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君枳看着怀中娇艳的女子的,低眸便是香腮冰洁,云鬓漆浸,杏眼略略蕴阖,娇媚动人,引人沉沦。
他一颗心早已软成了一滩水。
马车走在青苔石板路上发出踏踏的清脆声,车内一片旖旎。
回府之后,君枳先去拜见苏相,阿绾回了扶云阁梳洗。
一天下来,一层薄汗,身上倒是黏腻的紧,阿绾吩咐绿枝准备沐浴。
侍女鱼贯而入,拉上层层的纱幔,展开雕刻着片片桃花的屏风,往一个偌大的木桶添着热气腾腾的水。
绿枝用指尖试了试温度,然后伺候阿绾更衣。
美人脱了衣衫,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一身雪肤如云朵一样绵白,修长的玉颈连着精致的锁骨,只想让人跪倒在她的面前,俯首称臣。
阿绾轻抬纤细的yù_tuǐ迈进了偌大的木桶中,指尖轻轻撩拨着水。
绿枝在一旁撒上鲜嫩花瓣,然后点上了凝神静气的檀香,便退了出去。
阖着眼,阿绾昏昏欲睡。
突然一道细碎的声响,阿绾也顾不得擦拭身上的水珠,拿起搭在屏风上准备换洗的素色外衫裹上。
美人悄声走过屏风,刚要拉开纱幔,却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攥住了皓腕。
“苏末矜……”
男子阴鸷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虚弱。
阿绾瞬间平静下来,抬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一把,冷汗涟涟,冰的惊人。
美人神色淡淡:“南墨,这是最后一次了。”
南墨身子发颤,冷的直打哆嗦,薄唇泛着青色。
阿绾知道,是长公主在他身上下的毒发作了。
想来他是为了摆脱长公主的牵制,硬生生地挺着。
南墨眼底闪过一丝脆弱:“我们之前可识得?”
阿绾红唇轻启:“世间事皆有因果,即是忘了,也莫要强求。”
南墨掩下不甘神色:“你不想说便罢了。”
“你先去榻上坐下。”
美人莲步挪转,从外间的角落里拎了坛三生醉回来。
这酒入口回甘,易醉人。
阿绾哪来的什么解药,不过是想着,喝醉了,便感受不到疼痛了,挺过去就好了。
七年前,她便用的这招,只是不知如今可还好用。
阿绾把酒塞进南墨怀里:“喝了它,躺下睡一觉,便都好了。”
南墨十分乖顺地照做,不见往日那般阴鸷狠戾。
阿绾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南墨,勾唇笑了笑。
这唇红齿白的俊俏模样,还真是赏心悦目。
青天白日的,他倒是胆子大,竟直接来了苏府。
美人坐在红木桌旁,望着坛子里剩下的酒,有些嘴馋。
本想着只喝几口,毕竟君枳还在前院等着呢,却未成想,这一喝上,便停不下来了。
阿绾醉了,美人脸颊绯红,肌肤如雪,眼神迷离,娇媚欲滴。
她晃晃悠悠地走到床边,使劲拍了拍南墨的脸颊:“君枳,醒醒。”
南墨缓缓睁开双眼,晦暗不明。
阿绾褪下衣衫,娇笑道:“好君枳,我可美?”
南墨薄唇轻启,眸色深了深:“美”
“那你亲亲我可好?”
阿绾说着便闭上了眼睛。
美人无声地邀约,南墨气血翻涌,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
她醉了,可他还清醒着。
便是错认又如何,南墨缓缓低头,印上女子嫣红的唇。
他浑身的血液都在颤抖叫嚣,他想死在这一刻。
夜凉如水,暮色沉沉
阿绾醒来,已是夜半,南墨早已离开。
“绿枝,我这是怎么了?”
美人轻揉额角,头痛欲裂。
“小姐许是沐浴之后,偷喝了酒,奴婢进来时,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绿枝立在一旁说道。
“原来如此。”
看样子,南墨走的悄无声息,并未惊动他人。
阿绾蹙眉:“君枳是何时走的?”
绿枝一字一句:“相爷留六皇子在府上用了晚膳,小姐睡下了,便未唤小姐。”
阿绾轻点头。
绿枝问:“小姐,现下可要用膳?”
阿绾温声道:“吩咐小厨房熬盅雪梨汤便可。”
绿枝应诺,便退下去了。
苏府书房
苏平背手站在窗前,玄色袍子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头上黑发中夹杂着几根白发,一身书卷气。
“相爷,南世子今日……”
暗卫在一旁禀报。
“不必在意,矜儿想来也是可怜他的。”
苏平回身,摆了摆手,淡淡道。
暗卫恭敬地退下。
苏平缓步走到桌边,看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