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衣司:负责洗衣、熨衣。多由年老及有罪退废的宫人充任;
种植司:负责宫内园林种艺之事;
首领太监下又分带班首领、御前太监、殿上太监、一般太监和下层打扫处小太监等。林林总总每朝宫中内侍都不下千人之数,有时甚至超过三千人。
另外,大亚内宫嫔妃等级袭于前朝,皇后下又设五妃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
五妃:皇贵妃、贵妃、淑妃、德妃、贤妃为夫人,正一品;
九嫔: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正二品;
二十七世妇:婕妤(正三品)、美人(正四品)、才人(正五品)各九人;
八十一御妻:宝林(正六品)、御女(正七品)、采女(正八品)各二十七人。
除嫔妃,还有宫女。宫女有职别之分,等级高过嫔妃五级以上者,可不行礼。
正六品开始为女官,只服侍各宫从三品以上的嫔妃。正六品以下、从八品以上者为有阶宫女。正四品开始的高阶女官只服侍太后、太妃、皇上、皇后。
女官和宫女品级从正三品到无品,分别为:
正三品:御侍一人;
从三品:殿侍一人;
正四品:典侍一人;以及各新生皇子、皇女教引嬷嬷;
从四品:宫侍一到五人;以及尚药、尚服、尚膳、尚寝各一人,专门服侍太后、皇上、皇后;
正五品:赞仪两人;以及御药司长、御服司长、御膳司长、御寝司长各一人;
从五品:赞善两人;以及御药副司、御服副司、御膳副司、御寝副司各一到两人;
正六品:赞德三人;以及御药首领、御服首领、御膳首领、御寝首领各一人;
从六品:良侍五人;以及御药副首、御服副首、御膳副首、御寝副首各一到两人;
正七品:常侍;以及御药副领、御服副领、御膳副领、御寝副领;
从七品:随侍;以及御药司助、御服司助、御膳司助、御寝司助;各王府王子、王女教引嬷嬷;
正八品:礼教侍;以及御药司侍、御服司侍、御膳司侍、御寝司侍;
从八品:长宫女;以及御药司习、御服司习、御膳司习、御寝司习;各王府侍女长;
无品:宫女、御药女、御服司女、御膳司女、御寝司女、各王府侍女。
原本宫女由皇后管理,如果无皇后,则由宫内品阶最高的嫔妃管理。可是本朝目前品阶最高的言昭仪根本不管事,结果这事就落到了太监总管张平的头上。
张平忝为太监总管,按例应是正五品职,可为了方便管理品阶比他高的女官,当圣平武帝特赐他正二品职。
当然这事也曾引来礼部官员的一些抗议,可平武帝把那张充满威慑性的脸孔一摆,道:这是朕宫内事,外臣不得插手。一句话把反对的声浪堵得死死。
张平很头疼。
他原来还曾一心想做宁王府的管家来着,如今真坐上了这个「管家」的位置,才知道想把皇帝的家管好,可不是一般两般的人能做到的。
他张平是一般两般的人吗?
好吧,他承认他是很厉害,可是他总不能用他非凡的武艺去摆平那些太监和宫女吧?何况他还想藏藏拙,让人都以为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太监。
这样的话,他只能用头脑、用手段、用一切能用的阴谋阳谋,可这显然不是他的专长。为此他还特地去求教一些年老的太监,问他们如何管理好皇帝的后院。
内宫司的首领太监一看到他,就立刻飞奔上前弯着腰谄媚地招呼道:「哟,今日听见喜鹊叫,小的还在想会有什么好事发生,原来是总管大人亲临。卑职见过张公公。不知公公来此有何贵干?如需吩咐只管让人招呼一声,卑职自当前去听训,怎么能让公公您亲自过来。呵呵。」
「不敢。高公公一切可好?」
「好、好,托您的福,卑职身体康健,至少还能为皇上服务二十年。」
张平也不管他在后面跟着,自己大步在前,在内宫司里四处转悠。
「公公今日……」
「来看看,好久没来过了。今天也算故地重游。」
高公公的冷汗唰的就下来了:「那个……呵呵,总管大人您大人大量,当年谁想到大皇子狼子野心陷害忠良,小的们都是听命行事,如有得罪大人您的地方,还请……」
张平打断他的话头问:「高公公,您觉得想要管好后宫的侍人们,要如何做才有效果?」
高公公精神一振,小心回答道:「罚,重罚。谁敢不听话、谁敢乱了规矩,就用板子打,咱家就不信教不好这些小杂碎。总管大人您放心,若是有那不长眼的,您只管送到卑职这里来,卑职保管给您教好了送回去。」
「最近没有人被送进来吧?」
高公公没想到张平会把话题突然扯到不相干的地方,楞半晌才答道:「这个……」
张平回头,「有人被送进来?我怎么不知道?」
高公公不知张平目的,心中惶恐,腰也弯得更低:「公公您在皇上身边侍候,忙得分不开身。各司与女官处置犯错的太监宫女是常有的事,小的们也不想拿这些琐碎事去烦劳您。」
「放心,我也不想事事都管。你们按职责办事就成。」
高公公刚刚缓过一口气,却听张大总管口气一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