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刚走,又进来一个人,翼王。
杜小九微微一叹,觉得今天事情好多,她有些累,不自主的摸了一下脸,感觉已经飞了两条横纹出来。
翼王有些怪异的看着她,毫无拘谨的自顾坐在了她身边,“皇上一向勤勉,折子向来认认真真的批阅,如今为何这般性情?”那双犀利的眼,不住的在杜小九的脸上瞧着,忽而一笑,摇了下手里的折扇,又道,“皇上,莫不是有事瞒着本王。”
杜小九无奈的叹息一声,要她如何开口呀?说自己灵魂穿越,那个真正的女帝已经死翘翘了?不行,岂不是叫那些反对她的人抓住了把柄,说她不能掌握大权,那会死的很惨。
撒谎说自己失意?套路老了些,不过应该奏效。
杜小九沉思了一阵,正了正身子,勾起手指,示意翼王凑近一些。
翼王亦是神秘的靠近她的脸颊,侧耳倾听。
“你,信不信,我失去了从前的记忆,现在的事情记不起了?”
翼王身子一顿,脸色瞬间起了变化,染上一层淡漠的冷,他敲打了一下折扇,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帝,面容依旧,神情上确实从前的女帝不同,尤其她性情大变,不再是那不苟言笑且做事向来谨慎的女帝。
若是从前的女帝,今日这等事情断然不会发生,所以……
翼王微微侧身,靠在了椅背上,“看来,那日果真出了事。”
杜小九一愣,心道有门,该不是他知晓些什么事?
“快,跟我说说从前的事,最近闹出许多尴尬来,着实难耐。”
翼王对着微微点头,漫不经心的为自己斟满了一杯温茶,轻轻嘬了一下,才道,“要从何时说起?”
“从我的出身说起。”
翼王眸子一颤,心下明了,对她微微点头,眉头一挑,“是不是今夜我要在这里安歇了?!”
“不!”杜小九慌忙否决,指了指他的鼻子,“你要是有什么非分之想,小心我叫人将你轰出去。还有,为何擅自做主将紫青陌送回冷宫”
彼时,从外面走进来的杨柳一面揉着依旧有些微微疼痛的脑袋,一面道,“皇上,柳儿醒了,你可有受伤?”
“柳儿,你醒了?伤的重不重?怎么跑了来?”杜小九看向杨柳,担忧的问道。
杨柳眼皮微挑,显然还是有些疲乏,只看了一眼一旁的翼王,点头问好,“翼王好。”又对杜小九道,“皇上,我没受伤,那家伙是用的是刀背,我只是昏了过去。”
翼王眉目一横,看向杜小九,“看来那人只是想试探你。”
杜小九惊异,“为何这么说?”
“……”翼王神秘的对她眨眨眼,低声道,“若是皇上想知道我如何知晓,还是叫本王留宿的好。”
杜小九面色一白,对他龇着牙,嘀咕了句,“柳儿,你去朕的榻上睡,今个朕要与翼王秉烛夜谈。”
“哦!”杨柳应着,兀自走了。
翼王微微一笑,坐的笔挺如松,伸手捏住了她的手,“如此,甚好,也该跟我说说今夜为何出去不带暗卫,还有为何那刺杀你的人是紫青陌你却不说。”
杜小九眉头一皱,使劲瞪着他,不想这人这般精明,她对他龇牙一笑,端正坐好,“朕现在迷糊的很,没有说是觉得看错了人。咦,你岂会知晓那人与紫青陌样貌相似?”
翼王摇了一下头折扇,微微开口,“因为如若不是紫青陌,你又为何一回来就去看他,呵呵,难道当真是旧情复燃分离片刻后就开始想念?呵呵,我想不是吧!”
“好,算你说的对,你该跟我说说我的事了。”
翼王抿嘴一乐,仰头将茶水灌进了肚子,开始了他的长话短说。
女帝,乳名初七,是前朝太守的独女。因为家父一再对当朝皇帝谨言要依照祖训施行仁德,而皇帝却反其道而行,弑杀朝廷重臣忠臣,一再制造霍乱,后宫更是荒淫无度。
太守早在初七一岁之时就将她送往了太行山的皇族门内。
皇族门是历代辅佐皇族的意外高人,山门只在每隔十年一次才开启,那一年只收了初七一个徒弟。
这一年,天下大乱。皇帝滥杀无辜,朝野各自聚众推举高阁将臣,乱作一时。
初七的师父率领门人下山围剿,一行十七人率领三前门人,长途跋涉,历时五年,终将天下平复,一统为重。
但是,当时的太子紫青陌却无心继承皇位,于是大家推举了当年惨死在皇帝手下的抬手之女初七胜任女皇,并且留下了师姐杨鄂和师哥杜宵辅佐。
而后,初七与紫青陌在宫内私定终生,大婚之后不久,两人得来喜讯,女帝怀有身孕。
可事情刚过,又传出,紫青陌要复辟帝制,推翻女帝,也就是要翻动政变,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四处一直暗中涌动的余党也跟着闹起了征战,此时持续了四个月,宫内传出,女帝的孩子流失,她亲自将紫青陌关押,打入冷宫。
一晃,三年过去了。
翼王从塞外收到了女帝的亲笔书信,信中只交代他要立即回来,恐怕生变。
“估算,也就是你的书信放出的那一日出了事,可有感觉到浑身不适,或者身上有伤口?”翼王问道。
杜小九轻蹙眉心,摇摇头,“没有。不过,我只记得我醒来那日是在浴桶中,周围很多呛人的烟雾,头痛了多日才好。”
翼王点头,“难道就是那日有人在你沐浴的水中做了手脚。”
杜小九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