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张玄冤枉汉堡了,虽然主观意识上,汉堡很希望在宠物店里称王称霸,但现实终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牠被卖掉了,以两万元成交,然后被女人提到车里,随手一扔,丢到了车后座上。
真是个没礼貌的人类!
汉堡随着笼子的滚倒也滚了一圈,头有点晕,牠晃晃脑袋站起来,觉得跟这女人相比,张玄温柔太多了,至少他在拿鸟笼时没这么粗暴过。
笼子外的布帘落下了,汉堡看不到外面的光景,只听到车启动起来,向前开去。
开车的途中,女人打了很多通电话,但都是没说几句就被挂掉了,到最后演变成完全接不通,显然对方不想接听她的电话,女人在骂了几句不雅的话后将手机扔开了,很气愤地用力按车喇叭。
这世上失恋的人可真多啊……没事做,汉堡无聊地靠在笼子上发表感叹。
没多久,车停了下来,汉堡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女人匆匆离开了,牠急得大叫,就算下雨,气温还是很高,牠要是一直被关在车里,多半会变成烤小鸟的。
还好女人听到牠的叫声,转身回来,从车后座把鸟笼提出来,没好气地说:「吵死了!」
眼前一亮,笼帘被掀开了,汉堡看到眼前有栋很气派的小洋楼,这是女人的家,不过里面很冷清,像是只有她一个人住,汉堡一进去,就感觉到空气的阴冷和隐隐流淌的怨气,阴气是牠喜欢的气息,但绝对不适合普通人,牠忍不住看看女人,又看她小指上的尾戒印记,印记又黑了一圈,牠怀疑阴气是不是这个怪异印记带给她的。
回到家,女人没像在外面那样撑面子,精神瞬间萎顿了很多,将鞋随便踢开,进了客厅,汉堡惊讶地发现,客厅的一面墙壁居然设计成鸟笼形状,造型各异的鸟笼连在一起,笼子或大或小,里面摆放着装饰用的小山和树枝草坪,下面是食盆水盆,甚至连秋千都有,这用人类的价值观来判断,就是大别墅了吧,至少能把鸟笼设计得这么用心,证明主人是相当喜欢鸟的。
女人把汉堡提过去,打开笼子门,抓住它,随手扔进了它羡慕的大别墅里,看到它欢快地跳到秋千上蹦来蹦去,不屑地哼了一声。
「真是乡巴佬,要不是你长得跟他那只死去的宠物有点像,他恐怕看都不会看你一眼……廉价的东西,不管再怎么包装,都是廉价的。」
被称作乡巴佬,汉堡火了,正要反唇相讥,听到女人最后一句话,火气立刻平了很多,原来是她在感叹自己的身世啊,算了,它大人有大量,不跟个失恋中的人一般计较。
女人说完,随手抓了把鸟食扔进笼子就走开了,看得出她并不喜欢鸟竉物,她会把客厅设计成这样,多半是为了讨好那个男人,可惜最后还是被甩掉了──汉堡在笼子里享受着美好生活,顺便打量房间兼组织八卦,就见女人按开座机的来电留言,然后坐在对面藤椅上默默地听。
来电很多,多数是说工作的,从留言里汉堡知道了女人叫丁许虹,是个有点小名气的模特儿,这从颇多工作邀请中可以看出来,不过她似乎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坐在藤椅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直到听到某家妇产医院的留言,她才回过神。
那是联络她去做定期检查的留言,她听完后,突然站起来,冲到座机前,拿起话筒,飞快拨打某个号码,接通后立刻大叫道:「刘正威你到底想怎样?你不要我,难道连孩子也不管吗?你不是说很想要这个孩子吗?我为了你,把最亲的人都放弃了,你居然一声不响就踹开我,你这个混蛋,喂喂,喂……」
电话中途就被挂断了,但丁许虹还在歇斯底里地大叫,终于她喊累了,趴在桌上失声痛哭起来。
真老土的八点档剧情。
汉堡听着丁许虹的哭诉,得出结论,女人是被包养的情人甩掉的,那人应该很有钱,这里的一切看来也都是他提供的,丁许虹虽然打扮得很光鲜,但举止修养是再多的钱也装饰不来的,汉堡在阴阳两界混了这么多年,这点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丁许虹哭了一会儿,停下来,木着脸转身离开,等再回来时换了另一套时装,妆也重新化过了,拿着小提包离开了家,汉堡看得没趣,好想叫住她说──既然你已经被抛弃了,拿我去讨好这招也没用了,不如放了我吧。
女人到天黑都没回来,还好她提供的「住房」够大,汉堡倒没觉得不自在,吃吃东西,喝喝水,看看电视,感觉比在张家好多了,直玩到半夜,才听到外面车声响起,它急忙用灵力把电视关了,装成老老实实的模样。
房门打开,丁许虹带着一身酒气摇摇晃晃地走进来,听着她的靠近,汉堡发现她的气场又阴了几分,再瞅瞅她的肚子,觉得她一点都不可怜,一个拿别人的过错来糟蹋自己生命的人,死跟活都没多大区别。
丁许虹走到汉堡面前,打开笼门想抓它出来,汉堡跳开了,它讨厌那糟糕的酒气,丁许虹抓了半天都没抓到,最后放弃了,盯着鹦鹉吃吃地笑:「连只鸟都比我聪明,我被骗也是活该……刘正威,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她转身去找东西,觉得高跟鞋太麻烦,抬头甩开了,过了一会儿,汉堡闻到咖啡香气,丁许虹拿着刚冲好的咖啡进来,另一只手里还拿了一包小糖块,默默看着鸟笼,汉堡正被她盯得毛骨悚然,就见她扔了几颗糖在鸟食盆里,然后把咖啡杯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