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庆一恶狠狠说道,“就算脑袋不灵光,只要长得好一样能卖个好价钱!有的人就是喜欢这种孩子,玩起来舒服,你懂个屁!”他看向莲的目光开始不和善起来,觉得自己被骗了。
莲的脸被光头捏得生疼,眼底的红光开始若隐若现,低着头栗色的额发挡住半张脸,他低声说,“原来大叔在骗我。”
“哈哈哈哈……”在场除了铃木庆一其他人都开始哈哈大笑起来,“这小傻子,现在才明白过来,哈哈哈,铃木君眼光不错啊,哈哈哈哈……”
铃木庆一越想越觉得生气,觉得自己是受了莲的欺骗,让自己成了这些人的笑柄。他阴着脸一把将莲的领子揪起来向外面的房间拖去,一边拖一边说,“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傻子是真傻还是装傻……”
其他两个人贩子都哈哈笑着跟上去看热闹,他们就是喜欢看平日里高高在上业绩总是第一的铃木庆一吃瘪的样子,这回弄来一个小傻子看他怎么交差。这场热闹他们每个人都看得心旷神怡。
屋子里其他小孩都噤若寒蝉低低抽泣,看着被拖走的莲不敢出声,有几个聪明的还尽量让自己看上去灵光一点,避免莲的厄运落到自己身上。
莲的领子被人拽在手里,乱发挡着眼睛被拖了出去,一路也不哭闹也不尖叫,就这么沉默而狼狈地被拖出去,这让众人更加坚定了这孩子是个智障的判断。
这里京都的郊区,四下无人就这么个废宅子,关孩子的房间本来是个卧室,出来就是脏兮兮的客厅了。客厅里有一个破旧的沙发和一个缺了角的茶几,茶几掉漆掉得斑斑驳驳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上面放着三份盒饭,还没打开,看来他们是正要吃饭了。这里通常没人来,而且离高速路口也近,被他们占了当成窝点,弄来的孩子先暂时存放在这里,等天黑了可以直接装进货车运走,走京都到池袋的高速路,路上也没什么人检查,安全又方便。
莲被铃木庆一大力贯在沙发上,沙发里一块一块的弹簧硌得莲后背生疼,他抬眼看到铃木庆一身后的墙上挂着一个小包,就支着胳膊挣扎着要坐起来。这实在太不给铃木庆一面子了,作为一个经常吓哭小朋友狼外婆式的坏人,铃木庆一觉的自己作为一个坏人的尊严遭到了严重挑衅,抬手就朝刚刚坐起来的莲脸上打去。
一只细嫩的手抓住他的手腕,让他再不能移动分毫,炼眼里闪着红光,嘴角噙着天真的微笑,“大叔,你骗了我。你应该和我说对不起。”
看到铃木的手腕被捉住,其他两个人都开始起哄,“铃木君,你连这小鬼都治不了啦!”铃木庆一额上冒着冷汗,少年钳着自己的手绝不像看上去那么柔弱无力,相反自己的手腕已经快被捏断了,他看到少年眼里冰冷的红光和嘴角恶毒的微笑,意识到这绝不是个普通孩子。少年歪着头对他说,“大叔,做错事情不道歉是要受到惩罚的。”
“蠢货!快杀了他!杀了他!这家伙不对劲!”他朝另外两人叫道,说着用剩下的那只手拔出别在皮带上的匕首朝少年捅去。另外两个人这时也意识到不对劲,各自手忙脚乱地开始掏武器。
在他捅向莲的同时,莲另一只手出手如电,手腕一切一翻,铃木庆一手上的匕首已经落入了莲的手中,电光火石间冷光闪过,铃木庆一被莲抓住的那只手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他抱着血流如注的胳膊蜷在地上惨叫,少年手里的刀子不断滴着血,随手扔掉手上的残肢缓缓站起身,赤红的瞳孔让他看上去像一头出笼的兽,“大叔,就算你现在冲我说对不起,我也是不会说没关系的。”
突如其来的血光之灾极大地冲击了另外两个人,他们不知道铃木这家伙是从哪儿找来这邪乎的家伙,方才的心旷神怡全都变成了苦不堪言。光头刚从腰间拔出枪要瞄准,眼前一花,少年手上的匕首就插到了他手上,他手腕一痛枪掉到地上,大叫着跪倒在地捂着自己的手。少年绕过茶几走到他面前,弯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枪,随意地将食指伸进板机,将枪在指尖转成一朵花,然后伸手拔出了插在光头手上的刀子,光头猝不及防被来了这么一下,反应强烈地将手捂在怀里惨叫着缩成一团。
剩下那个人眼见情势不对,三个人唯一一把枪现在在那少年手上,他看看手里的匕首,转头就向大门口跑去,手刚摸上门把只听身后“砰砰”两枪,他一下子惨叫着倒在地上,两颗子弹从后面打穿了他的膝盖。
卧室里的孩子们听到外面一片嘈杂不知发生了什么,低声哭着抱成一团,然后就听到两声枪响,他们哭得更大声了,觉得下一个被解决可能就是自己。
少年的脚步就像是地狱的通讯,一声一声踏在客厅每个人心弦上,割得人神经发疼。赤瞳的少年笑得天真烂漫,他说,“大叔们骗了我们,我们和大叔们做个游戏吧。”
电影院里,bye的手机响了,bye低头看了看,对坐在她身边的筱原纪司说,“筱原君,我出去接个电话。”
筱原笑着点头。
放映厅外面,bye接起电话,“富美子小姐。”电话那头传来富美子焦急的声音,“小姐,莲少爷不见了,哪儿也找不到。”
bye听了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不要着急,我这就回来。你打电话给佐藤先生,让他过来。富美子小姐别担心,阿莲能照顾好自己。”
富美子在电话那头急得直哭,bye安慰了几句就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