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俯在我耳畔,发出一声低吼,深深的射在我的身体里,借着尚存的硬度继续大幅度的chōu_chā了几下。
我们一同倒进干草里,抖得像两片风中树叶。
尼克的yīn_jīng从我身体里滑脱出去。他攥住我的下巴,把我转向他,凑上前来,亲吻我。
我没有让他得逞。随着性欲的冷却,我的理智回来了。我抬手扇了他一个耳光。
尼克难以置信的盯着我,像是受到了什么冒犯。
我才是受到冒犯的那一个,好吗?我又扇了他一个耳光,心里羞愤交加。
两个交叠的五指印很快在尼克的脸颊上浮现出来。他没有管。只是皱紧眉头,用他写满阴鸷的绿眼睛瞪着我。
“我要告发你,你会被绞死的!”我低声威胁。
尼克在我的腿上擦干净性器,站了起来,往身上套衣服。一会儿,他穿戴整齐了。
“苏格兰场可不在苏格兰,伦敦佬。”他啐道,皮鞭盘成一圈,别在腰间,丢下我扬长而去。
我的下半身糊在j,in,g液里,我自己的,和尼克的,看上去一团糟。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一切,我后悔死了。我怎么可以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一个连英语都讲不好的马夫,而且是在马厩的干草垛上,简直毫无廉耻。我想大哭一场,因为我知道,我不是没有能力反抗他,是性欲让我冲昏了头脑,这不能叫做qiáng_jiān,而是合奸,更让我沮丧的是,尼克进入我的感觉好极了,我交了那么多情人,可从来没有这样尽兴过。
假使……唉……假使……
第6章
接下来的几天我失眠了。一想起马厩里发生的事,我就心情低落,乃至对人生失去了希望。而坦白的讲,我很少有时间不在想这件事情。那些画面和感触,就像贪得无厌的水蛭,吸附在我的神经上,吞噬着我的灵魂,没日没夜的折磨我。
我清醒的意识到,有时为了半晌贪欢,人类必须付出巨大的代价。然而我怀疑,即使时间倒转,我也未必能够跳过火坑。
为了避开尼克,我真想一走了之。可我已经去信答应艾莱斯泰尔伯爵推迟行程,不能出尔反尔。
我盼望收到他的消息,哪怕只是一个口信,将我从悬而未决的等待中解放。
我反省,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那几天我像个搞地图测绘的,在潭泽庄园这块新大陆里里外外晃悠,走遍了每个角落。我并非一无所获。在通向塔楼的走廊里,我发现了艾莱斯泰尔伯爵的肖像画。画像上,他穿着民族传统服饰,身边是一匹通体黝黑的赛马。他的外貌与字迹十分匹配,都是坚毅而文雅的。画上的他年约四十,微微泛白的金发梳向脑后,表情沉静睿智,灰绿色的眼睛却带着一抹桀骜不驯,令人情不自禁的联想到高地壮美的湖光山色。
我站在画前凝视了许久,一定是因为这几天我老想着尼克,竟然觉得两人有相似之处。
再次见到野蛮人,是在一次散步途中。我正低头走着,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将我从胡思乱想中惊醒。尼克打头,带领他的小团体风驰电掣的翻过丘陵。马队声势浩荡,甚至还跟着两只牧羊犬。
这是干什么?我好奇的想。
尼克率先发现了我,他勒住缰绳,朝其他人挥了挥手,脱离队伍,来到我跟前。
“坏消息,梅恩先生。”他连客套都省去了,“艾菲走丢了。”
我本想视若无睹,转身走开,却被他的话定在原地,“我的艾菲?”该死,我为什么要用他起的名字?
“是。”尼克郑重的点头,“我的错,我没看好她。”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有线索吗?”一个多月的相处,我对姑娘们已经产生了感情。
尼克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她将平安无事回到你身边。”他笃定的说,调转马头重归队伍。我远远望见,在他的指挥下,众人四下分散,开始扇形搜索。
我回到城堡等待。过了中午,仍然没有任何音讯。我开始坐立不安。
我觉得我也应该加入到搜索的行列中。毕竟我才是艾菲的正牌主人,对她的安危负责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尼克。
事不宜迟,我来到马厩。所有的驯马师都不在,马厩里空荡荡的,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爱娜机警的察觉到了同伴的失踪,在隔间里焦虑的打转。我将她牵了出来,套上鞍具,翻身而上。
“先生!先生!”丘陵与城堡之间,一个小小的黑影奔向我。
是老酒鬼,他一手按着帽子,一手提着布袋。跑起来时,大肚囊左右晃荡,看上去十分滑稽。
“带点干粮,先生!”他扬手将布袋抛给我。
里面有半条面包,冷鸡,以及——当然,一瓶威士忌。
我瞬间信心倍增,朝他一笑,将布袋挎在肩上,夹紧马腹。爱娜如离弦之箭,笔直的冲了出去。
我实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入苔原的,或许艾菲和爱娜之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即使分隔两地,也能遥遥的感应到彼此。苔原的地形高高低低、错综复杂,不像从远处仰望的那样开阔无际。植被茂密而低矮,自岩石碎砾的间隙里顽强的向外生长,覆盖在土壤上,厚厚一层,颜色脏兮兮的,像几年没剃的羊毛。
我远远望见一只四脚动物,满心欢喜以为是艾菲,凑近才发现是一只觅食的苏格兰马鹿。它俯下’身,将巨大的角对准我,呼哧呼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