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十分清楚,现在更是十分笃定,那缕摄人心魄的寒气的消失与“神话”关联极深,甚至就是它所吞噬的。
“现在有9进化点,该怎么用呢。”张放念头集中在进化一栏上,对于进化点的来源,他大概能猜出从何而来。
这些进化点都是绿液转化而来,甚至,“神话”模板就是由这滴绿液所开启。
“基础刀法!这就是这具身体所掌握的技能,也不知道进化点对它有没有效。”
张放凝视了基础刀法很久,在那一栏边上发现一个淡灰色的小加号的符号按钮。
意识一触,在加号上轻轻点了一下,基础刀法还是纹丝不动,紧接着一段讯息涌进他的大脑。
“进化点不足?这是什么意思?”张放张了张嘴,有些惊讶。
“也是,就那么一滴绿液,能有九点就已经很不错了。”张放轻拍了一下手,喃喃自语道。
天气很热,而他又心事重重,自是更加睡不着了,拿起了一件灰色的外衣,穿上一双灰色布鞋走了出去。
这双布鞋是张放的母亲亲自为他制作的,处处透露着母亲春风般的温情。
母亲总是世上最疼爱孩子的人,绝没有例外!十月怀胎也好,含辛茹苦的养育也罢,总是不求子女回报的。
张放的母亲姓郑,张郑氏,十八岁的时候就嫁给了张放的父亲张贵。
张放父亲战死的时候,那年他只有五岁,他二哥张士杰也才十岁。
母亲终日替别人打杂,洗衣服换取少量钱财支撑着这个家,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他也二十多岁。
小时候,他们特别苦,母亲还要支持他二哥读书,就更苦了。
张放离开了自家的小院子,在街道小路上散步,微风袭来,带走了几丝酷热。
他回忆着脑海中这世的记忆,脑中不由浮现出前世父母慈祥的音容。
他再也回不去了,再也看不到自己慢慢变老的父母,不能给他们养老了。
张放低沉着声音说道:“有哥姐在,爸妈他们也能过得更好的。”
“大哥二姐都很孝顺,爹娘在他们身边一定会过的很好,不过我的辞去,想必他们会很伤心吧!”
张放长叹了一口气,漆黑的眼眸看着树叶,倚靠在旁边的石桌上,坐了下来。
这是一块还算平整的大石板,很厚,摸上去还很冰凉,平时闲来无事的李大爷刘老汉等都会来这里下棋。
这种棋局与前世的象棋玩法差不多,形式上也很相似,不过并不是两军交战,而是官匪之间的攻伐战。
石桌在树荫下,晃眼的阳光照不下来,还时常刮起凉爽的微风,十足的好地方。
夜已深,万家灯火早已熄灭。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地上,明亮诱人。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远远的传入他的耳中。
“已经三更天了吗?”张放淡淡的说了一句,抬眼看了一眼天幕上孤独挂着的弯月。
突然,刷的一声!
张放晃眼一看,一道黑色人影刷的一下,迎着月色风一般消失在天幕上。
他眨了眨眼,再次凝视了一眼天幕,眼前哪里还有什么黑影。
不过,张放很笃定,刚才确实有一道黑影闪过,他向来很相信自己的眼睛。
“又是黑影,难道是他”张放徒然想起了将他推倒的那道黑影。
“难道那就是轻功吗?”张放满脑子疑问。
“不对,轻功怎么可能那么厉害。”张放回忆了一下刚才黑影划破夜空的情景。
“那根本不是轻功,倒像是在飞!”张放震惊,连忙站了起来。
他虽然很不愿意相信有人会飞的事实,就像张放对这个世界的人说,铁疙瘩会飞,能潜水,还能通话一样,简直天方夜谭,定会被人当作疯子。
可是,连穿越这种事都发生在他身上了,还有什么比这还玄乎的事吗?
当然不会!
“也许是我看错了,哪里有人会飞,说不定是飞鸟黑鸦!”张放四顾了下,夜色更黑了。
突然,远处东北方向出现一片通红的火光,在黑暗笼罩下,光芒四射,十里可见。
张放心一紧,知道出事了,急忙冲向家中,快速穿好自己的捕快标配黑色大衣,拿起刀架上的黑色佩刀。
这是一把短柄单刀,刀身略长,刀尖锋利,使用很方便,也是这里捕快的御用武器。
他的动作很轻,并不想打搅沉睡的母亲。
出了门,张放加快步伐,朝出事地点飞奔而去。按照惯例,第一个到达出事地点的捕快都会有奖赏。
虽然不是很多,一钱银子,但已然能调动绝大多数捕快的积极性。
何况,张放一家的开销都由他一人承担,二哥的盘缠也是他三年多以来做捕快所得的积蓄,如今家里已经没多少钱了。
二十多分钟后,张放已然赶到了出事地点。
这里已然围满了一群人,都是附近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什么。
平日里,他并不住在家里,而是和衙门的兄弟住在一起,只有偶尔才回家一趟。
“捕快大人来了,都散开。”
围观的人看见一身黑衣的张放赶来,都纷纷让开了一条路,却是认得他那身官衣。
张放随手叫来几个人,询问了一些情况,然后简单交待了一句,让群众不要靠近屋子。
这时,屋子外面的大火已经被附近的民众熄灭了,可是里面的火还在燃烧,火势不减,房子已然快要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