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镇长,大杆生了一种病,刚好我亲戚在琼省打工,她认识那边的一个名医,专门治疗他的怪病。大杆就去了,他没接你电话,可能手机没电了!”丁婉晴还纳闷,江镇长不去村长家里,找村主任干啥玩意呢。
“我去,这个老菜绑子,治个病跑这么远啊。那行,回头联系上了,你叫他给我打个电话,我有急事找他!”老江满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对着丁婉晴一番指手划脚后,这就蹬蹬蹬,打出了赵家。
一路上,只见小河村的村民都呼朋唤友,原来都去给马小冲当摘菜工去了。说是一天五百元工钱,把那些留守妇开心得合不拢嘴。
乍听到这么高的工钱,江镇长心说这个小杂毛,还真舍得出本钱啊。一个小工,乡里的行情,一天顶多一两百块,那丫的居然开出了五百元一天!江镇长越想,就越不是滋味,怎么马小冲出门不被车撞死呢?要是出车祸撞死了,看他怎么跟我叫号!
老江一想到马小冲,就恨得咬牙切齿,牙齿咬得就像在啃人的骨头。他一赌气,就是把一家伙杀到马王村的村长老骠家里。
一开入马王村,才知道是马小冲在马王村租的万亩农田里摘菜。老江一脚下车,站在田边观摩了一下,蔸眼就见到大型的机器正轰隆作响的从土豆地里犁过。所到处把地里的土豆全部铲起,还能脱粒,一转眼就流水似的奔涌出来,通过一个滑道,源源不断地往一个巨型的大斗里倒。等大斗一满,就开到路边等候的大货车,往大货车的车厢里上货。一会儿功夫,就装得满满的。一辆装满了,马上拉走,紧接着,下一辆就位。
老江数了一下,足有七八台土豆收割机,他不看还好,一看下整个人又不好了。心说天哪,马小冲个鳖犊子都搞机械化了啊。这小杂毛要上天啦。
这个时候,马王村的村长老骠可开心死了,因为马小冲单独帮他种了五亩田的土豆王。这一次他的五亩田获得大丰收,一共收获两万五千斤土豆王,一斤三十元,才半个月就赚了七十五万!天哪,七十五万啊,要不是马小冲,他十年都赚不了这么多钱。此时的马小冲,在他眼里,就是再生父母,是财神爷,是他的福星,更是他的大爷!
老骠一整天亢奋得就像打了鸡血,加上从山林里拿到的巨额回扣,老骠也是个土壕了呢。
这时就听见媳妇在院子里喊:“孩他爸!镇长来了,快迎接镇长去啊!”
一听镇长来了,老骠吓得一个哆嗦,忙是吩咐媳妇道:“孩他妈,等下镇长来了,你嘴巴紧点,千万别让镇长知道,马小冲帮咱家种了田。这事镇长知道了,我这村长就别当想了,听到没?”
“知道了,你这个死鬼,我又不傻,没事说这个干屁呀!”
老骠便是得儿一声,屁颠的跑出来迎接江镇长。蔸眼见江镇长站在路边往田里眺望,老骠就猴上前道:“江镇长,你来了也不通知一声,快进屋,进屋喝茶!”
“别拉,喝个毛的茶啊。你没看见马小冲个小杂毛都猖狂成什么样了?妈拉个巴子,那小杂毛怎么不被车撞死呢?”江山破口大骂道。6
“是啊,老天不长眼啊,那个小混蛋,他怎么不被车撞死?听说啊,这丫种了三千亩蔬菜王,这要是全部摘出来,有一千多万斤呢。而且是跟龙家那个谁,搞外贸的签下了大单。要把马小冲的蔬菜王卖到樱花国去,卖到太国、高丽国去!这个小杂种,天下所有的钱都被他赚光了,你说可气不可气!”老骠心说,阿弥陀佛,小冲对不起啊,为了不让江山个老菜绑子起疑,我只好骂你了。可我不是真心想骂你啊。你可是我的财神爷,我的福星,我的大爷,我怎么敢骂你啊?
“玛比的,这神马玩意,就这土不啦叽的农民菜,还想卖到樱花国去。做他娘的千秋大梦呢,樱花国人肯定不会买帐。这土鳖菜真要拉过去,包准得烂心烂叶子,让姓马的小杂毛赔个底掉!”江山过了一把嘴瘾后,忽是话锋一转道:“老骠,马土鳖的菜,卖给龙家,多少钱一斤啊?”
“报告江镇长,比国内市场价翻了一番,原来卖一斤十五元,卖给龙家,一斤三十元,三十元啊!一千万斤那就是几个亿啊!天哪,那个小混蛋,这么赚钱,他怎么不被车撞死呢?哪怕从田里跳出一条眼镜王,把他咬死也好哇!老天就是不长眼,他吗的!”老骠假装愤愤不平的道。
“啧啧,半个月赚几个亿。这个姓马的,要上天了,他要上天了啊!”说着说着,老江忽是一阵心绞痛,面目扭曲的道:“老天啊,你开开眼啊,下个雷,把姓马的劈死吧!哪怕来一条疯狗,把马小冲咬死也好哇。让他得狂犬病,得癌症,得精神病!天哪,气死我了!”
老骠见江山气得心绞痛,暗地里就幸灾乐祸,心说老狐狸,气死你去哦。敢骂我的财神爷,你个该死的老狐狸,要死也是你先死啊。但愿你明天就得狂犬病,得癌症,还是晚期,得精神分裂症,变傻子。我呸!
老骠在心里面把江山骂了个狗血淋头。可这冲表面上还得陪笑脸,假意上前安慰道:“江镇长,你是千金之躯,千万别生气。你一生气,马小冲就不开心死啊。越是这个时候,我们就越要开心!”
“开心个毛啊,姓马的赚几个亿,我家那边呢,债主天天追着我讨钱,要五万块呢。我都快疯了,你懂不懂?”江山就是不失时机地暗示老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