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还有其他的可能,沈萧潇不会把所有事都告诉我。”
“他可信吗?”
“可信,”赵戈手指磨着穆衡指甲,“我救过他的命。”
他从茶几抽屉里翻找出指甲刀,换了个将穆衡搂抱在怀里的姿势,抓着他的手低头认真地剪去稍长的部分。
穆衡顺势半倚在赵戈身上,对这种亲昵的肌肤碰触感到非常舒适。
“如果沈家要对付的人是我呢?”
赵戈动作顿了下,差点剪到穆衡指头的肉,他皱着眉头将这种可能性强制地想了好几遍,然后一字一顿地沉声道:“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你有什么计划吗?”
“别把沈家的人看得多么三头六臂,他们也不过是普通人罢了,照样怕死,受了伤照样会流血。”
“这次的法阵仪式呢?我们就这么置之不理?”
赵戈轻笑出声,“你不愧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宋轻礼虽然聒噪无礼,但也罪不至死。”
“我懂你在想什么,也很喜欢你的爱民如子,”赵戈声音带着宠溺说,“沈晴虽然聪明,其实对沈萧潇还是挺没办法的,就让沈萧潇牺牲一下,把沈晴暂时引开,我们再去跟宋轻礼会一会。”
穆衡舒适地阖上双眼,轻轻哼了一声,“他会答应?沈萧潇见了沈晴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没得选择,照沈萧潇的话说,那就是他得替沈家人赎罪。”
他们就这么悠闲散漫地搂抱着坐在客厅里,面前的电视放着无人理睬的狗血复仇剧,头顶精致优雅的水晶吊灯缀着流光熠熠的流苏。
静谧的气氛流淌着温馨的暖流,将彼此的心紧紧系在一起,冲破了所有的障碍跟阻隔。
穆衡抓着赵戈手腕,碰到了有些冰凉的佛珠。
他禁不住好奇问,“这到底是什么?你一直戴着。”
以往穆衡每次这么问,赵戈便会推说这只是普通的佛珠,戴着不过是图个吉利好看,但这次他没再表现的那么敷衍。
尽管解释听起来仍然带着些敷衍意味,“它有很特殊的意义。”
“怎样特殊?”
“这里面藏着从沈家取出来的东西。”
穆衡抓着赵戈手腕翻来覆去的看,发现佛珠除了有些冰凉,以及表面刻着复杂的符咒之外,根本看不出有其他的特别之处,更别提从何理解赵戈这句,佛珠里面还藏着东西。
“是什么?沈萧潇说这件东西如果还回去会死人。”
赵戈目光幽深地盯着佛珠,看不透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个猜测,当初能把你带过来多亏了这里面的东西,我不知道这件东西损坏后是否会对你造成伤害,索性就随身带着。”
穆衡还没听完便猛地坐了起来,转过身目不转睛的紧紧盯着赵戈,“你之前说的,那件很危险的东西就是它?你竟然就放在这么显眼的位置?!”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放心,他们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我。”
“沈家既然那么有权有势,这些年就没怀疑到你身上?”
赵戈轻声笑道:“我跟沈萧潇临走时给他们制造了点小麻烦,估计沈家这一年都忙着修补麻烦,没空理会我们。”
“那现在呢?”
“别担心,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至少现在还没有严重到那种程度。”
穆衡“嗯”了一声,仍然微微皱着眉头,好一会儿说:“你绝不能出任何事。”
赵戈笑着点头,“你也是,我们要一起到老。”
“嗯。”
“困了吗?去睡觉吧。”
穆衡脚踩在地上站起身,头忽然晕了一下,他微微踉跄很快稳住身形。
赵戈变了脸色,紧张道:“没事吧?”
“没事,”穆衡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无所谓地说,“可能坐久了有点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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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优雅明净,简洁的布局看起来大气精致,悠扬的大提琴曲调将气氛调剂得浪漫柔和。
沈晴推门而入,特意装扮过的妆容精致华贵,她穿一身粉色点缀着牡丹的长裙,挺拔修长的身材将其衬得明艳动人,末梢卷曲的长发盘在头上,用精美的发卡卡住,肌肤白净、笑起来很有魅惑力,但浑身的气场又透着疏离跟生人勿进。
沈萧潇同样很注重着装,穿着笔挺昂贵的西装,头发用发胶梳得整整齐齐,这使他看起来有些陌生。
他座位旁放着一束玫瑰,在沈晴走近时绅士般送到她面前。
沈晴将昂贵的手提包放下,抱着玫瑰掩嘴笑着说:“没想到我的弟弟也懂得怎么泡女孩子了。”
“我跟姐你比还差得很远。”
沈晴随口说:“我已经快两个月没男朋友了。”
“之前那个丹尼斯呢?我记得你说过非他不嫁,人家可是硕士研究生,听说还有个贵族身份,背景可不比沈家差。”
“他早成过去式了,你的消息有点落后。”
“什么落后,还不是你换的太快,我哪次跟上过你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