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灿此时满头大汗,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鲜血正被那鬼脸浮雕快速吞噬而去,若不赶紧想办法挣脱,只怕要被活活吸成一具干尸。
他使出全身力气用另一只手向那鬼脸狠狠轰去,可十几拳拼命地砸下,除了自己的手鲜血直流,那鬼脸浮雕却没有被破坏分毫。
自己在练体境九段浸淫三年之久,按照常理这十几拳的威力非同小可,若是寻常石材,只怕早已被他砸的粉碎。可这玄经柱不知是何物所制,竟然这般坚固!
叶灿感觉身体一阵虚脱之感大作,心知这是血液大量流失的表现,可自己又无法从鬼脸的噬咬之中挣脱出来,一时心中大急。
他不得已,只好向着不远处沐浴在金光之下的程劫衣大声求援,可那程劫衣根本无法听到,显然已经完全进入了神游状态。
叶灿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眼下的情况近乎绝境,如果他此时无法冷静,只怕今日就要一命乌呼于此。
“先前的诡异声音若是这玄经柱所发,那它让我靠近就真的只是要吸食我的血吗?”叶灿眉头一凝,当时这钟龙洞各族子弟人数极多,比自己距离玄经柱更近的人更是不在少数,可为何偏偏只有他听到了?
除非是这玄经柱单单选择了我?这个想法让叶灿冷汗直流,毕竟他现在被这鬼脸所制,血液源源不断的流逝而去,照这情况看来,这玄经柱只会是害人性命的魔器,被它选择并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就在叶灿苦苦思索解决办法之时,他突然感觉手臂上的疼痛感减轻了不少,回头一看,那鬼脸不知何时竟然松开了他的手臂,再度缩回了玄经柱之上。
叶灿大喜,只见那鬼脸的两颗獠牙还在不停地滴着鲜血,它模样狰狞至极,两枚眼睛藏着凶光,如同屠戮生灵的恶鬼一般骇人。
身体四周一阵寒意袭来,叶灿清楚的记得,这鬼脸在咬到自己之前,两只眼睛可是紧紧闭着的!
他当即决定马上离开钟龙洞,这玄经柱的诡异程度已经并非他所能理解,若是继续在此处停留,将来再发生些变故只怕危险更甚。
可就在叶灿心生退意之时,一阵隆隆声在钟龙洞之外猛然响起。
随着这声音的作响,整个钟龙洞的地面开始剧烈晃动,叶灿差点一个不甚摔在地上,他连忙稳住身形,向着钟龙洞四处看去。
巨大而狭长的裂缝在地面和墙壁上飞速蔓延开来,洞顶部的碎石不断脱落,整个钟龙洞此时就像是一个即将倾塌的建筑一般,简直脆弱不堪。
“这山要塌!”叶灿大惊,他转身就要朝洞口跑去,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身体。
他转头看向程劫衣,满脸苦笑地说道:“程兄啊程兄,小子我天生运气不好,今天怕是要把你给连累了。”
叶灿冲到程劫衣身边,将他从那金光的笼罩中一把拉出。
他原以为自己强行用外力干扰程劫衣便会打破他的入定状态,可没想到程劫衣脱离金光之后依旧未曾醒转,那些金光更是随着他的离开,发疯一般地一股脑全部涌入了程劫衣的头中。
只听见程劫衣一声痛苦地闷哼,竟然斜着脑袋直接昏了过去。
眼下钟龙洞即将坍塌,加上程劫衣这突然的昏迷,叶灿一时间不禁感到一阵头疼。
“今日你可是欠了我个大人情。”他苦笑一声,接着一咬牙将程劫衣整个人扛在了自己肩上。
一阵奇怪的感觉涌上叶灿心头,这程劫衣一个男子怎会如此轻盈?叶灿微微疑惑,不过眼下情况容不得分心,便马上向那洞口冲去。
就在此时。
一股冰凉彻骨的阴风在叶灿背后陡然吹起,他转身一看,脸上的表情如同见了鬼一般恐惧。
只见那玄经柱之前,一道漆黑的古朴巨门,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和程劫衣的身后,那黑门之中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黝黑湖泊,让人心生畏惧。
叶灿下意识地就要飞身逃离,之前那鬼脸吸食自己鲜血的情况,已经让他感觉这玄经柱恐怕是件妖邪之物,如今又突然出现一道阴森的黑色巨门,更是不知后面会发生什么危险之事,凭借现在这地动山摇的情况和程劫衣的状态,他们二人根本无法应对任何变故。
还不待叶灿转身,突然,一只巨大的黑色巨手从黑门中暴射而出,那黑手之上鳞甲密布,带着一丝丝死亡之气直接抓向了叶灿的喉咙。
黑手的速度之快让叶灿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他只觉的咽喉一阵剧痛,便被那黑手生生地拉进了门中。
被拉入门中之后,他咽喉处的疼痛感再度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整个人从高空坠落的失重感,模糊的意识中还能感觉到程劫衣在自己肩头,心中微微一定,紧接着便昏厥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叶灿在剧烈的头痛中终于醒转。
想到之前的黑色巨手,一股恐惧在心头猛然生出,让他一时间变得清醒了过来。
他左右寻找,发现程劫衣就在自己不远处躺着,依旧未曾醒来。
叶灿紧皱着眉头看向四周,他和程劫衣此时来到了一个好似宫殿般的建筑之中,借着不知何处探来的一些微弱光源,他发现四周布满了一个又一个寒光森森的牢笼,那些牢笼锈迹斑斑,已经不知经过了多少时间的打磨,才会变成这般苍老的模样,而所有的牢笼之中,有没有任何人被关押,十分古怪。
在一座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