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相互喜欢的人之间才可以这样。”
“可是我喜欢师兄啊。”沈珏眨巴着乌黑明亮的一双眼,“难道师兄不喜欢我吗”
“这种喜欢和那种喜欢是不一样的。”凌寂艰难的措辞。
“有什么不一样”沈珏微不可察的向前跨了一小步,两人之间相隔不过一尺的距离,几乎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脸上。
凌寂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点,摸了摸沈珏的头,“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沈珏轻笑,“师兄,我今年已经十七,马上就十八岁了。”
凌寂凝视着沈珏和小时候截然不同的昳丽的眉眼,灯光下他微微上挑的眼尾竟然好像带了点妩媚的味道,受了蛊惑似的伸出一只手抚上了少年的面颊,少年的皮肤就像是上好的玉石一般,滑腻而柔软,让他一时舍不得放开。
“沈师弟。”门外传来几声轻轻的叩门声,凌寂像是受了惊吓似的猛的回过神来,将手缩回去。
心底却莫名的泛起几分不爽,这么晚了,还有谁来找小珏。
沈珏却听出了那是景萧的声音,咬牙切齿的在心底把他骂了一千八百遍,果然和他上辈子有仇,这么好的气氛,全让他给破坏了。
沈珏怒气冲冲的打开门,“什么事!”
景萧却是有点愣住了,少年原本就昳丽的容貌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绯色,漂亮的眼睛瞪着他,让他一时有些挪不开眼,他竟从来没有发现,他这个师弟生了一副这样漂亮的面孔。
“景师弟,这么晚了,不知你有什么事”凌寂淡淡的声音响起,景萧才瞬间回过神来,温和的一笑,“凌师兄,恭贺你成功突破了化神境。”
凌寂依旧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我来这里,是替小郁向沈师弟道歉的,小郁他年少气盛,想要和沈师弟切磋切磋剑术,只是沈师弟却将小郁的头发烧了,未免也……”
景萧想到苏郁那双蒙上了一层薄薄水雾的眼睛,那受了委屈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难免觉得有点心疼。
原来是替苏郁打抱不平来了,沈珏嗤笑了一声,他怎么不去问问他那个小郁,为何非要和他过不去,他上辈子怎么就瞎了眼非要看上这个景萧呢。
沈珏还没开口,凌寂已经冷冷的哼了一声,“刀剑无眼。苏郁师弟既然找小珏比试,就该预料到这个后果,况且他也没有受伤,不过是几根头发而已。”
几根头发,那可是一头,沈珏想到白天苏郁的样子,就忍不住想发笑。
“我们要歇息了,景师弟还是请回吧。”凌寂已经淡淡的下了逐客令。
沈珏感觉到师兄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忍不住翘起了唇角,颊边小小的梨涡若隐若现,有个人无论什么情况下都站在自己这边,真好。
沈珏砰地一声将门关上,挽着师兄的胳膊,颊边的小梨涡深深的,“师兄,你不问我为什么把苏郁的头发烧了”
凌寂面无表情的摸了摸沈珏的头发,“烧了就烧了吧。”自家小师弟这么乖,一定都是别人不对,对,就是这样。
☆、动心
沈珏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深,仿佛窗外的漫天星光透过半掩半映的窗杦透进来,洒在了他的眼睛里。
“师兄。”
“嗯”听见沈珏唤他,凌寂这才回过神啦,脑子里却还是刚刚沈珏的那一笑,他闭关之前,沈珏还只是个白白软软的小包子,而如今,却有什么好像不一样了。
凌寂的心里莫名的感觉到一股烦躁,却不知这种情绪到底从何而来,他一贯冷情,从前的二十几年人生中,却从未感受到过这种感觉。
凌寂一个愣神间,沈珏已经迅速的脱了外衫,只穿着贴身的白色里衣钻进被子里去,像个蚕宝宝似的拱了拱,只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师兄,赶紧睡觉吧,我都困死了。”
凌寂看着被霸占了一半的床,愣了愣,这才发现房间里果然是少了什么,沈珏的那张小竹榻没了。
沈珏眨了眨因为刚刚打过呵欠而水雾弥漫的一双眼,那乖巧的小模样看得凌寂的心抖了抖,“那张竹榻太小了,我睡不下了。”
“我小时候师兄也抱着我睡过觉,师兄你不会嫌弃我吧”
看着沈珏眼巴巴的眼神,凌寂怎么也说不出一个不字,他虽然一贯不喜欢和人靠的太近,但是沈珏一向是个特例,况且沈珏还是个小包子的时候,连鼻涕眼泪都蹭过他一身,如今不过是同榻而眠,倒也没什么。
凌寂认命的走过去,掀开另一床被子躺进去,顺手一挥灭了烛火。
黑暗中沈珏的一双眼显得格外明亮,对着他眨了眨,“师兄晚安。”
凌寂忍不住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嘴角勾起一丝并不明显的笑意,“晚安。”
沈珏入睡的很快,不一会儿身边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凌寂辟谷多年,其实夜里真正睡觉的时候倒是少的,如今听着耳边这久违的呼吸声,竟然也渐渐地觉到了睡意,慢慢的合上了眼。
凌寂夜里是被沈珏蹭醒的。
沈珏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他的被子里,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手脚并用的抱着他,似乎不大舒服的蹭来蹭去,嘴里还哼哼唧唧的。
少年昳丽的面容上布满红晕,从眼尾处向下晕开,衬得一张如玉面庞染上一丝说不出的媚意。
墨发四散的铺开在枕头上,里衣也被他自己胡乱的扯开了大半,露出纤细精致的锁骨,胸前的红樱若隐若现,不一会儿,连身上的肌肤也染上淡淡的粉色。
凌寂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感觉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抵着自己的腰,顿时心情有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