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晨晨感到很惊诧,他扔掉手中的篮球,走到父亲跟前,不解地问:“爸,你怎麽哭了?”
司马煜方才觉察自己脸上都是泪,急忙一边用手擦试著,一边有点慌乱地道:“没……没什麽……”
晨晨盯著父亲的脸,须臾,他轻声说:“是不是想奶奶和妈妈了?”
司马煜看著儿子懂事的面容,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晨晨伸出手一把揽过父亲的身体,拥抱著他轻声安慰父亲:“爸爸,别想那麽多了,你还有我啊……”
司马煜有些发发怔,良久,他环住儿子宽实的臂膀,有点哽咽地答:“是的,爸爸还有你,还有你……”
晨晨今年十八岁,身高已经超越父亲,长到一米八三,体型也比父亲健硕许多,他的五官和脸形都很象父亲,清朗俊秀,不过比父亲少了那份儒雅,多了几分率真。
父子二人这样紧紧相拥,不知过了多久,司马煜慢慢推开儿子,拍了拍他的肩,慈爱地问道:“饿了吧?爸爸去给你做饭……”
说著,走出浴室去了厨房,系上围裙,端起了锅勺,虽然後穴还是很疼痛,但坚强的司马煜可不想让儿子看出什麽端倪,他也不想让自己最最疼爱的儿子卷入这场是是非非。
14.无耻威胁
吃饭时,晨晨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对司马煜道:“对了,爸爸,我参加那个业余散打队今年有个个人全能比赛,我进入决赛了。”
司马煜一听,有点发怔,他一向疼爱晨晨,晨晨性格和他这个当爸爸的大相径庭,司马煜性格内向软弱,在为人处事上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而晨晨性格激进勇猛,爱尝试新鲜事物,同时他身上还有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少年侠气。
晨晨自幼就喜欢舞枪弄棒的,对此司马煜没有过多干预,他知道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太过懦弱,给不了儿子太多保护,让儿子多学点防身之术,有百利而无一害。
当然晨晨在学习武术的同时,司马煜并没有放松对他学业的督促,所以晨晨是个文武全面发展的好孩子,而且是个孝顺的好儿子,非常体贴自已的爸爸,而在外面为人处事时,晨晨也是恩怨分明,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则。
现在,听说儿子散打比赛进入决赛了,司马煜是既高兴又有点担心,他疑虑地看著儿子说道:“学习散打,就是为了增添防身本领,不过争夺那个第二第二的没什麽必要,搞不好为了拼个输赢还会受伤,晨,把这个比赛推掉吧,好吗?”
晨晨看著爸爸,情不自禁地笑著说:“爸,我是一路过关斩将进入这个决赛的,现在临阵退缩,人家不笑我是缩头乌龟吗?再说比赛不是打架,有规则的,裁判也会在旁边监督,没有那麽容易受伤的,您就放心吧。”
听儿子这样说,司马煜也不好多说什麽了,临了只好叮嘱一句:“噢,那你到时要加小心,注意保护自己,不要太用力争夺那个名次。”
晨晨笑著点点头,埋头吃饭,心中却不以为然。
周一司马煜正常去上班,他後穴的伤好多了,但心里还是怀著很大惊惧,他真的没法面对那些曾强暴过他的学生们。
但没办法,他是个普通的教师,教书育人是他的职责,也是他用於养家糊口的依托,他没办法逃避的,只好硬著头皮去上课。
下午第二节课是虞漭所在班级的数学课,虞漭的那几个狐朋狗友基本全在这个班级。
上课铃声响起,司马煜刚一踏进这个班级,心里还很不安,但看上去,班级里秩序井然、一切都很正常,那几个犯案的少年规规矩矩地坐在最後一排,静静地注视著讲台上的司马煜。
司马煜努力平复著自己内心的不安,寻找著以前讲课的感觉,同时尽量不去看後排的那些恶少,渐渐地,他开始进入角色,酣畅淋漓地带领学生们进入他的数学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