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最近在积极养病,特别配合。
顾念稚最近拖了个凳子,把活动范围扩大到了阳台,那处阳台位置挺大,她摆了个躺椅,盖着棉被晒太阳。
沈宁为此给她买了个眼罩,顾念稚通常晒半个小时正面,在晒半个小时后背,沈宁问过她,“你翻来翻去的干什么。”
顾念稚信口胡诌,“这样晒得均匀些,不然能晒成奥利奥。”她不充,“少了一块的那种牛奶夹心口味。”
沈宁的伤口在好的差不多的时候,他妈终于忍不住打电话询问了,沈宁这个不准探望,是不准任何人探望,包括他妈,昨天他妈一个电话打过来,说再不让她来,她就要闹自杀了,沈宁吃不住,于是开始陆陆续续的允许一些人来探望了。
这下可好,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来探望他,这探望是一回事儿,实际来干嘛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前段时间顾念稚和沈宁的事情在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的,多少人想要来一睹这个女人的风采,无奈沈宁闭门谢客,拒不见面。
现如今又可以探望了,这人都跟约在同一天似的,一股脑的全来了。
最先来的还是沈宁的母亲。
这个女人一路哭一路跑进门,趴在沈宁的床边又是叫苦又是我的儿啊,沈宁哄了半天,终于把她哄好了。
沈宁妈妈自顾念稚高中开始就十分不对头,他妈一直认为自己含辛茹苦(有待考证)的养大了沈宁,结果被另一个女人抢走了,这事儿放谁身上都不乐意,顾念稚也懒得理婆媳关系,他妈来了,她就往阳台上一躺,晒晒太阳。
沈宁的妈妈叫任思情,是个十分傻白甜的女人,并且执着于各种各样的撕逼,原先顾念稚还是囡囡的时候,和这女人有一场正面较量,就是给钱离开我儿子这么个戏码,这老女人每次一见顾念稚就不开心,轮番还得来一遍这戏码。lt;gt;
任思情就开口了,她说,“顾念稚,你离开我儿子吧,我给你五千万。”
顾念稚晒着太阳,动也不动的回答,“不成,你儿子是我一生挚爱,得加钱。”
任思情一愣,没想到顾念稚来这么一句,委委屈屈的开口,“这么多你还嫌不够!你真不要脸!”
顾念稚恩了一声,“你拿不拿得出一个亿。”
任思情可怜巴巴的看了眼沈宁,沈宁头疼,“爸让我别老给你钱,你这样乱花钱不好。”
她妈大大的眼睛看着看着,就要落泪了,沈宁赶紧道,“我给,我给,你别哭。”
他想,这真是一出好剧情,合着成了他拿出了一个亿让顾念稚离开他,有毒。
好容易把他妈哄走了,接下来到病房里的人,跟逛街一样,络绎不绝,大部分是沈宁的朋友,顾念稚躺在阳台上,任凭屋子里多少闹腾,她都不起来。
这些人不动声色的往屋里瞟了一圈,没看到顾念稚,其中来的有个人,实在没憋住,开口问了,“沈哥,嫂子在那儿啊?”
沈宁开口,“阳台上晒太阳。”
众人一瞥,果真在阳台上看到了一张躺椅,上面的确躺了一个人,头发挺长,带着眼罩,睡得十分惬意。
沈宁喊她,“你不见人?”
顾念稚没睡着,沈宁一喊她就醒了,这女人慢吞吞的坐起来,拖着她的躺椅,拖到了屋子中间。lt;gt;
“见,怎么不见,这都你朋友?”
沈宁点头,又摇头,“不全是。”
顾念稚扫一眼过去,竟然在这群人里面,也看到了部分熟人,这不是她的朋友,准确来说,应该是顾囡囡的朋友,也就是在她失忆的那段时间里面,结交的一些人。
其中包括了小红,小绿等等,她还看到了李嫚云。
顾念稚曾经清醒过一次,她记得当时唯一有印象的就是这女人,自从顾念稚拖着凳子到了房间内以后,整个房间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顾念稚开口问,“干嘛了都不说话?”她问着,“怕我?”
众人齐齐摇头,顾念稚开口,“不怕你们就说啊,干等着多少无聊。”
她说完了这句话,还是没人敢回答,顾念稚自觉没趣,于是让沈宁往里头睡了点儿,自己占了大半张床。
李嫚云这时才鼓起勇气开口问,“囡囡,囡……你,你是囡囡吗……”
顾念稚闻声,靠着沈宁给她的枕头,敷衍道,“啊,是我,囡囡这谁取的名字,沈宁取的?”
李嫚云从未见过顾念稚,也不知道这女人的脾气,只觉得对方气场骇人,目光逼得她不敢直视,顾念稚没等到李嫚云回答,自己笑了起来,“哦,沈小仙女不行啊,趁我失忆占我便宜,怎么的也得取个霸气侧漏的名字。”
她翻身下床,心里也空落,顾囡囡这五年,她虽然拥有这段记忆,但这段记忆就像凭空强塞进来的,她接受的突兀,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解决,于是只能把自己藏起来。lt;gt;
沈宁看得出来顾念稚应付的勉强又尴尬,尽快打发走了人之后,病房里又只剩他二人,顾念稚松了口气,沈宁问她,“不舒服。”
顾念稚道,“是挺不舒服的。”
她笑嘻嘻的回答,“你宝贝熙怎么没来,我都想好怼她的稿子了。”
沈宁道,“不是我的宝贝熙。”他严肃的看这顾念稚,“我只有一个宝贝。”
顾念稚乐呵,“别开车啊沈仙子,你高岭之花的人设都碎成炸了。”她捏着沈宁的肩膀,“好的怎么样了,我在这个医院都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