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很多都是古董跟已经灭绝了再也找不到的东西。
“你看起来很累。”徐岫慢条斯理的吃完了手上拿着的茶糕,放脸盆里洗了一遍,又用抹布擦了擦,这才小心翼翼的碰上白将离的衣服,面色温柔,“去休息休息吧。”
白将离被带得很容易,他对关系好的熟人向来有些难以抗拒其要求,加上他也的确很累了,便安安静静的脱了鞋子进到被窝里,还是温热的,有点师兄身上的药香,清浅淡然,似有还无。他闭着双眸嗅了一下,感觉到徐岫坐在身边后,便微微曲起身体,将头靠在了他的大腿上。
说实话徐岫起初还真有点被吓了一跳,不过虽然他觉得这样过于亲密了些,但按他们的关系也不是不能接受,更何况古人不是说什么扫榻相迎之类的,老开放了。故此只是调整了一下位置,就伸出手去轻轻抚过白将离散开的乌色长发,没有再乱动弹。
小摇床里的乌黎吧唧着嘴巴,怀里还抱着一个空空的药袋子,口水流了一下巴,嘟囔道:“吃花花………”
徐岫没听清,只当乌黎说梦话,也没太在意自己身上的药囊什么时候不见了;白将离觉得精神分外疲惫,自然也不会过于分神去听乌黎说话,两人就静静的维持这样的姿势过了好一阵。
“我以为……”良久,白将离才静静的开了口,“她即便不如蛟女那样,为了乌黎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也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才不得已把我丢下。”
徐岫一言不发,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叹了一口气。
鸾姬是个很难讲的人物,她首先是一个妻子,其次才是一个母亲;对于她而言,什么都比不过她的丈夫,所以当魔尊被镇压在炼狱塔下,她选择了自我封印。她对白将离并非不爱,只是没有爱她丈夫那么多,那么深,所以在解封之后,她对白将离总是小心翼翼的。作为一个母亲,她错过的太多太多,足以令她遗憾终身,但如果历史重来,她依旧会无怨无悔的封印自我,在沉眠之中等待来她的丈夫。
并非是为她开脱,而是这个女人,已经尝到她选择得到的苦果,但她起码,从不曾因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白将离则比较复杂,他要真得论起来,现在也是一个老妖怪了,不过他当年因为父母双方势力的争夺,直至几百年前方才得以生长。他的母亲一方认为他应当被封印起来,直至鸾姬解开封印,养育成人;而他父亲那方则认为白将离应该被带回魔界教导,等到他身体里魔血激活之时,代替魔尊管理魔界。
最后才商议出,让他到人间走一遭。以两百年为期,到时候灭去收养他的人,无论尊卑,任他一人在世间游荡。若成才,到时便再接回来由他抉择,若不成材……便当养一个废物,待何时神姬醒来,魔尊出塔,也好有一个交代。
说白了就是除了这两百年来学的那些东西,门派交情跟关系都别想打,你要么混成龙,要么混成虫。
“我今天见到她了……却觉得,不如没有见过。”白将离静静道。
徐岫轻轻摸过他的耳垂,冰凉凉的,忍不住捂了上去,他有个坏习惯,特别喜欢摸人家耳垂,不碰还能克制着,一碰就很难收手,对方要不提,他就当自己二皮脸不知道。摸着耳垂,徐岫整个人都眯起眼愉悦起来了。
“这不像我认识的将离。”白将离听见师兄的声音里沉稳带了一点轻微的笑意,“将离,人这一生要经历许多变故,我反而觉得你知晓了,要比不知道更好一些。你若不愿知道了,只知一味躲避,便不是那个欲以剑证道的将离了,他当无惧无悔才是。”他感觉到徐岫柔软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过头皮,撩起一段发来,让他感觉到一点温暖,又很快冷却。
白将离觉得越来越困了,双眸微微阖起,总觉得心里好像还有很多话想与师兄讲,却耐不住睡意,静静的闭上了双目,沉沉的睡着了。
第十九章
这是徐岫第二次梦见蕳清,却不像第一次那样。
这是一处小苑,鸟语花香,蕳清坐在池边的石头上小憩,只着一身月牙白衣裳,他气质温润淡然,倒也相得益彰,好看无比。但这让徐岫觉得有些怪异,他仔细端详了许久,才发觉别扭来自何处,蕳清的鱼尾跟耳朵,还有那些微末的银鳞都消失不见了,形同凡人。
这时徐岫忽然眼前一花,只见着蛋蛋扑了过来,直直奔进了蕳清怀里,这劲头又猛又急,蕳清一下子便“砸”得清醒了过来,惹得徐岫大皱眉头,但他却并无任何不悦之色,只是轻轻抚了抚蛋蛋的辫子——他的指甲也变得圆润饱满,不复以往那般尖锐。
徐岫大概能确定这次的梦境里,蕳清他们是看不见自己了。
蛋蛋既然过来了,折丹自然也不会太远。他手腕上缠着一块造型奇异的红珊瑚镯,走得不紧不慢,眼睛倒是一直盯着蕳清,似乎心情很好。即使知道对方看不见自己,但徐岫还是下意识的避开了折丹,倒是折丹若有所觉,粗粗的扫了一遍这边的地方,不过倒也没有太上心,很快就转了回去。
“这次联姻,只因你的族人蠢笨不堪,自断气数,怎么不见你恼怒半分?”折丹爽快的撩了下衣摆,也坐在了蕳清对面的石头上。然后弯下身去分蕳清的裙摆,将他的鞋子脱了下来,搁在一边,然后握着那对肌骨分明的雪白脚踝,小心翼翼的将其放浸池水之中。
蕳清的一双脚雪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