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一股汹涌的真气朝着关今古狠狠压过去,让他垂老的身躯,等时间颤抖不已。
“关今古,我原以为你乃是朝中老臣,诸位皇兄的老师,此番出言,必有高论,没有想到竟然是如此粗鄙之语!”姬青阳此刻看着眼前的关今古冷笑道:“大哥二哥、的确是功勋卓著,我也是崇敬已久,但是关今古,二哥周游天下绘制版图,大哥亦有要事在身,那依你之言是不是要几位皇兄放下手头的要事,来挣一挣这前往仙宗的名额?”
自古王朝都以社稷为重,再加上此番乃是前往谪仙居做人质,这寒离自然不会让亲生儿子前往,所以,姬青阳此番言论,寒离也颇为认同。
见到寒离默许,姬青阳脸上笑意生更甚,看着关今古冷冷的说道:“常听民间有传言,说什么皇室之内勾心斗角,毫无血脉亲情,如今以我来看却是不然,诸位皇兄都是人中龙凤,岂是勾心斗角之辈?依我之见便是关今古这等言官颠倒是非,败坏皇室清誉!”
此言一出,关今古浑浊的双眼猛然圆整,整个人全身无比的颤抖,看着眼前的姬青阳说道:“你、一派胡言!我对陛下之心,日月可鉴,何来败坏皇室清誉之说!?”
“一派胡言!?”姬青阳这时看着关今古说道:“此番我前往谪仙居,已是早已定下之事,你关今古早不提晚不提,偏偏这时提起,莫不是想要趁着仙宗使者在此,来让陛下难看!?”
姬青阳此刻猛然转身开口,将一顶天大的帽子扣在了关今古头上,依着姬青阳方此言,关今古足以被扣上个藐视皇权的下场,但是他却丝毫无法反驳。
“我、我…”这时关今古被姬青阳一番言语说的满脸通红,整个人咳嗽不止,显然受了极大的刺激。当年之事乃是满朝文武的禁忌之事,关今古此刻虽怒,也尚有一丝理智存在,知道当年之事兹事重大万不能随意说出,因此他一肚子言语憋在腹中无处释放,憋屈至极。
“你关今古之生平,我也素有耳闻,听闻你早年间饱读诗书,科举中榜,入朝为官,也称得上是满腹经纶,理当辅佐陛下治理天下,如今却不曾想你竟是如此颠倒黑白,藐视皇权之辈!”姬青阳此刻言辞激烈,丝毫不给关今古留任何的退路。
“你…”
这时关今古闻声,开口正欲反驳,却被姬青阳大声喝道:“住口!无耻老贼,你入朝年头最长,学问最高,一生只知颠倒黑白,祸乱朝纲,如今又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干预朝政,视皇权为无物,大张旗鼓的挑拨离间,谁给你的胆子!”
此言一出,姬青阳全身真气散出,直震得众人耳中隆隆作响。
“我、我、我…”这时关今古脸色红的发紫,整个人全身已然不住地哆嗦,显然是怒气上脑所致。
“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你枉读诗书,一生寸功未立,只会颠倒黑白,祸乱朝纲,败坏皇室清誉!明明一条无耻老贼,却还敢自称夫子之名,我虽年岁不长,但也知礼义廉耻,如今却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姬青阳此言一出,用真气催足了声音,如同大吕洪钟,声裂金石,朝着关今古狠狠压去。
此刻反观贯今古,一张老脸已然憋成了绛紫色,此刻正欲开口,却觉得喉头一甜,一口心头血猛然喷出,垂老的身躯,轰然摔在地上,双腿一蹬,再没有了气息。
见到此等景象,满朝文武一片哗然,这关今古当真是饱读诗书,当年初入朝堂也曾舌战群儒,口中三寸不烂之舌也是厉害非常,如今却被姬青阳说的有口难辩,竟然生生气死在朝堂之上。
看着慌乱文武百官,寒离看着姬青阳,心头暗暗想道:“此子好一张利嘴,言语之间尽数戳在关今古之软肋之上,关今古之所以如此针对于他完全是因为他乃是前朝余孽,此事虽然文武百官皆知,但是却不能明言,故此关今古这一次并非是辩不过他,全然是因为动机不纯,一身本事无从施展,生生被他气死!”
“此子当真不是池中之物,万万不能让其知道当年之事!所幸我留有后手,将他送达谪仙居之内,剂可以堵住师门那边的嘴,又可以遏制此子成长,等到众生信仰归一,我在加持我身,成就仙人之位!如此一箭双雕,当真妙哉!”
想到此处,寒离脸色低沉,开口道:“孟喻!”
“老奴在!”这时孟喻身形一晃,开口恭敬道。
“速速将关今古的尸体拖走,这朝堂之上,岂容这尸首躺放在此?方才阳国公所言也不差,不过念在关今古是朝中老臣,又已身死,过往之事朕也不再深究,此番叫家人将他厚葬,再补上五百黄金作为抚恤,此事就到此为止了!”这时寒离拜拜手,开口吩咐道。
“是!”这时孟喻应了一声,整个人身形一动,带着关今古的尸体,眨眼的功夫,便再消失在了大殿之上,四周的侍卫见状连忙将地上鲜血抹去,几个呼吸之间,再无半点痕迹。
看着清理干净的地面,寒离此刻眼神扫过文武百官,开口淡淡的说道:“如今还有人反对吗?”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纷纷后背一凉,超这姬青阳望去,最后与邻近之人相视一眼,开口齐声道:“臣等,并无异议!”
“好!”这时寒离开口道:“既然众爱卿并无异议,那此事便已定下!”
“阳国公上前听旨!”这时寒离霍然起身,开口道。
“臣,姬青阳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