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放弃了跟空间玉佩较劲,炼制其它的东西非常之快,没过两天就准备妥当。
阿真来到那个山谷。阿真曾经跟踪过两个黑衣人,看到他们拿着玉牌从这里进了秘境。
阿真已经研究过这处秘境的禁制。严格说来,这不算是秘境的禁制,它像一个外接的入口,硬生生的从秘境完整的禁制上长出来,像漂亮的脸蛋上长的一个脓包。秘境禁制自身的修复能力一直想把这个脓包挤掉,但是有人在不停地为脓包提供养份和对抗禁制的力量。
对拥有空间吞噬之力的阿真来讲,要想挤掉这个脓包跟在它身上挖个可以进出的洞一样容易。只是阿真这回进秘境的任务定位是打探消息,而不是终极目标让它消失。她还不想引起秘境的警觉。
阿真随手在禁制边缘吞出一个刚可供自己进出的洞,又使用自己的禁制把洞补上。洞口内外均放置了她新炼制的迷你传送台。恩,这些传送台就是标记了的坚固石头,只有定位的作用,也只有阿真自己才能感到它们,完全不用担心它会暴露。
设好传送台,阿真才了现,她好像又回到那个药园外围的竹林长廊?
噫,太意外了。这个入口不是秘境组织进出通道吗?他们怎么能进入药园?
有管是她还是宗主都进过药园,都没有被人发现,阿真便知道,药园对秘境来讲应该是相对独立的。不然,宗主不也稳坐神剑宗宗之位这些年,而秘境组织也不会因找不到她而满大陆乱杀人了。
阿真轻车熟路进了药园。
距上次阿真进药园采药不过过了三年多,药园现在完全没有曾经被人采摘过的痕迹,满园葱萃,药长得挤挤挨挨。不过细心些能发现,有一些药明显的年份不足,在一众万年灵药当中,夹杂着好些百年灵药。
三年便长成了百年灵药?这药园的时间阵法更高级啊,时间流速应该是三十倍的。
阿真只略一感慨,注意力便从灵药上离开,看向了巫灵。这才是自己的任务啊。
话说回来,自己不是不能杀生吗,巫灵算不算生灵的一种?应该算吧。宗主却从来没有提醒自己这一点。自己要怎么毁了它,才不算杀生呢?
巫灵一如继往呆在一处单独的禁制里,在妖植巫铁兰的中央,静静发散发着柔合的光。巫灵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关闭光芒,让妖植用它的刺对付自己。它大概还不知道自己来来毁它的吧。
阿真把手贴上禁制。她没有使用吞噬之力,也能很顺利地穿过禁制。
阿真轻声说道:“你一定在这里被关了很长很长时间了吧?你知道巫族的人已经所剩无己了吧?几十万年来,巫族一直逃不掉被追杀的命运。我们这些幸存者认为,只有把你毁掉,我们才会安全一些。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是这样。”
巫灵光球却慢慢变得更亮了。它甚至微微动了一下。
阿真继续说:“你是巫族的守护圣灵,是巫族力量的源泉,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让你被关在了里,而巫族人流落下界,为逃脱追杀而艰难求生。三百年前,他们找到了巫族的地盘,杀掉了绝大多数人,只有我外祖母和她哥哥分别幸存了下来。”
巫灵的光闪了闪。
“抱歉,我看不懂你闪光是什么意思。我现在虽有巫族的血脉,却并没有巫族的传承。外祖母为了报仇,放弃了巫女传统的传承而改习咒术。巫族的传承已经断了。”
巫灵的光不再柔和,而是游离出不少光点,移动着慢慢组成了一个字:血。
阿真没有犹豫,她划开手指,滴下血来。
血一滴到巫灵上便被吞得干干净净。血在继续下滴,它似不受阿真自己控制一般加速向巫灵滴去。阿真失血也成了习惯,她认主好几件物品都出现了这种大量失血的情况。
终于巫灵吸够了血,亮光开始由白色变成红色,然后又变淡,泛出微微的黄色。慢慢地这些光点开始聚集,竟然就成了一张人脸。
阿真吓了一跳,倒还算镇定。这是张女人的脸,看不出年纪,却显得睿智祥和。阿真相信,她对自己无害。她的直觉一直没有出过错。
阿真问:“你是谁?”
过了好一会,人脸才适应现在的状态,开始说话:“我是巫族的族长劫。我出生的时候,我的母亲已经算出,我和巫族将有大劫,所以给我取名叫劫。”
“是三十万年前的族长吗?三十万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人脸没有直接回答阿真,还在按自己的思路继续讲述:“巫族一直都是圣族的附庸,这种主从关系深入血脉,无从改变。后来我母亲算出,要改变也不是不可能。我们族人和我将要面对的这个劫,是劫数也是机遇。劫后重生。只要用万代巫女的血,就能洗尽巫族血脉里刻划的诅咒,摆脱圣族。”
“万代巫女的血?”
“我们知道,应了这个劫,族人将非常辛苦。我也不是没有机会让族人避劫,但避开此劫,再无机会摆脱圣族了。巫女的传承都是在上一代巫女将死时才会传给下代,怎么样能让巫女更快的更新换代呢?答案只有一个,凡人。所以,我把我的女儿送到了凡人界。”
阿真觉得都不能呼吸了。这是什么样的代价?太惊人了。
“现在,万代巫女已经够了?”
“是的,你的血液里,全都是新生的味道。巫族的传承已经没有必要,让它断了吧,我们终于摆脱了!”
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