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渐渐松了,夏侯脩呆愣在原地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远处。
“咳,那个,”筠哥儿扯扯夏侯脩的衣袖,想带他去熟悉一下他日后要住的屋子,却被夏侯脩突然的回头吓了一跳。
那双眼睛……好可怕!一丝光亮都没有,仿佛亘古以来所有的黑暗都聚集于此,好像要吞噬一切一样!
“不要碰我。”他如此说道,筠哥儿只能愣愣地点头,走在前面领着夏侯脩到他住的房间去。
待池矜好不容易说服洛家夫夫后回到房间,就看见小小的桌子上摆满了菜,夏侯脩坐在桌旁,紧紧绷着脸,时不时往外看。
一看见池矜回来了,夏侯脩脸上的紧绷的肌肉瞬间放松了,露出一个安心的笑。
池矜心莫名一痛,这蠢货在遇见他之前到底是过着怎样的日子啊?
“吃饭吧。”
“嗯。”
*
岁月流转,时光荏苒,无情的时间悄悄逝去,夏侯脩来到洛家十年了,现在也已经是俊朗高大的男人了,在池矜满十岁时,夏侯脩被要求不能单独和池矜共处一室,以免败坏池矜的清白。
池矜:清白什么的……呵呵!
对此夏侯脩虽然不满,却也没有表露出来,他知道自己现在只是一个仆从,没有资格肖想自己的主人,只能将所有心思隐藏在心里,等到某一日生根发芽,成长壮大。
夏侯脩手里拿着一件幼童所穿的内衫,深深嗅了嗅。
矜哥儿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池矜(眉眼抽搐):我就说我六岁时候的内衫怎么少了一件,原来在你手里。
夏侯脩:媳妇儿的一切都是我的【邪气一笑
池矜(惊恐):变态啊啊啊啊啊啊!!!
☆、世家小哥儿的炮灰史
突然房门被推开了,夏侯脩一惊,就看见一身锦衣华服被养得白嫩嫩的池矜站在门口,视线就落在他没来得及藏起来的内衫上。
糟了!夏侯脩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惊慌地看着池矜,急忙开口解释。
“矜哥儿,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其实是,是……”
然而池矜并没有像夏侯脩想的那样质问他,反而悠哉地靠在门边,眼含戏谑地问道,“我想的是怎样?其实是什么呀?”
夏侯脩:咦?⊙▽⊙
“好了,”见夏侯脩一脸呆愣,池矜大发慈悲地不再逗弄他,站直身子,抬起下巴,一脸高傲地念出那个名字。
“夏侯脩。”
“是。”夏侯脩三个字从池矜口中如此郑重地说出来,让他不免有种不详的预感。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洛家人,你,”池矜顿了顿,“自由了。”
夏侯脩却仿佛突闻噩耗,有些接受不能,矜哥儿果然还是在意刚才的事吗?所以要把他赶走?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舔了舔干燥的唇,夏侯脩问道,“为什么?矜哥儿,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我可以改啊!”
“不是你的问题,不过是父亲要为我定亲了,你继续留在我身边不好。”池矜故作忧伤样,内心已经在偷笑,看你还忍不忍得住。
“是谁?”池矜瞪大眼,咦?这蠢货什么时候靠的这么近了?
“是谁?”夏侯脩见池矜一直没有回答,阴沉着脸又问了一遍,内心气得在戳小人。
“安国侯世子。”
司徒翎!夏侯脩沉了沉眸,在心里把这个名字嚼来嚼去,似是要把名字的主人也咬碎了一样。
“为什么不拒绝?”
池矜眨眨眼,这蠢货是在吃醋?然而池·作死·矜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拒绝?”
“因为你是我的!”说着夏侯脩低下头吻住那张喜欢作死的嘴,不让它再吐出让他不喜的话语。
“唔唔唔……”池矜象征性地挣扎了下,就投入到久违的亲热中去了。
嘛,蠢货轮回这么多世最大的收获大概就是技术越来越好了。
半刻钟之后,夏侯脩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池矜,他靠在池矜的肩窝里,感受着池矜的气息,忍不住用脸去蹭池矜的脸。
池矜:又来了(ー_ー)!!
池矜翻了个白眼,蠢货就是蠢货,老喜欢跟只狗似的蹭他。
话说,幸亏池矜几年前给夏侯脩配了个独立的小院,这会儿又没人来找夏侯脩,不然岂不是要被人看了去,要是被洛家的主人们知道就真完了。
池矜想到这里,拍了拍夏侯·大型犬·脩的狗头。
“矜哥儿,你也心悦于我,可对?”
夏侯脩激动地蹭了蹭,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池矜的眼睛,不容许他有一丝一毫的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