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堂本不服气的吼,“都是一条河!为什么我就钓不到!”
苍乔忍不住笑:“可能是大人的杀气太重了。”
堂本却是很轻易接受了这个理由,抚了抚胸口觉得好受了一些。点头,“有道理。”
苍乔差点就笑喷了。身侧,一只手突然牵住了他的,温热的手指,滚烫的掌心。骨节有力分明,带着一种熟悉感。苍乔一愣,转眼看旁边人,夏云卿却是目不斜视正看着前方,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前头朴明泽和堂本还在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一行人往回走,夏云卿另一只手提着个鱼篓,里面是鲜活的几尾大鱼,河边的湿气蔓延在两人中间又迅速被阳光蒸发。苍乔动了动手指,对方却是扣得更紧。
“你说有赏的。”夏云卿道:“我不要别的,只要这个。”
苍乔别扭,低声道:“这样很奇怪。”
夏云卿看他,“到今天过完为止,你都不能松手。”
苍乔撇嘴,“小孩子心性。”夏云卿眼眸沉了沉,“大哥想让我做更大人的事?”
苍乔一愣,随即耳朵迅速红起来一路蔓延到脖颈。他不吭声,却是感觉到对方的眼眸一直定在自己身上。接连两次做过不该做的事后,两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急剧上升。苍乔想装作不知道,却在每次要成功的时候又会被对方提起来。
他搞不明白夏云卿在想什么,两人明明是兄弟。还是说宜兰已经开放到这种程度了?
虽然他的灵魂是另一个人,对夏云卿也并没有亲兄弟的感觉。但这并不代表这幅身体就真的和夏云卿没有纠葛。自己到底是哪一点值得他喜欢呢?他有些烦恼的皱眉——果然长得太帅是一种罪啊。
回了内城,苍乔看到几个士兵打扮的人正在赶城里的流浪汉。堂本在前头回头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百姓的?”说着还学前日仁皇的话道:“国有民所以才为国。”
苍乔轻描淡写,“这些流浪汉太有骨气了,士兵只能强制赶他们去吃饭而已。”
朴明泽和堂本将人同时想:这算睁着眼说瞎话的最高境界么?
夏云卿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些流浪汉,他很清楚这其中有几个是会功夫的而且功夫还不弱。英宥突然清理这拨人是为了什么?寒月宫的事有线索了?
一行人回了皇宫,找了个大花园坐下开始烤鱼。鱼肉的香味很快传的整个花园和前廊都是,夏云卿无奈道:“哥,在这里烤好像不太好。”
他的手还紧紧抓着苍乔的手,另一只手拿着根木签将鱼在火上翻来翻去。苍乔靠在他旁边闻着香味口水直流,“没关系,有人问起来就说是堂本他们要这么做的。”
翻译蹲在旁边识趣的没有将这句也翻译过去,那堂本闻着鱼香只道:“要是有酒就更好了!”
话音未落,就听前廊传来声音,“御厨今日做烤鱼吗?怎么这么香?”
苍乔循声抬头,就听又一声音道:“以厨房的距离来看,香味是不会飘到这里来的。”
那声音低沉磁性,光听声音都能想象那人沉着的脸。
果然,就见前头很快走来两人。走在前头的是三皇子司空言瑾,一身锦衣华服,金腰带金头冠,一身的贵气。跟在后头的是英宥,身侧一把大剑,穿着布甲蹬着长靴。
“你们……”言瑾一眼看到苍乔,就觉得眉头抽搐,随后看到篝火和烤鱼,只有扶额的冲动,“你们可知这里是皇宫大臣最常经过的地方!”
苍乔看他,“不知。”
言瑾瞪他,“不用问又是你提的好主意!”
苍乔心道:我没提,我只是这么想就这么做了。
英宥却是道:“闻起来不错,要是有酒就就好了。”
言瑾转头看他,还没开口,苍乔却是道:“刚才堂本大人也这么说呢。”
“哦?”英宥冷冷一笑,“我宜兰的好酒岂是他金樟能喝到的?今日倒是让他开开眼界!”
说着突然对三皇子身后的侍从道:“去厨房拿好酒来!”
随后,局面突然就变成了英宥和堂本将人拼酒,言瑾干坐在一旁想了半天:他刚才好像和英宥在商量什么事情……什么事情来的?
夏云卿钓的鱼很多,还足够几个人来吃,言瑾也不管了,闻着那香味就觉得肚子馋虫叫。抬手对身后侍从道:“去把八皇子也找来。”
哪知八皇子没找到,九皇子司空沈倒是来了。那侍从小心翼翼回禀:“半路上遇见九皇子……”
言瑾对着司空沈哼一声,“真是便宜你了。”
司空沈撩袍坐下,与英宥招呼几句也是喝了起来。朴明泽看着面前一群人和乐融融,十分奇怪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演变成了这样的局势?
再之后,九王爷路过花园被酒味引了过来,从皇上书房出来的慕容雅被苍乔眼尖的发现也拉了过来。花园里人越来越多,喧哗声终于惊动了仁皇。
等仁皇和大皇子司空明到时,花园空地上已经空了一坛子上好的佳酿。
司空明气得头发根根竖起:“这究竟怎么回事!”
仁皇却是伸手一拦要上前呵斥的他,笑道:“罢了,何必少了大家的兴呢?”
他的目光落到人群中间的苍乔脸上,对方一嘴的黑烟圈,脸上因酒精熏染仿佛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他和慕容雅说着什么,不时拍腿大笑,旁边堂本将人几次想借着酒精之故揽他肩头,却被夏云卿每次都“碰巧”挡开,堂本怒了,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