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说多个人多条路,你探你的,我查我的,谁得手功劳是谁的。”司吉说的无所谓,心里也不大舒服,没想到派他来不算,还派了林涛!
果然……林涛心中微寒,有种对方不信任他的感觉,抬头看司吉,眉皱起,可也不应派这人来!
相柳山庄中,林涛虽为大师兄,但,这天赋最好的却是司吉,只学了四年,已经能和学了十几年的林涛打成平手了,天赋让人羡慕,让人妒嫉。
要说这人无完人,司吉天赋是好,却心思狠毒,本是相柳山庄的家生子下人,从小到跟在柳承远的院中,从他院中的打杂小厮到后来成了院中管事,仅用了三年,并不是他有精明,而是他够狠,把眼前的障碍一个一个的排除了,偏生是这样的人,到入了柳承远的眼,见他有习武天赋便送到了柳霈和身边教导,之后被柳承远带在身边。
林涛一直没明白,像司吉这样德行欠佳的人,柳承远为什么要留在身边。
“这里不是相柳山庄,也不是侍郎府,你别乱来,捅了娄子,可没人给你收拾。”林涛冷言,转身离去。
“大师兄不是说要请我喝酒么?”司吉吊儿郎当问,“怎么就这么走了?”
“没钱。”林涛浅淡的回了两个字,司吉嘴角直抽。
抠不死你的!
深秋之时郡王府突然热闹起来了,各路官员见琛郡王一直没招见,自发的前来拜见,却不同程度的吃了闭门羹,是一个都没见着琛郡王,当然也没有被撤职,只是各府衙多了监管一职,都是一水的参将出身,熟知各衙内之事,不免查帐,各官员的日子顿时不好过了。
当然这不是热闹的关键,关键是,一批批的年礼提前送达到郡王府,因为数量之多,护院也被调动起来,接收年礼,因为年礼不光是物品,还有人。
林涛和司吉就被派来接侍这样的一份,据说是从都京送来的年礼,五辆马车,两车物,三车人,一水的年轻男女,这些年轻男女分坐在两辆马车上,听说正主单独在一辆马车上。
“啧!那小郡王才多大?这么多吃得消么?”司吉嘴欠的嘀咕一声。
林涛没搭理他,虽然说琛郡王十五了,可看身量,说十二、三也会有人信的,他不明白给琛郡王送少男少女的人是什么打算,他看着这些少男少女,总是感觉不像是用来做那事的,却又带着那么一股子的媚劲,一时让他也分不清了。
“嘻嘻,两位哥哥是来接我们的么?”少女低昂的声音,似是带着小勾子,让人心中莫名的一颤,然而,奇怪的是只有这么一下,颤完了生不出其他的心思。
“这种话还用问么?不接我们要接谁?”少年声音高扬,尾音上挑,不似有意,到似习惯。
林涛眉头轻皱,身边的司吉嬉皮笑脸的正要开口,一声轻呵传来。
“一个个的干嘛呢!”一名胖妇人从年轻男女身后走了出来,“都发什么嗲!闲得你们!”那妇人看着好似鸨妈般,让林涛的眉皱的更深了。
有少女嘟起嘴,“常婶这一路无聊死了,好容易到地方,我们也就戏弄两句而已。”
“就是啊,这路赶的,不让唱不让跳的,我这闲的都发慌了!”有人附和。
“行了,行了,行了!”常婶好似嫌弃一般,“真当自己一个个是角儿了?怎么的?老娘找两个人伺候着?哪天早上没等你们吊完嗓子,踢完腿才走的?你们谁要是有里面那位的本事,有那位的名气,老娘给你们提鞋也乐意!”她手一伸另一辆一直没来人的马车,“不然就给老娘憋着!”
少男少女扁扁嘴,见常叔停稳马车,有人似真似假的抱怨,“常叔!你也不管管!你看婶子就会欺负我们!”
常叔憨厚的笑了两声,“我家我媳妇当家。”众人撇嘴,你个耙耳朵(怕老婆)!
司吉听着还有些糊涂,上前同常婶搭话,“大娘打哪来?”
“准川郡来的。”常婶掸掸衣袖,“我家郡王爷是琛郡王的外侄,我家爷知道琛郡王喜欢听戏,这可特意找来的戏子,别看年岁轻,可个顶个的好嗓子,那里面的那位可是位名角儿,是我们爷从都京城请来的。”她说的一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