是故意气你呢,老爷不会是这样说的……”她知道,宁氏怎么苛待小姐,小姐也能忍着,可是,小姐本就生来丧母,要她再承认生身父亲是这般对她,实在太过残忍……
洛涓抬手阻止了陈妈妈继续说:“妈妈不要说了,他是怎样的人,还用得着洛倩说吗?他要是有半点把我这个女儿放在心里,就不可能由着宁氏不给我请大夫,把我迁到庄子里,在衣食住行上这般苛待我……前年舅舅来时,去府里要跟他理论,他根本避而不见,还说公务缠身……”
陈妈妈哑然半晌,艰难道:“小姐,兴许您的病真的必须吃这些,真的不能穿真丝织物……老爷也可能是不知道?您看,他还派了六个一等护卫来护卫您的安全,其中还有两个修道之人呢!”
洛涓摇头:“这些护卫平时对咱们哪里有半点敬重?他们吃穿都比咱们强得多,与其说是来保护咱们,还不如说是看守……怕咱们跑了吧,兴许是怕舅舅来把咱们救走,丢了他的脸……”
陈妈妈心里也觉得小姐说的很可能才是真的,却还是嘴里劝了她几句。
洛涓到底是孩子,终究还是愤然说:“妈妈,当年我娘怎么嫁了这样一个人?”
陈妈妈叹口气说:“……还不是父母之命……当年你爹爹也是年少有为,还是修道之人,法力高强……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