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查出来是谁指使的吗?”凌筱冷声问。从小凌筱就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要学会保护自己,她从不会主动去欺辱别人,可如果别人欺负她,过分到如此地步,她是一定要让那人付出代价的。
夏擎宇半晌没有答话,似乎很艰难一般吐出两个字:“没有。”他低着头,两手的小臂撑在膝盖上,似乎在对着地板说话:“只在你喝的牛奶里面查出了安眠药和cuī_qíng_yào……别的,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凌筱不信:“不可能吧,那些东西是一个服务员送来的,只要找到服务员,不就能知道是谁让她拿东西过来了吗?”
“服务员……知道出了事,逃走了。”夏擎宇声音闷闷的:“我试过了,查不到指使者……筱儿,这次就别追究了吧,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
“逃走了?”凌筱挑眉:“那也容易,我见过她的样子,酒店这么多监控,总有一个能拍下她,到时候我拿着照片去派出所,我就不信找不到那个服务员。”她掀开被子起身,忍着遍体鳞伤一身的疼痛,就要往门外走。
“站住!”夏擎宇忽然喝道:“我说了,以后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这次就不要查了,你听不懂吗?”
“你什么情况?”凌筱也怒了,或者说,是本来压抑在心中已久的情绪瞬间喷发出来:“以后发不发生我不知道,也管不了!但是夏擎宇,昨天我差点被凌辱了!你不帮我找凶手没关系,我现在要自己去找出凶手,你吼个什么吼?”
“我说,不许去。”夏擎宇冷了脸:“这是命令!”一字一句,如刀一般插入凌筱的心,他用那双曾经饱含温柔和深情的眼,盯着凌筱的眼眸,一字一顿,说出了这句话。
“哈?命令?”凌筱笑了,笑得很灿烂,一如那次酒吧初见:“你没资格命令我。”她冷然转身,伸手去扭门把。
“如果你现在敢打开门,凌氏两年的全渠道宣传,效果一定很差。”夏擎宇有点了一根烟,坐回床边:“要知道,操作方完全是纵横的人,我想要什么样的效果,就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你在威胁我?”凌筱知道,凌成业就是为了这个,才把她卖了的,可见这个项目,对于凌氏和凌成业来说,尤为重要。
“没错。”夏擎宇点头,半垂了眼看着忽明忽暗的烟头:“要是凌成业知道,是你毁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项目,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卑鄙!”凌筱咬着牙说出这两个字,之前夏擎宇在她心里留下的好印象全部一扫而空。
“现在,你还要去查吗?”夏擎宇抬眸,森森的看着她。
“呼……”凌筱长长呼出一口气:“罢了,三年而已,我忍了。”家居服的袖子有些长,正好掩住了凌筱的手掌,不然此刻夏擎宇一定看得见,凌筱的手掌被指甲掐的滴血,正如她的心一样。
房中很静,凌筱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夏擎宇只一个劲儿坐在床沿抽烟,烟只剩半截的时候,夏擎宇才抬头,淡淡的扫了凌筱一言:“要是已经没事了的话,我们回去吧。”
“……”凌筱没说话,转身拧开门把手,径自走了出去。夏擎宇吐出一口烟雾,静默的跟在她身后。
路上,夏擎宇开车,凌筱坐在副驾,眼睛望着车窗外。
“脖子不酸吗?”夏擎宇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什么?”凌筱皱着眉看向他。
“我说,你从上车开始,就一直看那边,脖子不酸吗?”夏擎宇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我还以为你有多成熟坚强呢,看来我想错了,你知道吗,你现在得样子,就像一个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子,用扭过头去不看我,来表示着自己的不开心。”
“哼,你想太多了,我并没有不开心,对我来说,这些小事,还不足以让我难过。”凌筱缓缓挑起唇角,凑近夏擎宇,在她耳边轻语:“不论是酒店中发生的‘意外’,还是那晚我们的……对我来说,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事情而已,过了就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吗?”夏擎宇脸色一凛:“可从你刚才在房里的激烈反应看来,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随你怎么想好了。”凌筱随意的玩着车上的小摆件,漫不经心道:“送我去酒吧吧,我去坐一会儿,然后在附近找个房子,就不跟你回去了。”
“不可以。”夏擎宇想也不想,当即否决。
“拜托,我这可是为你着想,婚礼上,你母亲有多讨厌我,你也看见了,我今天要是跟你回去,你家只怕就永无宁日了。”凌筱想着那老太太的嘴脸,真是汗毛倒竖。啧啧啧,自己才不要每天跟一个想要掐死自己的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呢。
“那也不能一个人住在外面。”夏擎宇丝毫不肯松口:“你放心吧,只要你不去招惹我妈,她不会主动来针对你的。”
“深表怀疑。”凌筱翻了个白眼。
夏擎宇没再接话,也不肯停车,一路猛踩油门,硬是把凌筱给带了回去。
“先生。”车门刚一打开,佣人就迎了上来,结果他的车钥匙去帮他停车。夏擎宇绕到凌筱的一侧,帮她开了车门,拉着她的手就往屋里走。
“行了,你放开,到都到了,还怕我跑了不成?”凌筱伸手去掰他的手,怎奈他握的死紧,就是不肯松手。
“爸、妈。”夏洪江和杜美兰正坐在客厅里,夏洪江在看报纸,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