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真脑袋一歪,这次是真正进入了沈睡。
言子星在榻边坐下,轻轻抚摸他英俊削瘦的面颊,两指摩挲著他下颔微微长出的胡渣,然後低下头,吻上了那双思念已久的唇瓣。
睡梦中的拓跋真十分乖巧,静静地躺在那里,身躯放松,任他调戏。
言子星在他唇上辗转反侧,吻了又吻,直到那单薄的唇瓣红润如血,微微肿胀才放开。然後手指捻上拓跋真胸前的茱萸,夹在两指间搓弄。伸出舌头,沿著他的下颔向下吻去。
喉结、锁骨、胸膛、茱萸、肚脐……
言子星边轻轻舔吻,边爱不释手地抚摸著他的全身。
拓跋真的呼吸急促起来,眉头轻轻蹙起,身体因为熟悉的抚摸而微微战栗。但是他没有醒来,仍然沈浸在梦里。
言子星掀开毛毯,俯身跨在拓跋真两侧,掏出自己早已坚硬如铁的分身,顶住拓跋真刚刚释放过的、沈睡在毛丛中的器物。
他将一硬一软两个东西一起握在手里,套弄起来。
拓跋真的呼吸越发粗重。但也许是在睡梦中,又或是刚刚才释放过的缘故,他的性器只是半勃起,但也足够让言子星兴奋。
其实他并没想这麽做。原只是按捺不住思念之情,想来偷偷看他一眼。
但是拓跋真刚才的那番自慰,实在太撩火了。言子星觉得自己能忍住没有露出马脚,简直是圣人一般。此时此刻,却再也无法忍耐。
忽然拓跋真在梦中喃喃呓语了一句。
言子星犹如雷劈一般,浑身一震,登时射了出来。
他彷佛有些不敢置信,耐心等待了片刻,但拓跋真再没有反应。
言子星翻身下地,拾起拓跋真刚才扔在地上的手帕,给他擦净下体,将刚才的痕迹掩去。然後想了一下,轻轻一笑,将那帕子仔细迭好,收进了怀里。
他俯下身,吻住拓跋真的双唇,亲了片刻,在他耳边轻轻低喃了一句,然後沿著潜进来的路线,悄悄溜了出去。
第二章
言子星半夜出了拓跋真的帐篷,又在附近小心地转悠了一圈,发现西侧後方还有一个华丽的帐篷,比拓跋真的小了点。
他趁著夜色摸了过去,见那边守卫森严,竟比拓跋真的护卫还多。
他不熟悉地形,也不敢贸然过去。
那帐篷四角都有人守候,无法靠近。而且草原上的帐篷不像中原的房屋有屋檐房顶,想攀到帐篷顶上偷窥?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言子星无法,却又不甘心。他今夜刚刚趁著拓跋真沈睡之际占了便宜,心头兴奋激动,胆气横生,还是决定冒险过去看看。只是他刚要动,突然听见那帐篷里传来了婴儿的啼哭之声。
烛火亮了起来,帐篷里有人在走动。
言子星隐在原地,全身僵硬。
那帐篷不用说,自是拓跋真新纳侧妃的帐篷无疑。可是为何里面会有婴儿之声?难道……
言子星脸色发青。
寻机营只报来拓跋真秘密纳妃的事情,并没有提到关於婴儿的事。拓跋真三年前收养了一个养子,起名赫达,今年已经四岁,与拓跋真的老师阿素亚住在一起,而阿素亚的帐篷,白日里言子星就打探到了,在部落的东面,且赫达也早已过了午夜啼哭的年纪。
此时他真想冲进那个帐篷里去看一看,到底那个孩子……是不是拓跋真的。
帐篷里人影晃动,言子星竖起耳朵,运起内力极力探听,隐隐听到有女子在说话。其中一个可能是奶娘,嗓门有些大,哄弄婴儿的声音可以听得清楚。但另外一个声音却隐隐约约,只能勉强辨出是个女子。
言子星手指不由自主地聚拢起来,攥握成拳。
寻机营没有任何关於这个婴儿的消息,难道是和那个侧妃一样凭空冒出来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
言子星想到拓跋真刚才自慰的模样,不由心头一紧。若非这个侧妃刚刚生产完毕,拓跋真又怎会孤身一人居住?且要靠自慰来解决需要?
原本还兴奋的心情彷佛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冷却下来。
言子星想起遥京的海莲娜,女儿那嫩嫩的小脸,深蓝如墨的眼睛,和有些微微卷起的、如拓跋真一般的头发,不由心里一阵紧缩。
拓跋真,你真的已经忘记我们的海莲娜了吗?
他闭了闭眼,见在这附近已探不到什麽,便转身回了自己的帐篷,一夜未眠到天明。
拓跋真这一夜睡得十分沈,甚至说得上香甜。
朦胧中做了个梦,似乎有个人来到身边,抚慰他、亲吻他,还……做了些他熟悉且期待已久的事情。
拓跋真似梦非梦,感受著那个人的气息。熟悉的味道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索取更多,只是梦中的自己无论怎样努力,都没办法抬起手响应那个人。
清晨时婢女进来探看了两次,拓跋真都酣睡未醒,直到太阳东升,才慢悠悠地醒过来。
他揉了揉额头,转眼看见阳光射进了帐内,想起今日大帐议事,自己竟是睡了懒觉,不由眉头一皱,赶紧起身。
毛毯落到地上,拓跋真赤身luǒ_tǐ地站在榻前,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愣了一会儿神。
他低头看看自己全身,又伸手摸摸胸膛和小腹等部位,神情似乎有些迷惑和苦恼。
过了片刻,拓跋真回过神来,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振作精神,取过早上婢女送进来的干净衣物,穿了起来。
穿戴完毕,两个婢女在外面听见声音,捧著洗漱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