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贯长虹。
哈雷觉得自己的耳朵怕是要聋了,嗡嗡的头晕目眩。使劲掏了掏那只被震得耳鸣的耳朵,哈雷刚一回身,就看见阎涵紧紧的逼在自己面前:“嗯?和你的小宠物商量出结果了么?”
说着阎涵揪住阿金的后脖颈,把它从哈雷的手里提起来放在眼前:“蛮有精神的么!”看着阿金拳击运动员一样的挥舞着爪子,阎涵轻轻的勾起一边的唇角,一脸的戏谑。
“还给我!”哈雷猛地跳起来,张牙舞爪。阎涵微扬起手臂,看着哈雷歇斯底里,忽然收敛起笑容:“别想算计我,该是你的我一分也不会少给你,不过不该拿的,你也别惦记……”
忽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僵局,阎涵侧耳听了听,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又用眼角瞥了瞥哈雷,甩手将阿金扔到了床上,转身走到床边从外套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喂?您好,哪位?”
“对,是我,您是……哦?张女士您好,您是想谈谈关于那条狗的事情啊……”阎涵说着起身来到窗边,一扬手拉开了窗帘。
正在安抚阿金的哈雷忽然竖起了耳朵,耳尖轻轻的抖动,依旧蹲在地上,不动声色的慢慢蹭到阎涵身边,仰起脸看着阎涵手里的手机,伸出舌头大口的喘着气。
是主人打来的电话!
阎涵微微斜视,瞥见吐着舌头的少年,一时有些错愕,身子不自觉地向窗边挤了挤:“喂?您说,在什么地方见面?”
阿金脸颊抽搐着拍了拍哈雷的肩膀,让他张开嘴,一只爪子托起他的舌头:“我知道你很兴奋,但是,你现在,已经不用这么表达了!”说着狠狠地把舌头塞进了哈雷的嘴里。
哈雷吃疼的捂住嘴巴,看着阎涵撂下电话,急切的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我也要去!”
阎涵看了看他,狠狠地甩掉了他的手:“想好要多少了么,要是没想好的话,那我就按照现在的行情给了!”说着阎涵起身翻出自己的钱包,抽出一叠百元的钞票甩在哈雷面前:“这些只多不少,况且,你也没给我什么服务。”
“我不要这些!”看着阎涵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转身就要拉开房门,哈雷猛地扑过去,纵身一跃,双手紧紧攀住阎涵的脖颈,两条腿盘起来紧紧地交叠在他的身后,抬起头直直的望着他的双眸,眼神里满是乞求:“求求你,带我一起去吧!”
阎涵微微一愣,紧接着有些急躁的掰着哈雷的两条手臂,反而被揽得更紧。刚要反手,哈雷似乎有所察觉,箍在阎涵腰间的双腿更用力的别在一起,紧紧地锁在了腰间。
阿金看着那腰间拧搅在一起的腿,惊叹不已。这柔韧度,估计就算练一辈子瑜伽也赶不上。
“我求求你了,我真的很想见见她们!”哈雷轻轻咬着嘴唇,眼睛里渐渐有晶莹开始闪烁。吸了口气,他忽然伸出舌尖舔上阎涵的脸颊,小心翼翼。
哈雷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尽自己所能讨好眼前的男人,而从以往生活中能够借鉴的,也只有这一招了。
阎涵呼吸一滞,紧接着扭过脸去拼命的推拒着哈雷:“给我,住口!”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阎涵踉跄着退到了窗边,两手用力的撑在窗台上:“你属狗的么!”
哈雷微微一顿,身子更加用力的挤在阎涵怀里,吐出小小的舌尖,仰起头眼巴巴的看着他,又低下头,一口舔在他的颈动脉上。
阎涵撑着窗台的手抖了抖,紧接着“咣”的一声。阿金惊奇的眨了眨眼睛,看着倒在地上的阎涵面目扭曲,交叠在他身上的哈雷依旧伸着舌尖轻轻舔着他的脖颈,叹口气,轻轻抹了把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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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早点摊上有男人穿着变了色的白褂倚在推车旁,手里拿着竹篦子摆弄着不锈钢架子上所剩无几的炸糕,脸上带着丝慵懒的晦暗。
阳光透过枝桠在那油腻的袖口上形成奇妙的斑驳光影,每一片细细看来都像是漂亮的女孩侧脸又或是恬淡的云。
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天际,像是一颗熟透的橙子,带着绚烂的光晕。路上的行人已经不算密集,正闲散的穿梭着,也没什么人牵着拴狗的绳子遛狗了。
哈雷几乎用尽了脑子里所有的词汇来形容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将它们一一细收眼底,忽然觉得这个世界远比他之前看过的丰富多彩,就连黑夜和白昼,都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