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停止呕吐,弄雪也不管我缓没缓过来,又提着我的衣领拖着我进了别墅,临走还冲着孙胖子说“赶紧把这呆子吐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清理干净,一会我要是看见一滴,我就把你这胖子变成冰屑。反正破坏主人规矩的,都不用给他留脸面。”
“弄雪姐姐……凭什么是我啊……你放下辣子,让他自己清理啊……”孙胖子的喊声不断传来,我却有些脱力,懒得回应。弄雪连头也没回,直接把我像丢口袋一样丢进了别墅,她自己就消失不见了……
我被弄雪这丫头拖的头晕眼花,缓了一会儿,才把心里的恶心给压了下去。种子一进别墅,立即又重新进入仙灵清涤之气的模式,我失去的体力也慢慢恢复了过来。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便想着向玄灵的房间走去,却不料发现会客厅里传来了一声音。我循声而去,原来玄灵和二婢还有广仁火山都在会客厅里,我也连忙悄悄地走了进去,站在角落里。
“方士广仁携弟子火山见过仙子。”广仁整整了雪白的长发,拉着火山倒身就要下拜,玄灵却摆了摆手,示意吟月看坐。广仁微微一笑道,颔首道“上仙面前,哪看安坐。唐突而来拜谒上仙,无礼上奉,实在汗颜。”
听广仁言毕,玄灵似笑非笑地望了广仁和火山一眼道“广仁不必客气,想当年在仙宫城外,首代大方师带着厚礼物前来拜谒求长生仙方之时,令师徐福也在侧,当时你还是垂髫童子侍立左右,还记得你有个师弟是叫广孝吧。他现在何处?为何不一起前来?”
广仁听到这里,眼中掠过一丝伤感,缓缓道“难得仙子还记得我们。幸得垂怜,开启了仙宫城门,让我们也能有幸一睹仙宫盛景,已经福泽恩广了。犹记当时仙子亦在众仙之中,还是风华如旧。也是凭借于此机缘,我才修得这白发长生的体质,浑浑噩噩的也过了几千年了。可惜广孝最终还是失了这些,重入轮回了……”
玄灵听毕,微微一笑。有意无意地望了望广仁身上那块白玉牌,这块玉牌与吴仁荻那块相比,玉质要清透许多,一看就是上等的玉石。
“广仁方师这块玉牌还真是不错,拜谒我家主人何须准备厚礼,一片诚心,就是一块小小的玉牌也不妨事。”吟月笑着,指了指广仁身上的玉牌。广仁虽然面不改色,火山已经颜色大变。
“师父,那是你大方师的象征……”
“早就没有什么大方师了,这块玉牌粗浅不堪,若能入上仙法眼,广仁真是惶恐了。”说着,广仁从身上取下玉牌,双手奉上交给吟月,吟月接过玉牌,依然是笑容满面柔声道“我家主人前日荡秽,广仁方师想是也知道了,如今损了些元气,服下琼浆玉液方可修补,我们正想着要去取琼浆玉液,没想到大方师您来了,不如就将这块玉熔了,可好?”
听到这里,温文尔雅的广仁不禁变了颜色,摇头苦笑道“这位姐姐还真是会取笑,一块玉牌虽不是俗物,但是要又用来炼液也有些勉强了。更何况那样高深的术法乃是仙家秘术,我只是小小的方士弟子,哪里有这本事。玉牌奉上,炼液成浆广仁真是没这本事。”
玄灵亦微微一笑,对吟月道“你这丫头真是顽皮,还不快把玉牌还给广仁。你们不必当真,琼浆玉液不用了,不过到有些琐事要烦劳广仁方师。”
说到这里,吟月已将玉牌还回了广仁,火山见玉牌没有被炼化才松松吐了一口气。
“上仙太客气了。有什么吩咐广仁一定尽力去办。”玄灵淡淡一笑道“你这本事是哪个不讲理的给废了,虽然恢复了不少,但还是不如当年。本想帮你,但规矩不能改。不如这样,久闻广仁方师熟通韵律,不如拂弦一曲,就当是谒礼了,自然就要礼尚往来。”玄灵言毕,吟月已凭空拿出一张瑶琴,放在桌上。广仁深深吐了一口气,并不推辞,便立即拂弦一曲。
琴音缭绕,似沉似浮。我却听得有些瞌睡。要不是火山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吓了我一跳,我一准睡着。
一曲终了,玄灵点了点头,叹息道“原本方士一门就应当如广仁一般才象样,却不知为何徐福会相中那个吴勉。有机会我到是也想问问徐福他到底是想要如何?你们先退下,我和广仁有话要说。”听着玄灵话音不善,广仁虽然面无表情,额头上却有了冷汗,真不知道这逆天的不讲理的吴仁荻又做了什么?难不成他还想诛仙?这方士之法的根脉就是仙术,要是认真起来,仙术是处处克制方术的。
吟月和弄雪立即躬身告退,出门前弄雪还不忘记伸手拉我衣领,我这次学乖了,不等她拉,赶紧开溜。火山又不放心地望了望广仁,才磨磨蹭蹭地跟着我们出了别墅。
一出别墅,孙胖子就围了过来打听情况,听我说广仁给玄灵弹了一曲,孙胖子又坏笑起来。“辣子啊!不是我说,你瞧瞧把广仁大方师逼的这都要卖艺了。真是同人不同命,要是遇到咱们那位吴大主任,一准把琴能给摔了。”
“孙胖子,你嫌命长我可以成全你!不许说我师父坏话!”火山一听就急了眼,明显是要和孙胖子拼命。我也急了,抽出罪罚二剑挡在孙胖子面前,如果火山敢动手我就抄家伙。
“哼!红火小子,想打架怎么不来找我?一千年前吃的苦头看来不够,今天你师父不在,我倒想看看谁能救得了你!”
我还没反应过来,弄雪直接一把搡开我,和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