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不过他认为那只是谦辞,毕竟那可是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高位,“又有谁是一生下来便是全才的呢?你只管安心,随了寡人入宫,莫非寡人的性命还值不得一个爵位吗?”
“煜志不在此,且王的的手下有那么多人,哪里缺了煜一个呢?煜不过舞象之年,自知能力绝不足以任卿大夫,只怕到时候反倒连累了王上的名声,那就是煜的不是了!”叶煜跪伏在地,冲着魏王的车架行大礼以示态度坚决,“煜救了王上,那是煜的职责,若是煜因此挟恩求报,从一布衣一跃成为卿大夫,众人何解?只怕到时候期一飞冲天者无数,王上出行也将危险数倍。”
见魏王仍有话说,叶煜生怕再出了什么变故,连忙请辞,他的面色没有半分作伪,魏王瞧着也知一时半会也成不了事,便道,“准你先行离去。”
叶煜当即躬身告退,退入林中,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魏王的人的视野中。
这一日,叶煜两手空空地回到家中,一副郁郁之色。
他可没忘魏王说的是“先行”那他之后肯定会找上来的。
叶煜急得坐立难安,只能在家中来回踱步,“不,不行,我绝对不能做别人的……男宠。”一想到这个词被套在自己身上他就感觉一阵呕意,来自现在社会的他自然是不会歧视同性恋,但是这与性向无关,只是想想自己雌伏在一个人身下,他就无法接受。
从前虽然不乏一些因容貌闹出的麻烦事,却从没有过像今天这样严重地干系到了他贞操的情况。
一时间他对自己的容貌恶感更深,恨不得一刀划在脸上毁容去。
他也的确打算这么做了,匕首就放在了几上,然而每每拿起自己的匕首,看着匕首上自己扭曲且模糊的照影,他却停住了。
他是一个男人,从前没少看某点文,也不缺乏野心和血性,既然穿到了战国这个秦始皇一统六国的时期,他怎么可能不掺一脚,让自己名留青史?
但倘若是他面容有瑕,日后为官定然要艰难许多,古代看脸比之现代也不逞多让啊!说不定最后史书上还会留下个面目狰狞之类的记录。
他自觉做不到某些中的那样是功名利禄于浮云,他是个俗人,虽然对于钱财美色没有什么太大的需求,但是却十分想要有个好名声,当然,是实打实的那种。
想及此,他又长叹一声,收起了匕首。
他对自己的脸下不去手,故而只能换个法子。
逃!逃离魏国!
这是叶煜想到的唯一的办法。如今还算是奴隶社会,魏王要是来强的他根本没办法,所以他只能逃。
他不知道魏王什么时候会找上来,所以他的时间非常紧迫,只是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又祭拜了一下父母的牌位做了告别,就趁着夜色匆匆离开。
幸好他现在是住在大梁城附近的一个小村子里,没有都城的宵禁,夜里出行就方便许多。
然而就在叶煜要离开的时候,他却忽然停住了。
往哪逃?
他想到了这个重要的问题。
叶煜从一开始就打算参与秦始皇一统六国的过程,那么肯定是要去找秦始皇的,可是秦始皇在哪?
上了大学之后他的历史时间点就忘得不多了,有不少还是看的时候记住的,又经过了十多年,就算是反复加强记忆,却还是模糊不已。
他隐约有个印象,是哪一年他不记不清了,再说就算记得他现在也换不成公元历,他只记得秦始皇是在九岁还是十岁的时候回到秦国咸阳的,在此之前一直在赵国的都城邯郸做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