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说,这间屋子实在是比王海的家大上一倍,里面的家具电子设备都非常齐全且高级,只是看起来屋内的人很少碰似乎就像一间被参观的展示厅。
“喂,你吃药了吗。”
王海再次听到廖柏鹤的咳嗽后不忍心问。
“嗯。”
两人的对话再次停止,王海突然发现过去他与廖柏鹤之间的对话若不是廖柏鹤主动接下去,两人之间的对话真的很难继续下去。
“如果你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站在床边,注视床上卷起的被窝,王海扶一下头发遮盖下的黑框眼镜生硬地说。
“不要。”含糊不清的嘶哑声从被窝发出。
“什么?”一时听不清的王海本能地问。
“不要!”这次床上的病人放大音量就像小孩子对要上班的妈妈耍别扭极力地挽留。
“既然你要我留下,那我在这儿要干些什么?”
廖柏鹤面对王海的提问沉默了,只能从被窝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难道是睡着了,听着安稳的呼吸声,王海猜想。
他把手上的薯片放在床头米白色的柜子上,这时才发现那儿放着几盒药。
走到床头,王海俯身偷看被窝里的廖柏鹤是否真的睡着,在蓝色被窝里,昏暗的光线下廖柏鹤安静地睡着如同一个婴儿安详地甜睡。
一个人在睡着的时候是最可爱的,那是人精神上回归到最原始的状态,显得非常地纯美。
凝视着熟睡的廖柏鹤,王海一瞬间觉得如果这个人安静下来也是挺好的,加上本人的俊朗模样可是会迷倒一片女生吧。
王海把被子稍微拉下点,露出廖柏鹤的头在外,一接触到被子外冰冷的空气,睡着的廖柏鹤皱了皱眉头,因发烧使得两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就像春天初开的柔嫩桃花。
可能是出自以往照顾生病弟弟的惯性,王海熟练地把冰凉的手抚上他灼热的额头上,出乎意料,熟睡的人可能感受到手上带来的冰冷舒适,凉意扫去脸上难受的热量,因此廖柏鹤像只温顺猫咪不停地蹭着王海的手背。
一时接受不了突如其来的亲昵,快速地把手抽回,摸着手上不属于自己的体温,王海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他一时还说不出来。
既然廖柏鹤挽留他,出于人道主义精神的王海就顺便帮他做点粥,反正以前父母在外工作时,他也是如此照顾生病的弟弟,只不过如今弟弟长大了到了叛逆时期很少理睬他。
来到厨房,王海才发现这儿的厨具都积了一层尘,看得出来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用过。
他是一个人住的吗。王海自问。
从缺少食物的冰箱中勉强搜索到几个鸡蛋,其余就没有了,无奈之下王海只得到楼下的小超市买来一些米和油,并且认真地记住价钱,他可等廖柏鹤醒来后,问他拿回钱。
如此一来一去,加上煮粥着实花了王海不少时间,王海明明从下午一点出来的,到傍晚还不能回去。
冬天的夜晚来得特别快,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毛雪,站在光亮客厅的落地窗前王海的整个身影都投射在窗上的玻璃。
望着夜空中飘落下来的绒雪,王海此时才想起他出来这么久还没打个电话回家里去。
借用了廖伯鹤的电话,王海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劈头一来就是王海妈排山倒海般的责骂,容不了王海的一句解释,最后得知王海在上次见过的同学家才稍微放下心。
最后临挂电话时王海妈在电话另一头严肃地问:“我的薯片还安全吧,你可别想着吃了,如果吃了你就别回来。还有你爱回来就回来,不回来就住在你同学家一晚。那就这样。”
说完就爽快地把电话挂上,只留下王海在电话前听着话筒里头机械地连续不断地嘟嘟声
☆、第 8 章
虽说留下后出于同情为他煮粥是王海自愿,但是为什么他还得亲手喂廖柏鹤啊。
王海颤抖着手拿着汤勺送向廖柏鹤的嘴边,望着那位理所当然接受的人,王海还真忍不住要骂他一顿。
好不容易把粥喂完了,这家伙竟然连一句谢谢也没有就跑到浴室洗澡了,王海咬牙切齿地坐在床边望着走去的廖柏鹤吼了一声:“说句谢谢会死吗。”
面对王海震荡在空气中的余波,廖柏鹤如同仗剑倚天下般自顾潇洒地走去浴室丝毫没把王海的话入心。
气得王海真想摔东西走人,但是当他站在门口望着暗沉的黑夜连一颗引导星的影子也不见时,就像泻了气的气球干瘪瘪地回去。
或许廖柏鹤早已算中这一点才如此无礼对待王海。
当王海打道回府之时,廖柏鹤还没从浴室出来,王海为了保持自己形象是绝对不会让他知道自己想走却走不了最后还得厚脸皮回来一事。
于是他像个无事人一般坐在客厅的方形玻璃餐桌边,闲来无事的他四周环顾。
就在这时王海才察觉到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来了这么久都不见有廖柏鹤的家人回来,而且屋子里的家具摆放得非常整齐,然而却缺少人的生活气息。
难道这间屋子真的只有他一个人住,王海把心里的疑惑向空气发问。
咔嚓的响声告诉王海廖柏鹤出来了,为了掩盖自己曾经逃走失败的一事,他迅速故作镇定地主动出击说:“既然今天我照顾你大半天,今夜你就留爷住一晚也不为过。”
从浴室带出的水蒸汽一时遮盖住了廖柏鹤的脸,因此在氤氲中王海一点都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