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轩辕表情已经铁青了,眸底的怒色,让夜明月和兰儿感到浑身的冰冷,如果今日陷害冷紫邪之事成功了,那么,夜明月就会针对冷紫邪,可事情却出了急变,冷紫邪是什么样的人物,夜明月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动到他的头上去,所以才命了兰儿说了一点谎。
“滚出去。”冷轩辕只感觉脑子里一片的空白,低冷的嗓音透着忌恨的焰炎,夜明月和兰儿赶紧退出了御书房,抬头对视一眼,两个人的脸上都很难看,有些灰白,冷轩辕残暴的个性早已经闻名天下,就刚才他那种怒气,没有杀了他们,已经算他们的命大了。
经过这一次的死亡挣扎,让夜明月深刻的明白,往后要再陷害严倾城,必须要有十足的把握,否则,严倾城没死,他就要被冷轩辕给杀了。
健躯重重的跌坐在龙椅上,俊美的脸庞青白难测,那双漆黑的眼,更是浮动着羞恼的恨怒。
“朕不信。”
这般残酷的打击,让向来自负的冷轩辕怎么会相信呢?
到底是谁?那个和严倾城在园子里幽会的男子到底是谁?
一夜天明,当晨曦普照大地,积雪消融,年关将近,过完年,就要起程前往泰山之巅举行祭天仪式,此去来回至少需要两三个月行程,虽然路途遥远并伴有凶险,但这是历代先皇在登基第一年必须要完成的开国典礼。
锦红色的被褥包裹着俊秀的身躯,经过一夜的晕睡,严倾城终于醒了,他唇色依旧泛白,目光有些焕散,他习惯性的摸了摸身边,摸到的却是一片的冷意,不由的一呆,昨天晚上明明记得冷轩辕就在身旁,还记得自己依偎在他的怀中睡去的,怎么一早起来就不见他的身影呢?
看了看更漏,还没有到早朝的时间啊!
严倾城唤来了门外守夜的小公公,询问了冷轩辕的去向,小公公忙恭敬的答道:“三更时分,皇上披了裘袍去了御书房,不知道是要处理何事。”
严倾城怔了一下,三更就去了御书房?难道现在朝政之事这般的繁忙吗?他还带着伤就赶夜理政了?严倾城匆忙的命了人端来了热水洗漱,整装完毕,就匆匆的朝着御书房走去。
门外的积雪在阳光下慢慢的融化成积水,踩一脚,就会有泥巴溅到鞋面上来,严倾城素来最爱整洁,此刻看着沾了泥的鞋,秀眉皱了皱,抬头看时,已经到了御书房的门前。
守在门外的小公公看见了他,赶紧上前来寻礼,严倾城见御书房门前空空荡荡的,一个大臣都没有,更加的诧异,平常时,如果冷轩辕要理政的话,门外至少会有数十大臣陪同着,可此刻一个人影都没有见着,难道,皇上不是在理政吗?
“皇上在里边吗?”严倾城跨上台阶,转头询问身边的公公。
“是的,奴才进去通报一声吧。”
“不必了,你守了一夜也累了,下去吧,我去见皇上就好。”严倾城人性化的露出笑容,缓步踏上台阶,轻轻的推了开了紧闭的大门。
厚重的大门开启,一丝署光照射进来,映入严倾城眸底的是一个疲倦的身影,他裹着一袭雪白的长裘,伏睡在龙案上,听到开门的声音,他似乎被吵醒,缓缓的抬起了脸庞,那双充满着血红的眼,让严倾城看着,心都揪成了一团。
“皇上,为什么睡在书房里?”严倾城心疼之余,难免要生气,可看着他如此疲惫的神色,又气不起来,只得温和的责怪。
冷轩辕看着踏着光影走来的白色身影,心中的悸痛更加的剧烈,他缓缓的坐直了身体,却一语不发的看着走过来的温香男子,暗哑的嗓音透寄存着猜忌:“倾城,你是不是该给朕一个解释,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去了哪?见了什么人?”
严倾城被问的呆了一下,这才发现冷轩辕的脸色一片铁青,他似乎生气了,而生很严重。
“皇上,我能不说吗?”昨天发生的一切,对于严倾城来说,就是一场恶梦,如今,梦醒了,他也已经承受下来,所以,他不敢再去揭那块伤疤。
冷轩辕的脸色更加的黑沉,宛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薄唇紧抿着,看着严倾城的眼带着深深的怀疑。
严倾城紧皱着眉,袖子里的手指一片的冰凉,轻轻的颤抖起来。
就在气氛僵硬的几乎要断裂时,门外忽然推门跌跌撞撞的冲进来一个人,满脸是泪的哭叫:“皇兄,他死了、、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