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其剑双手在能自由活动下,出自本能按住他的肩膀要推开他,但邵君颺的动作更快,在被推开前,探出舌尖舔了舔嘴角残留些微的油渍。
邵其剑不禁因他出其不意的举动而愣了好一会。
虽说邵君颺不是第一次强吻他,但这种举动和感觉又好像和吻不一样,似乎比吻或是一般的舔舐更加亲腻。
在他发愣的两秒间,又让邵君颺多得逞了好几下。
「你干什麽!」回过神来,声色俱厉质问。
邵君颺就觉得他发愣的那两秒间真的好可爱。「你既然不愿意我拿纸巾帮你擦嘴,那我只好用舌头帮你罗。」
「你!」标准的无赖嘴脸,这也是平常的他脸上几乎不可能看到的表情。然邵其剑唯一的想法只有恨不得甩他一巴掌。
见他气得快发抖却强行忍耐著不发作,邵君颺更加妄为地倾身上前亲吻他。
他辛苦的忍耐是担心自己会牵怒到那小鬼身上吧。
紧握的拳头终於朝下巴挥过去。
邵君颺愣了愣,表情变得有些难看。
「想不到你还有力气揍我,显然是我昨天还不够卖力吧......」作势,邵君颺再度压上身。
没等他说完,邵其剑只想再补上一拳,只可惜这回让早有防备的邵君颺挡下。
「我不想拿那小鬼威胁你,但为了你和那小鬼好,你最好放弃你那些逃亡计划,我知道要你马上接受我是太勉强了,所以我可以接受你偶而对我动手,但是要适可而止。」偶而的反抗,他可以当成情趣视之,但太过频繁,只会磨掉他的耐性。
是了,他得让邵君颺相信他放弃了逃走的念头,那他才可能对自己松懈,只有他松懈,自己才有机会......
要让他相信,只能一步一步来......
「我要洗澡。」
藉机转移他的注意力,他身上还留著前一晚留下的情欲痕迹也是事实。
「我帮你洗吧,你这样不方便。」
「不用,你把手铐打开。」
邵君颺扬扬眉。
「我跑不了的,不是吗?」
看起来邵君颺是被说服了,他解开了邵其剑的手铐,但是脚的部份仍保留著。
对这个人,不能大意。
隔著一道门,邵君颺仍很清楚听到浴室哗啦的水声一下变到最大,邵其剑似乎是用尽所有力气去洗这个澡。
然他留在浴室的时间却是久得过份,久到可以洗去一层皮。
他心理上那份爱情的洁癖,仍然让他觉得让其他人碰到自己的身体是件很肮脏痛恨的事吗?,
左右一个人的思想远比左右他的行为来得困难,有些立场,邵其剑格外执拗。
小鬼,你喜欢我叔叔吗?那我告诉你关於他的秘密......其实他是个喜欢被男人上,被男人操的sāo_huò......你知道被男人上的滋味有多快活吗?
骗人!你骗人!
你不相信也不打紧,你马上就能亲身体验......
呜......
黑暗墙角缩成一团的黑影,不停颤抖著。
不敢睁开眼,怕眼前又会出现令他痛苦万分的无情画面,不敢闭上眼,无法承受的不堪记忆如梦魇般在脑海中缠绕不休。
他不知道该怎麽办?精神与ròu_tǐ受到的双重折磨,让他几近崩溃边缘。
记忆是可怕的东西,他无法忘记男人们丑陋的嘴脸,无法忘记他们在他身上留下无法抹灭的肮脏行径。
一个接一个的男人在身上肆虐,彷佛被分尸般的苦刑,他痛苦的哭喊直到声嘶力竭,失去全身的力气昏了过去,加诸身上的暴行只是有增无减,他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好想就这麽闭上眼不用再睁开。当他以为自己将死去的时候,那可怕的影像又会在脑海袭卷而来!
从那天到现在,他生了一场大病,不知过了多久,他没再看过邵其剑,没离开过这里......在黑暗的空间独自过著被恐惧纠缠、被记忆折磨的日子。
14
七十二小时过去,黄鈱苦等不到他要接应的人,他也曾与以前冥龙帮的人暗中接触过,没人知道有关他的消息。
邵其剑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即使被杀了,也应该会有风声传出,看来是被刻意封锁住消息。
冥龙他是回不去了,接下来,他该怎麽做?邵其剑对邵君颺绝对是特别的存在,如果他可以利用这点......?
「你是说,邵其剑被以叛徒之罪名监禁,地点不清楚。邵君颺的行程和平常一样......除了......每天都往那里跑......他搬家了?......不是吗?......那我知道了。」
挂上公共电话,黄鈱走出电话亭。
不用手机是因为公共电话比手机来得安全。
邵其剑并没有死,但是下落被完全封锁,这表示邵君颺不希望他被人找到。
他其实很犹豫,该不该去找人?
先别说成功机率有多低,光是现在的他曝露在冥龙的势力下,就是一种要命的玩笑。
黄鈱转身走向热闹的街道,漫步一小段路後,拿起收机拨出另一通不在手机通讯录中,而深记在脑海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