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广祯,你现在和郑承烈是郑氏的少董,不是诱拐良家少圌女的纨绔恶圌少。领带系好!”
收到尹向谦的示意,无法反驳的齐广祯只得在距离郑承烈两米开外的地方站定,以一种极不情愿的速度慢慢地恢复了领带该有的正经与严肃。
两个人在门外又稍作了片刻停留。门内的嘻笑喧闹声渐渐传来了些。不必想也知道,必定是女子们拖着摇曳长裙彼此攀比艳羡,男士们忙着觥筹交错结交新友——主客皆欢的热闹场面。
齐广祯不屑地抬头,深深地注目于门侧灯罩里隐藏的摄像头。
行动开始。
郑承烈和齐广祯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宴会的女主人自然不会忽视掉这两位人中英杰,热情地举杯迎过来。
她的衣饰十分考究,华丽且不失谨慎。宝蓝色西式裙套圌上烫压着银色丝线,长及肘弯的荷叶中袖袖口缀满了小颗蓝宝石,无一不宣示出女主人不郑哥的品味与高贵的身价。
“leo少爷真是一表人才。”女主人盛情赞扬道,“齐公子也气宇不凡。”
“哪里哪里,夫人您才是风韵犹存。”郑承烈不着痕迹地与她拉开距离,“只是家父与我一直居住在加拿大,上一次好不容易您有空闲去国外,但因当时家父身圌体不适,故也未曾邀请您去家中,家父一直记挂着这件事,所以这次特意叫犬子我来拜访您。”
“哎呀就那么点小事,还劳烦你父亲记在心上。”女主人笑着将二人引进客厅中圌央。
其实哪里有什么拜访之事——郑承烈早在多年圌前就已断绝了和家中的联圌系。只是热闹一场,何妨拆穿。齐广祯自顾自笑立在一旁,任他们假意寒暄。
“那么二位请便,我就不招呼你们啦?”
“是,您请忙。”郑承烈微微弯下腰以示恭敬。
齐广祯随手自侍从托盘上端起一杯酒,漫不经心道,“夫人您不用担心我们。我们会玩的很愉快的。”
女主人了然笑笑。两个人纷纷有礼地和她行贴面礼,看她拖着长裙款款走入另一旁有说有笑的人群中。
“他在哪。”终于结束寒暄的郑承烈不禁心中长呼一口气,转身低头问道。
“左手边阳台。”耳圌机里尹向谦的声音清冷极了。
可以想象他一个人面对着被分割成四块的电脑屏幕,时刻盯着古堡不同地方防卫情况的样子。齐广祯举酒至唇边,看向左手方向,绽放出一抹危险的微笑。
郑承烈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看见一个身着侍从装的男子低垂着头,在认真地摆酒。
而那男子也仿佛感应到什么,端起盛好卡斯特劳极致干红的餐盘,优雅地行至两人身边,笑容总有些说不出的别样情味。
“先生,请问要酒吗?”
“当然。”郑承烈微眯双眼,笑容得体。
“这是什么酒?”齐广祯放下自己刚随手拿起一口未碰的酒杯,也端起男子盘中的酒。
“天然无污染。”男子表情生动,“不过别人的酒我可就不保证了。食物也是。”
闻言齐广祯一脸可惜地看着另一边新推上来的小号餐车。餐车上用白色雪纺扎成了一个微型夏日凉亭,亭下几片薄荷叶旁边,做工精良的小块椰子蛋糕用纯金箔包裹圌着,诱人极了。
他别开视线不满地,“本来还想带一些给向谦的。”
尹向谦喜食甜点,好酒的脾性,组圌织里人人皆知。
男子了然一笑,“郑先生,你的酒。”递酒的同时不着痕迹地把藏在袖中的钥匙一并塞圌进他手里。继而转身走向别处。
“傻圌子谁要蛋糕!快点工作。”尹向谦冷静地观察现场的变动,低声警告,“目标在二楼左拐最后一个房间,齐广祯上去,郑承烈掩护。”
“是。”齐广祯无奈地摸圌摸鼻子,环视四周,似乎并没有人注意,于是与郑承烈假意交谈几句,借机上了二楼。
二楼同样延续了华丽浪漫的建筑风格,古雅的壁灯营造出不同于大厅的静默。齐广祯按照尹向谦的指示,成功避开了整点换班的保圌镖,顺利地靠近目标所在地。郑承烈紧跟在他身后,时不时向后张望,以备偷袭。
这二楼……似乎有些过于安静。齐广祯竖圌起双耳,但厚重的波斯地毯不仅吸收了来自一楼的噪音,连他自己的脚步声也变得微乎其微。他谨慎地停下脚步。郑承烈也觉察出不对,他抬起头看了看墙壁上悬挂的一副副奢华的油画,以及油画中过于诡异的人物眼睛,果断地拉起齐广祯向走廊深处快速奔去。
与此同时,耳圌机里传来了尹向谦略微惊慌的声音,“图像被篡改。快,快下楼……”接着便是呲啦呲啦的电子信号干扰,再听不真切。
身后的警报器骤响,人群正在向二楼聚拢。
“妈圌的。”齐广祯骂了一句,一边躲避子弹,一边寻找有利地形趁机隐蔽回枪。
“向谦!向谦!”郑承烈伸手撂倒一个,忙呼叫尹向谦,却得不到对方的任何回应。
这次任务属于隐蔽式,身着西装的他们无法随身携带过大过多的枪圌支弹圌药。就连枪他们也选择了最轻便最易携带的无弹匣式轻枪。后方的火力攻击越发猛烈,饶是一向号称弹无虚发百发百中的郑承烈也对于采取群狼战术的敌方,感到有些力不从心。而齐广祯已经丢掉备枪,换上了自己惯用的-绍尔p210。八发子弹也只够再放倒八个。齐广祯沉下了脸,在短暂停火的间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