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欧杰还乐滋滋的喝下去了!
“死了?”楠梦棠不死心的向岳其确定到。
“对,死了。”
“没有名字,是杀手?”楠梦棠见多识广,很快就联想到了。
“是杀手,很年轻,才二十一岁。你猜猜他是怎么死的?”岳其故意压低声音制造氛围。
“不是出任务失手死的吗?”楠梦棠也俯下身轻声问。
深冬的夜风呼呼的刮着,老房子的窗户关不稳十分应景吱吱吱的响个不停,平添几分恐怖片的气氛。
禾毓不止是手,连身体都微微颤抖,他止不住的想起那个昏暗的机房,冰冷的眼睛,冻得深入骨髓。
岳其缓缓说∶“他背叛了他的组织,被他的搭档打死的,枪眼儿就在这儿,”岳其点点楠梦棠的眉心,“轻轻一响,一枪毙命。”
“枪声怎么是轻轻一响呢,你又忽悠我。”
“笨蛋。”岳其翻个白眼,正要开口,禾毓忽然站了起来,众人被他吓了一下。他明明站在灯光下,却好像对他没有一点作用,整个人覆盖着一层阴影,如同一件兵器般没有一点生气。
他说, “那把枪加了消声器。”
仿佛在陈述一件事情。
“另一个人还活着吗?”禾毓又说。
岳其心里咯噔一下,这种感觉……在杀手营里的每一个人都带着这种煞气,他不由的回答他的问题,“还活着。”
楠梦棠从没见过这样的禾毓,大气都不敢喘。
欧杰见势不妙赶紧站起来死死抱住禾毓,不停的摸他的头。
怀里的人小幅度的发抖,目光没有焦距,没有表情,不会哭,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欧杰心疼狠了,把人打横抱起来冲进卧室一脚撩上门。
还没回神的两人还拿着碗和筷子。
“……都赖你,吓到禾毓了吧。”
“……我去看看。”
岳其放下碗筷,从另一间房的阳台上徒手攀爬到禾毓小房间窗户底下偷听。
楠梦棠,“……”
“不怕不怕,岳其说着玩的。”
“小毓乖,睁开眼看看,我在呢,我在。”
“你看看,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呢,小毓不怕啊。”
“你不喜欢岳其我把他赶走我们再也不见他了好不好?”
“小毓,小毓……”
欧杰搂紧禾毓,坐在床上,耐心的哄着陪他说话。
禾毓上一次发生这种情况是几天前的一个晚上,他半夜醒来看见禾毓站在客厅,不开灯,脸阴沉沉的,怎么叫都没反应。
那天之后,欧杰调查了禾毓发生的所有事情,归咎于长期处于压迫状态下的自我神经调节,他以为他只是梦靥了。
这次还要严重,是被吓到了还是……小毓曾经亲眼见过杀人的场面留下了心理阴影?
禾毓渐渐找回呼吸的节奏,慢慢冷静下来。
欧杰的声音不断传来,冲破昏暗的机房带他回到现实。
越是平静,他越是不安。
尽管他得到了自由,得到了新的身份,他的过去也不会因此消亡。
不管他现在是谁,他都忘不了那段属于飞鸽的记忆。
那段被他封杀的过去像钳住他喉咙的一只手,只要一点点力气,就能扼杀他全部的勇气。
他曾经全心全意的爱一个人,他曾经用生命做赌注想要换一份真心……
他不甘心。
为什么他死了,他们还好好的活着!
总要有人为他的死付出代价才行……
欧杰看着小孩没有生气的模样不知道经过了什么心里活动变得既是狰狞又是哀伤的,掰过禾毓的脸,强迫他和他对视。
“禾毓你听着,你现在不想说话可以不说,这是第二次了,晚上好好睡觉明天我们换个地方住,你再好好想想怎么和我说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害怕,听清楚没有?”
“放开我。”
欧杰扭过禾毓的头。
“听清楚没有?”
“我说......你他妈的,放开我!”
禾毓掀起眼皮,杀气秉露。
忽而,暴怒的拳头雨点般杂乱无章的飞向欧杰,逮到欧杰躲开的空隙跳起来凌厉的腿风直奔他的头颅,欧杰险险避开,禾毓打红了眼,完全不顾及自己会不会受伤,他不断的出击进攻,快速变换招式,出肘飞膝连环踢,小小的房间很快就变成了废墟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