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有何贵干?”v听罢也不再挣扎。来人似乎并不打算就在这将他□□,否则他先前就已有无数次机会将自己一枪击毙。
“正常台词难道不应该先问我‘你是谁吗?”来人似乎对于v不按套路出牌感到很是惋惜。
“那看来只好我自己自我介绍了。你好,k.s.行动组第一组组长,金原。我们好久不见,李恒泰。”
“这么久了,你还是阴魂不散。”v昂起头,毫无畏惧地直视那人的眼,“你知不知道无故袭击安全组的成员,我有权将你就地□□。管你是一组还是十一组组长。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是吗。”金原瞳眸一凛,周围温度骤降,肃杀之气腾空而起,逼迫地v不再笑脸相对,严肃起来。
“如果是你安全组的人先犯了大忌呢。”金原的神情里隐隐透了些杀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天在一组的武器上动了手脚。要不是太相信安全组的人,他没有提前检查枪支,否则怎么会白白便宜二组那帮傻货。”
“还有你,李恒泰,”他揪住v的衣领,将他死死按在墙上,一字一顿念他的名字,只露出一只眼睛的脸,竟显出说不出的阴森。
“你以为你和他叫一样的名字,我就会放过你?当年若不是你执意孤行,衡太他又怎么会死。而罪魁祸首李恒泰,你,居然还有脸活到现在!”
“旧账翻够了?”v也一改往日的善颜。曾经的恨,还有撕心裂肺的恨,自他脚底顺血液直窜至脑门。他咬紧牙根,拳头紧攒,却仍是克制。
他始终记得两个人从孤儿院被将军收留,李恒泰坚持要与自己起了相同字音不同字形的名字,代号一为v,一为hope。
‘这样,李恒泰和李衡太永远心似一人。’
‘李衡太代表希望,另一个李恒泰代表胜利。’
‘有了希望,才有胜利。’
他仍记得,说这话时,素来严肃寡笑的李衡太,轻轻扬起了嘴角。阳光轻柔地融进他弯弯的眼里,像极了自己人生的希望。可他却,杀了他的希望。
“还有那首愚蠢的自由之歌。”金原渐渐放松了手臂的力度,但语气依旧凶狠,“现在他自由了。要不了多久,你也就自由了。别以为将军宠你,你就可以目无法纪。告诉你,没有了将军,你和二组也不过就是个随时可以被捏死的废物而已。”
“将军?”v直觉不好,“将军他怎么了?”
“还记得将军说过他死后想要怎么样?”金原的语气轻蔑,却夹杂着些微说不清道不明的怀念。
“记得。”
以前训练的时候将军总会以此来恐吓大家‘再不好好训练,我就将来把你们都烧成骨灰和我一起洒在海里!’
“估计你现在去太平洋找他还来得及。”金原挑起一边眉毛,面目狰狞。他一把扔开v,在自己衣袖上擦了擦手,“下次再这么插手行动组的事,不管抓不抓得到把柄,我都会手下无情。一组,我们走。”
话音未落,一个个少年紧接着从房顶上、黑暗拐角里悄无声息地跳出来。他们手持枪,面色冷漠,跟随在金原身后,犹如鬼魅般消失在城市一角。
唯有一人临走之前缓缓回头。
立在墙角呆呆望着的v与他对视两秒,心底忽地泛起了莫名涟漪。
他看他的眼神,竟似极了他曾经的希望。
可又怎么会,他的希望早在多年前就已湮灭。
静默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踱步到巷口。他低头看见依旧倒在那里的两个人不自然地叹了口气,不禁还是骂道,该死的金原,居然把善后这种恶心的事情留给自己。
他轻车熟路地给尸体打上标记,联系同在周围的安全组人员来收拾。忙碌完毕起身的那一瞬间,眼前恍惚,在巷里看到将军的背影。
他一身海蓝色,隐匿在黑暗里,静默着回首。
伟岸依然,威严依然。
当年k.s.还尚处在幼稚时期时,便是将军他一手将自己还有郑承烈,季晨,俞温还有面前的金原打造成为无所畏惧的,强大的有如怪物一般的存在。
记忆中的将军总是一身海蓝色军装,代表荣誉的勋章挂满了一整个左胸膛。他从不喜形于色,也从不心慈手软。但并没有人在严苛残酷的训练里憎恨他半分,因为尚且年幼的他们都清楚,没有人在逼迫他们成长。
将军于他们,是慈爱如父亲,严厉如导师,是年少成长道路上所有的憧憬。将军很爱干净,每一次用完枪后总会将其擦的干干净净。他教会他们如何使用,更将一种敬畏的心情也同样传达给了他们。
训练时,将军总是会偏爱自己和郑承烈。他总是说郑承烈的能力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他,而自己的个性与脾气简直就是年轻时候他的翻版。
而偶尔温情的将军摘掉冷酷面具,也还是会摸摸自己的头,在夕阳下比比自己的身高,说,如果我的孩子他像你一样活着,大概也长得有这么高了这样煽情的台词。
而从前v只知道将军姓金,却不知道他也曾有过爱情与孩子。
v向前踉跄两步,想要靠近将军。他想问他是否真的就化成浪花,去完成要时刻守护这个国家的夙愿。
可等他再眨眼,便又只剩下满目黑暗,以及满心担忧。
“郑哥,v远程找你。”
v?
郑承烈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他看看正看球赛看得热闹的队员们,低头跟着齐广祯进了会议室——尹向谦提前装过反监听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