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道:“就睡。”晨风听了就躺回去。
白竹此时找来绳子,用力绑在房间的柱子上,然后往窗下放,我站在窗口往下面看,又回头看白竹,道:“白竹,我们这样好像做贼啊。”
“嘘!”白竹将手放在嘴边,“小声点,还想被晨风知道啊!”我乖乖闭嘴,不出声。
绑好绳子后,白竹又道:“我先下去,然后你跟着。”
我点头,白竹刷地一下,就顺着绳子爬下去,速度超快,我也急忙拉住绳子,往窗外爬出去,学着白竹的样子滑下去,可却无法像白竹那样牢靠地抓住绳子,哧溜哧溜滑了几下就直接掉下去,草垛上上发出一声闷闷的声音,我从草堆里爬出来,“呸、呸……”吐掉两根稻草,抬头无辜地看着白竹。
白竹没有我这么狼狈,站在一旁,手指着我的头,笑得很欢快,我伸手摸了摸,抓下一把稻草,好像头发乱了。
天已经全黑下来了,客栈大堂里的人依然很多,客栈里虽然点上了好几根蜡烛,但桌子底下依然很昏暗,我和白竹两人就是从桌子底下慢慢钻了过去,我不小心手按到一个人的脚,那人一踢,问:“什么东西?”
白竹一吓,急忙拉着我迅速爬出桌子,又钻到另外一张桌子下面,另外一个人道:“可能是猫吧。”
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那时激动的!很快,大堂吵嚷很快就淹没了所有的声音。
白竹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小声告诫道:“小心点,不然会被哲悦他们发现的。”
我双眼冒光,刚才真的很刺激,急忙点点头。
白竹一脸看白痴一样看着我,随即白竹带我到了大堂的东北角,那个地方单独用隔帘隔开,偶尔传出倒酒的声音,应该是有人,但还是比大堂中央安静了很多,好像大堂中央的吵杂完全没有影响到这里。
我趴在地上,透过阁帘的隙缝看过去,哈,发现公子了!
白竹从后面将我用力拽了下,我纳闷,不是打算偷偷接近公子他们吗?
白竹瞪着眼道:“靠得那么近是不是想被他们发现啊?”说着就带我到了一个他说的绝佳位置,躲在阴暗处,侧脸的话,可以稍微看到公子和白夏两人正在把酒对饮。东北角的隔帘里除了他们两人,再没其他,过了一会儿,店伙计端了一盘小炒送上去,并点亮了另外一盏灯。
白夏那似泉水一样动听的声音细细传来,“……如果你有需要的话,让我帮你吧。”
白竹听了,鼓起腮帮,在一旁小声怨恨道:“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们之间肯定有问题。”眼睛瞪着白夏,恨不得立刻蹦上前吃了对方的样子,满脸的不高兴。
我纳闷,公子和白夏之间有什么问题?
尚方端着酒杯,刚要送入口中,听了白夏的话,不由顿了一下,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道:“你帮我处理那些黄泉道人,叫他们别来烦我就好,我不喜欢增添多余的麻烦。”说完尚方才慢慢把酒送入口中,
白夏点点头,拿过酒壶,又替尚方斟上一杯,道:“黄泉道上的人就交给我,我不会让他们再放肆的,你没有其他的事需要我帮忙的?”
“不用了,世间的俗事你应付不来,不过有件事我想确认一下,让白竹来杀我的人是谁?”尚方提了另外一件事。
白夏摇摇头,道:“他来我这里的时候,做了非常完美的伪装,而且还顺利逃过了我的追踪,我只能大概判断那个委托者是个年纪五旬左右的高手,若单打独斗,我也不是那人的对手,不过那个高手的言行举止中透着一股儒雅,很像你们儒医派中人。”
尚方略微沉吟一番,若有所思道:“我大概猜到是谁了。”
说着尚方将杯中的酒倒入旁边的一个空碗中,转而目光微微扫向我们这边一下,似乎已经发现我们的存在一样,白竹急忙把我一起缩在角落,连呼吸都被白竹捂住。
我斜眼再次偷偷瞄过去,这时,我看到尚方的袖子中游出一条蛇,我眼睛一亮,是红黑,原来红黑跑这来了,都不跟我说一声!
不过什么时候公子和红黑感情这么好了?
红黑顺着尚方的手滑到了桌子上,然后伸出鲜红信子,开始舔尚方倒在碗里的酒水,还吃得津津有味,一脸陶醉。
我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红黑喝酒了!
白夏看着桌上的蛇,脸上没有丝毫惊吓,面无表情问道:“这就是你最近感兴趣的东西?”
“你猜!”尚方朝对方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怎么可能猜得到你在想什么!不过你要小心一点,这种蛇类在整个初庆国非常稀少,最多不会超过三条,它们一般都生长在茂密的丛林中,人要想养它们,几乎不可能。”
“哦?”尚方饶有兴趣地看着津津有味吃着酒的红黑。
“我不管你怎么弄到这蛇的,总之千万要注意,不能惹它生气,这蛇应该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让自己的身体随处带上剧毒,而且看花色,你养的这条蛇寿命已经很长了,说不定还会有不亚于我们人的智慧,它若是因为喜欢你才呆在你身边的,那就别把这蛇送人,更别虐待它,不然它的报复应该会很可怕。”
尚方微笑道:“我都不知道这家伙原来如此稀有,你知道得可真不少。”
“我好歹是黄泉道人,这些生灵的本质我还是能看得透的。”白夏回了一句,随即又关心道:“哲悦,此蛇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