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宴笑笑,“我是张宴,宴是宴会的宴。我们昨晚才见的面,你多喝了一点酒。”
云起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第一眼就很喜欢张宴,招呼他一起吃早饭。还要给他一起搬了个小板凳等着下一根油条出锅。张贺嫌弃地不行,“到餐桌上等着,我先给你倒杯豆浆喝。”
有光见人到齐了,动作快了点,三个人都在饭桌上闷头苦吃,云起想了想跑去冰箱取了些有光自己腌的辣白菜,跟张宴分享。
有光坐到饭桌上的时候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他往徐云起盘子里放了一个厚蛋烧,张贺觉得不公平,“喂,公然开小灶!”
有光再往云起的盘子边上抹上了一层泰式甜辣酱,淡然回应,“阁下昨天就只点了豆浆油条,我已经做了。请不要再挑衅了。”
张贺只能吃了个哑巴亏,闭上嘴。
饭后两个人去工作,张贺交代云起看顾好张宴,张宴对自己突然重获的自由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感受,张贺见他傻傻愣愣的,实在是没有忍住给了他一个深吻。
“晚上见。”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云起比见到他舍友的激情戏还要崩溃……我的天呐,这么神奇吗?他上中学就知道美国同性恋婚姻合法了,但是但是这是他第一眼看到现实中的两个男人接吻,还是他认识的两个,还是刚刚跟他共进早餐的两个,他觉得自己可能喝高了产生幻觉了。
张贺看了看云起的反应,好在只是单纯的懵逼,没什么嫌恶的,放下心来,去开车。有光看着脸红到要爆炸的张宴,把云起叫出来,“我有事情跟你说。”
“徐云起,他就是张贺跟你提到过的那个非常爱的太太。我知道你这个连小王子和玫瑰花这种跨物种相爱的故事都喜欢的人是不会歧视别人的性取向的,但是,你不要懵太久,会伤害到别人。”
“嗯。”
徐云起回家的时候想到不久前他送张贺出门的,张贺提到他的太太的时候的那一种宝贝和珍贵,有十分打动人的柔情。不知怎么的,好像福至心灵,忽然就被这样的爱情折服了。回家之后张宴依旧坐在椅子上,保持着原来的坐姿,脸倒是没有那么要爆炸的红了,但他感觉到云起的进来之后还是没敢抬头看他。昨晚张贺给他讲了景有光的故事,他知道眼前这个男孩子有相爱多年的女友,至少现在像是一个笔直笔直的直男。
他对于直男认可他的取向不抱十足的希望。
云起在这样的沉默里终于说话了,“那个,张宴哥,你几岁了?”
“???”
“我二十二,你是比我大的吧。”张宴因为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进入社会,总有挥之不去的稚气。
张宴在这个问题里心终于安稳,“我比你大整四岁,你可以叫我张宴哥。”
两个人都再没提张贺,欢欢喜喜地讨论今天的安排。
那两个人一起下车之后,有光没忍住又揍了张贺一拳,“你来我家的时候请带上你的脑子。大清早在徐云起面前出柜,张贺,你很好。”
“我忍不住。”他憧憬新生活的眼睛就像我最爱的星星,我是那么高兴看着我爱的人一点一点地活过来。
“……”
“有光,你最近很燥。老处男是不是多年的yù_wàng无处发泄,又看到我们恩爱所以□□变怒火了”
“闭嘴。”
秀恩爱的还有另一个,就是已经扯了证即将办婚礼的靳北。靳北和陆瑶家情况倒颇为接近,父母均离异,两个人在很小的时候就自立。陆瑶颇信奉佛教,因此不喜欢教堂婚礼,她劝靳北旅行结婚,靳北生怕委屈了她,“旅行当然可以,你想去哪里都好。但是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很盛大的婚礼,瑶瑶,你一定会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靳北找了专业的婚礼策划,策划了场古堡婚礼,他带着陆瑶去婚纱店挑选婚纱,价格贵得令人咋舌,靳北拉着她的手,十分郑重,“瑶瑶,以后我们生一儿一女,女儿结婚的时候穿你穿过的婚纱,所以,贵一点就贵一点吧。”
陆瑶笑,“那时候她可能嫌婚纱的款式旧了。”
“她才不会,我们的女儿是这个世界上最贴心的小棉袄。”
靳北的脾气多少有些大男子主义,真的决定了的事情是很难被说服的,陆瑶也就顺着他的心思。
云起终于接到了靳北先生的伴郎邀请函。每天都在google到底该怎么做伴郎。
饭桌上的话题一时围绕着靳北结婚,因为有光的缘故,张贺和靳北宋自稼也相识相交,肯定会出席他的婚礼。张贺见云起为这点小事没完没了,再看景有光听徐云起的絮叨比开会还要严肃认真,真是一物降一物。
张宴很是沉默,只是在云起问到他意见的时候说两句,末了加一句,“我从没做过伴郎,也没有什么朋友的婚礼可以参加,刚那些都是我自己胡说的。”
这话不假,他大四那年因为出柜跟家里决裂,跟着张贺飘洋过海来美国。张贺不让他工作他就不工作,张贺爱吃醋他几乎一个朋友也没有。徐云起是他正正经经的第一个好的朋友。
张贺觉得张宴这话简直是在打他的脸,但又无法驳斥什么,只能吃哑巴亏。有光递了个幸灾乐祸的眼神。
云起安慰他,“没事,阿宴哥,以后我结婚你来做伴郎,不管我老婆同不同意,你都是我唯一的伴郎。”
景有光觉得徐云起这话简直是在打他的脸,他也不能驳斥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