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梦忱,”他唤道,得到一个冷淡的眼神,这个人是用这种眼神对待除开他哥哥以外的所有人的,薛璜却是笑着,“车坏了?”
“嗯。”他没精打采地应了句,便转了头。
“我车棚里停着辆车,一直没骑,”薛璜直接把钥匙掏了出来,“你骑回家吧。”
崔梦忱这才重新打量起薛璜,原来是这么个人啊?还没等他摇头说“不用了”一脸气愤的崔星灿就直接走到他面前,一点儿没结巴:“谁用得着你借车了!”崔星灿满脸不屑,似乎很瞧不起薛璜这个人。
薛璜似乎没有多大表情地收回了手,手使劲捏在兜里,那样的劲道他自己都没察觉,等看着两个人一左一右推着自行车消失在路的尽头,他方才掏出手,手心里握着几个刺目的红色指甲印,渗出了几团血。
可他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他幽深地视线望着那无人的道路口,心里钝钝地疼了一下,又涌上了志在必得。
“你干嘛那么生气?有个冤大头借车不是挺好吗。”
“什么呀!”崔星灿不愿扭头,那脸上还是有着没有揍人的不甘心,要不是弟弟在,他准把那薛璜打得满地找牙,他低着头嘟囔:“你都、都不知道他怀着什么心思……”
“什么?”崔梦忱没太听清,“难道还能害我不成?”
“他敢!”崔星灿在校门口上了车,他脚长,崔梦忱坐上车座堪堪够着地,崔星灿则能够着还曲着腿,他偏着脑袋,“上车。”
原本这车后座是个摆设,但还好没取,崔梦忱跨坐上去,觉得有点儿硌人,还有点儿新鲜。
“我、我跟你说,”他摇摇晃晃地骑着车,但栽了个人还算安稳,他故意骑得歪歪扭扭,这样弟弟就不得不抱着他得腰了,“我们明、明天,去找老师换座。”
“因为薛璜啊?”这小结巴遇上这些事就小气得不得了,但不可否认,他挺受用的。
“对!”他恨恨地点头,“他不、不是什么好、好鸟。”
“好吧。”崔梦忱漫不经心地附和,头靠着崔星灿的背,觉得这样上下学的话,其实还不赖。
“我、我说真的啊!”崔星灿见他反应这么平淡,不由得再次强调。
“嗯,我当真了,我知道薛璜不是什么好鸟,明天我们就换个座,行吧?”
“行!行!”他乐不可支地点头,握着车龙头转了个弯,“还有,也别、别换到那个徐岚后边……她也不……”
“徐什么?谁?”崔梦忱竖了竖耳朵,仍想不起这是谁。
“噢,不认识啊,”他笑得更开心了,脚上蹬得更快,似乎一点儿没觉得后面有个负担,“不、不认识就好。”
崔梦忱在心里笑了一下,真好哄。徐岚不就是前座那女生吗,他知道。
新床已经在房里就位了,还铺上了全新的床单被套。崔星灿一看见那多余的床,原本笑意盎然的脸立马就垮下来了,恶气横生地踹了边沿一脚。
“哎!你真是……”崔梦忱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背,他没脱校服就往上边儿一躺,比原来那个软多了。
崔星灿就扑上去,压在他身上,低声问:“你喜欢这个?”
崔梦忱点了点头。
“那晚上睡这、这个吧。”他说。
崔梦忱立马睁开眼讶异看他,以为他怎么了,结果下一句就补充,“我晚上也睡、睡这个。”
这两张床之间隔了个能放下脚盆的距离,可谓是无比贴心。
他闭了会儿眼睛,半响睁开,小结巴动也不动地眼神烧得他浑身发烫,“起来。”他推了推崔星灿。
崔星灿没听,他很少这样直接把崔梦忱的话过滤。他只是凝视着这张脸,入了迷。
“快点儿!”他语气是不耐烦地催促,屈膝伸腿踹了踹他。结果崔星灿是全身一僵,似乎遇着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崔梦忱疑惑地弯了弯腿,半响也没动了。
也是碰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物。
大腿处抵着个硬物,滚烫的,热度隔着两条校裤,崔梦忱也能清晰感觉到那能量。
他动了动腿,脸色微不可查地扭曲了一下,靠,这家伙吃什么长这么大的?
刚才还是满脸楞然,这下瞬间就爆红了脸,崔星灿抓着弟弟手整个人蹭了蹭,想要纾解腹部下方三公分处的难耐。
他那么一蹭,崔梦忱只感觉抵着腿的硬邦邦地棍子,像活过来一样跳动了一下,也变得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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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去厕所解决,怎么弄不用我教你吧?”崔梦忱还妄想着推开他,但是这哥哥似乎就是死赖在他身上不肯起来了似得。
崔星灿红着眼睛看他,整具身躯都如同煮熟的虾子,透着真实的小麦肤色。
崔梦忱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样的眼神,用这双他曾经一度想要挖下来收藏的眼睛,眼睛的主人仿佛小狗一样露出了可怜至极的神情,似乎下一秒就要淌出泪水了。
“乖啊,自己去。”不怪他不乐意帮忙,他自己也经验有限。
等崔星灿站了起身,他还躺着,而仰视的姿态让他清晰的看到,哪怕是校裤,哪怕这个人才16岁,校裤鼓起的形状大小都相当可观,可以看出发展前景不错。
他没去厕所,而是躺在另一张床上,脱掉裤子,毫不顾忌这是白天、三楼,而窗帘还大打开着。
崔梦忱默不作声地越过去帮着拉上了窗帘,接着锁上了门。
崔星灿自己弄着,眼神却一直追随着旁边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