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长舒了一口气,正欲歇息,却见一块石碣从天而降。梦中的字总是难以看清,雍正努力睁大了双眼,也只隐约瞧见第十四行上写着‘前天伤星…’和‘后天伤星…’,后边还画着那梦中少年与一位神秘少女的画像。
雍正正欲细看,那英雄行者又出现了,也不知是那行者的两颗念珠、还是两把戒刀,化作了二人,一者是那梦中少年,一者却瞧不见其容貌,一道白烟起,后者已不见了。梦中少年拔出秋水宝剑,一剑刺出,早被雍正格挡住了。
寒光闪过,一颗人头落在雍正的寝宫。身在屠龙帮的雍正,以手寻头,却怎么也寻不着。
一个黑衣蒙面的绝世少女,正站在无头雍正的身后,写下一行大字:‘刺雍者……’”
“啊!我命休矣!”雍正一阵惨嚎,已从梦中惊醒,冷汗已湿数重衣被。早有“奴才”们抢来,换走了他那“高于”人民、肮脏不堪的龙衣、龙被。
如此怪诞荒唐又奇幻之事,自然只可能是梦。
那雍正虽心狠手辣,双手沾满了鲜血,也常有冤魂入梦向他索命,可何曾做过如此可怕的恶梦!
雍正取下床头宝刀,待得太监们为其换洗已毕,便将这几人尽数杀了。雍正诈称自己有曹孟德梦中杀人之能,以恫吓太监们不敢稍起行刺之心。
那梦中少年的模样,雍正还记得十分清晰,他按捺着惧心,教宫廷画师画影图形,传送至刑部,将其通缉,一旦抓住,便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其诛杀!好一个为国为民的大清朝廷!只是那身姿绝世的蒙面少女,所有画师不论怎么画,也画她不得;雍正无奈,也只得作罢。
雍正挑灯看剑,又转至素白屏风后面,但见其亲笔御书的雍正朝四大寇:“山东天地会,准西六阴会,河北屠龙帮,江南维止会。”
雍正边看边道:“天地会,朕在世祖朝与本朝初年,曾对其发动九次大规模围剿,眼下只余青木一堂,其势力活动范围也只在山东附近及东海诸岛上,只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仍不得不防。六阴会,他们的两个总舵主,一个要武功天下第一,一个要仗剑称霸武林,并无反清复明之意,与朕妨害最小,如今虽以重金将其收买,可其蛇蝎之心,也不得不防,免得反受其害。维止会?哼!直隶一役,其十大大长老与精英帮众已死伤殆尽,早不成气候了,只如那秋后的蚂蚱。”
但见雍正一挥朱笔,将那维止会的名字涂抹开去,道“野心大,实力小,哪还能蹦跶几天?”说着,雍正又写下“江南红花会”五字,道:“此会我已注意多时,它虽只有二三元老,却暗藏杀机,若不重视,必成大害!莫道星火三两点,一到秋来便燎原。不得不防,不得不防!”
待雍正瞧见“河北屠龙帮”五字之时,浑身又惊出了一声冷汗,一想到方才之梦,吓得连烛台都掉了。
地上的烛火映着屏风,更显得御笔朱字如血般鲜红,可怖异常,雍正恨声道:“屠龙帮不死,朕无宁日!”
列为看官,想那屠龙帮行侠仗义,只与我们那真正服务于人民的革命先烈一般,好似旭日东升,绝非那些口称仁义,却又负误于人民的狗官、昏君可比!
雍正一念及此,急召秉笔太监,下令兵部:“传朕旨意,即着河东总兵呼延飞虎,领兵十万;关西总兵杨忠,领兵十万……直隶总督、精忠武穆后人岳钟麒,领兵十万,为后合。共计八十万人马,与计都星老皇爷的八十万人民合兵一处,定要踏平那屠龙帮京凉山!以保我大清千秋万代!”
千秋万代?一个只会剥削压迫百姓的朝廷,还妄想能千秋万代?真是天大的笑话!唯有以人民利益为至上的政府,方可不断变革,直至万世。雍正朝与屠龙帮的大战一触即发。和,百姓苦;战,百姓更苦!只是,屠龙帮作为人民利益的唯一保护者,在权贵面前,在如何为国为民的问题上,是绝不会退让半步的!这便是江湖武侠之道。
毕竟不知屠龙帮总舵的细作是谁?屠龙帮要如何大破爱新觉罗玄武的百万兵马?江湖上,那血滴子犯下的许多无头公案,又将如何了结?屠龙帮与独孤风、吕四娘又是如何屠龙刺雍的?且看下部分解。
有分教:“六龙蔽日,屠龙帮服务天下百姓;一雍遮天,刺雍者原是吕家四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