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样的他,在一些人的眼里,有些冷漠,亦有些无情的味道在里面。
然而,他的眼底下,却静静地潜伏着别人所看不到的,悲哀的风景。
可能是为他自己,也有极有可能是为另外一个人,永远只能潜伏在黑暗里,而无法见证光明的哥哥。箫家另一个,真真正正的,尊贵的大公子,箫若白。
若白,若白,可是这辈子注定要逆命而行。染上让所有人都排斥,都厌恶的黑。有时候,一步错,便步步错。
“呵!”为了箫家,亦为了所谓的,表面上的金色光华,那个人,那个人……呼……,此刻他的心底突然间就像是结上了层寒冰,彻骨冰冷……“呼……”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憋在胸口的凉气,他再也无法回想下去。
也从来都不敢去想,他的哥哥,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是的,从来都不敢。因为怕,怕那种相较自己之后,产生的痛,会成为把最锋利的刃,刺穿心脏。
他想了想,三岁的时候,自己在干什么呢?也许是在玩,也许正在被教导着,成为一个,所谓的,合格的箫家继承者。
但也总归是好一点的。但另一个人,他的哥哥,却要在手连匕首的拿不稳,走路还摇摇晃晃的情况下,去和一群人,争夺唯一的,活下来的机会。
他成功了,可是他却知道,从那一刻起,哥,便已经真真正正的,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存在于世的,不过是一把隐藏在暗处的,箫家的杀刃!
走廊,并不长,可是,他却走了好久。
一直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光线,已经有些暗了,方才止步。停留在了一面浮雕前。
那是一扇浅黄色的梨花木,复古风的雕花,远远看着,似乎只是一幅墙上的装饰品。然而,箫埃矣在它的面前站定了几秒后,然后缓缓地,将手放在了一朵牡丹花的花叶上,最后用力的下按。
“轰……”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本来好像镂空的花雕,并且似乎是镶嵌在了墙内的东西,但此刻却和有信息技术操作的电子系统一样,灵活的打开了。
雕花之后,只能看到一道乳白色的台阶,通向地下,而里面似乎是别有洞天。
然而箫埃矣看着这些,只是神色如常,足够可以看出,他对这里十分熟悉。
顺着台阶走下去之后,又出现了一道石壁,不知箫埃矣拿出来了什么,好像是钥匙,贴在石壁的一处叶子形凹陷处之后,坚硬无比石壁竟然缓缓的,自己打开了。
此时,里面的面貌才彻彻底底的呈现出来。
那是一座足以另任何人惊叹不已的建筑,简直称得上是神来之笔。
它整体以乳白色为主,占地面积极广,几乎和地面上的整个箫家相当。大理石的建筑,似乎是被小心翼翼的,一笔笔细细雕刻而成。像什么呢?像一尘不染的天堂,给人的感觉只有神圣和纯洁。
它足以称得上是座天使之城!
在里面,明明位于地下,却像白天一样明亮,甚至可以感受到白色大理石的那种颖亮的光泽,和滑腻的质感。
箫埃矣走到最大的一间宫室外,伸出食指和中指,敲了敲门,却半天无人响应。
突然间,门开了,而他猝不及防的跌了进去,而门也应声的在他进来的那一刻,轰的一声关上了。
他看了看四周,却什么也看不见。里面,一片漆黑。
“不应该的啊!”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蹙了蹙眉头。
“我知道你在!”他说。
“出来,我们,谈谈吧!”虽然,四周都是一片黑暗,可他还是向四周巡视了一圈。
然而,在空旷的室内,仍旧只有他自己的回音。
“哥……”他低沉的向着不知名地方喊了声。
“不许再叫我哥!”寂静了许久的室内,突然间响起了另一道沙哑低沉的男音。一种熟悉而压抑的杀气铺面而来。
随之后,室内一下子亮了起来。
一个魅惑耀眼的男子,正如同一位傲视天地的王者,以一种看似漫不经心,然而却隐隐释放威压的姿势,慵懒的支着条腿,躺在一个巨大奢华的座椅上,手中捏着一只银杯,缓缓转动,玩弄,杯中的酒,却一点都未洒出杯外。
他穿着一件极白,极轻盈的复古长袍,光着脚,正一只脚踩在座椅上,而另一只随意的垂地。
而那男子,赫然便是那晚的黑衣男子,即一直被小镜子称作“精神病患者”的黑色皮衣男。
但是,今晚的他却仿似换了一个人似的。没有了笑嘻嘻的样子。
相较于黑衣的他,白色衣的他,貌似于更接近真实的他,脸上是一派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然而,这样他的容颜气质,却使他更接近于一个人,圣经故事里的七宗罪之一,yù_wàng之神,阿斯蒙蒂。
第22章 风渐起4……
若说,是箫埃矣以其逆天的经商头脑,将商界的无冕之王箫家推上了一个新的高度,组成了箫家的半壁江山,那么,作为黑道的箫若白,便当之无愧的是另外半壁江山。
每一个家族,每一份辉煌,都洒满了无数人的血和泪,作为四大家族之一的箫家,自然更甚。
然而此刻,小时候血浓于水,亲密无间的两兄弟,明明同处一室,彼此间的心却咫尺天涯。
冰冷,疏离,沉默,在这个寂静无声的天使之城里延续。
“刚刚的人,是你吧!”最终还箫埃矣先忍不住,打破了这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