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了...
听到这句话，陈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灵歌与他对视一眼很快又挪开了视线，刚要起身，陈凡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竟一把拉住了她，“等等，你不能走！”
灵歌回过头来，陈凡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忙撒开手道：“我...我没听明白，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犹豫了片刻，道：“我不能回去。”
“为什么？”陈凡觉得奇怪，追问道。
“我要去知子罗...”这一刻，女孩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决。
知子罗？陈凡直接愣住了，心说这丫的什么情况，知子罗不就在山下边嘛，怎么还回不去了？他一抬头，灵歌已经从甬道里走了出去，陈凡也忙跟了上去。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说的知子罗在什么地方？”陈凡从祭台的帘子下面钻出来，愕然发现，这座祠堂里意外的多出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正是追了陈凡一路的那个老鬼。此时灵歌正静静的站在那老鬼的身旁。
“妈的又是你！”一看到这家伙陈凡顿时就有了火气，他还以为灵歌也是受到了胁迫，之前对这家伙的恐惧被抛在了脑后，他摸起台边的香炉就朝那老鬼甩了过去。
灵歌顿时一惊，不过那老鬼的反应倒是极其淡定，只是挥手便将那香炉拨到了一边。
“咚！”的一声闷响，香灰撒了一地。
陈凡还不消停，直接就冲那老鬼扑过来，可无奈两人的差距太大，不消几刻他就被对方按在了地上，两条胳膊被整个拧到背后，几乎就要断掉了。
灵歌忙道：“不要伤害他。”那老鬼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看被他按在地上的陈凡，手上的力道稍稍放松了一些。
陈凡挣扎着回过头来，恼羞成怒一般的破口大骂。他这一骂，那老鬼暗自使劲，扭曲的胳膊上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这时就听到灵歌冷声道：“你赶紧放开他，不然我不会跟你去的。”没想到那老鬼竟然真的松手从地上站了起来。
灵歌赶忙过去扶起陈凡。陈凡看着她，眼睛里面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灵歌低下头淡淡道：“别问我，我不想骗你...”陈凡不解，松了松胳膊，忿忿得盯着那老鬼心道，你别得意，等到八哥他们过来你就完蛋了，到时候一定打得你妈妈都不认识。
那老鬼瞥了陈凡一眼，似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第一次开口道：“最好不要有别的指望，就那两个跟你进山的人，就算能找到这里，你也见不到他们了。”
陈凡心里一颤，就听到一旁的灵歌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那老鬼转身将地上的香炉提起来放回祭台上，回道：“他的眼睛，在那里会对我们有所帮助。”
“不行！”灵歌立即否定道，“你必须马上放了他，不然我...”
“不然你会怎么样？”那老鬼转过身走到她的面前，“你不想进行仪式了么？不想救那个人了？别忘了她的命现在可是掌握在你的手里。”
灵歌犹豫了一下，但她还是道：“但是进去那里之后他就回不来了吧，就像你这样？”
那老鬼似乎来了兴致，他伸出枯柴一般的手指捏住灵歌的下巴笑道：“那又怎么样？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还这么在乎一个外人？”
不等灵歌回话，陈凡已经一把打掉了那老鬼的手，挤到两人中间将灵歌挡在身后。他虽然没有听懂两人的谈话，但是他知道就这样干看着不会是一个男子汉的行为。
陈凡盯着这人几乎完全泛白的眼睛开口道：“要我跟你去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那老鬼并不吃他这一套。
其实这样的回答也算是在陈凡的预料之中，现在他和灵歌两个人已经落在了他的手里，逃又逃不了，打又打不过，要怎么样已经是任他摆布了。不过陈凡还是继续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们说的那些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用得到我，总得告诉我一些事情不是？”
那老鬼眯起眼睛，陈凡就感觉自己简直像是被一条毒蛇盯着一样，后背上直冒冷汗。不一会儿那老鬼竟然笑了起来。脸上的褶皱深陷下去，整个人像是突然衰老了十几岁，点头道：“可以，跟我来。”说着他招了招手，率先撩起帘子钻进了祭台下面。
顺着不长的石阶到底，陈凡竟然半个身子没进了水中。没想到这种地方也是有水的，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像是一个人工开掘的甬道，只是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
“跟着我，不要走丢了，这里面岔路很多。”那老鬼低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他的脚步没有停，甚至也没有回头看一眼，好像他很确定后面两人不会逃跑一样。
陈凡急忙道：“等会儿，这里面那么黑，我们怎么看得到你？”他说的是实话，这条开在深山里的甬道是完全不透光的，一走进来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楚，要是前面岔路再一多，可真是想不走丢都困难了。
“听声音。”老鬼冷声回道。
陈凡有些无奈，干脆道：“我说你就不能打个手电是怎么的，不然咱们下山去搞几个再回来也行啊，这么黑你能看得见？万一带错了怎么办？”
那老鬼停住脚步：“我跟你们不一样，越是这种情况我越能看得清楚，不然你以为我的眼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有，”他回过身，一把攥住陈凡的衣领直接甩手将他按进了水里这水不是清水，更像是掺进了什么东西，显得有些浑浊。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