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是福嫂去采购的时候我顺便叫她给我带回来的,我就知道爷你吃药怕苦,给您准备着的”
吃药怕苦....是了,还早的时候我确实很怕吃药,没有蜜饯确实吃不下去,什么时候开始没有蜜饯吃了呢,什么时候开始我习惯了药的苦味了呢....苦笑了下,永璋起身,随手把床边的衣服披在身上,“秀儿,扶我到窗边,我想到那边去看看。”
“哎。爷,当心着凉,我给你拿个袄子吧。”在完颜秀的搀扶下,永璋走到了位于东面的窗口下,看着外面积雪甚多的花园,看着那傲寒而立的梅花,我是有多久没有看到过窗外的景色了呢。“
扶爷出去,爷要到外面去走走。”说这便走了出去,感受着雪花落到脸上的冷度,呼吸着这紫禁城里冬天那冰冷的空气,永璋终于确定自己重新回来了,终于可以洗刷那悲苦凄凉的未来了。
尽管还是一样被皇阿玛厌弃,但我一定不会像前世一样让那些狗奴才不把皇室房子眼里!就算微小的事,也当为大清,为了爱新觉罗这姓氏而做,绝对不要做那丧家犬。
☆、初见
重生回来后的一个月,永璋把过去心神消耗掉的身体给多多少少补回来了点,虽不至于全好,但走动却也是没问题了,毕竟这一直都是心病,虽一直未能释怀,但有了目标却也多少能有些安慰。
永璋看着笔下那幅字,多年未练,手腕确实没力气,写出的也入不了眼了。“贝勒爷,这个月一来您倒是精神多了呢,在我来府上之后一直就没看您练过字啊,最近可真勤快”完颜秀放下参茶,看着永璋写出来的那字帖轻声的说着。“恩,无聊着,随便写写,秀儿,这里不用你伺候着,让小李子伺候就可以了” 在醒过来的第三天就让完颜秀把原先府里的奴才都给辞了,再雇佣过的,小李子却是让永璋的额娘纯妃给放到身边来的,虽然这几年和额娘不怎么亲近了,但这点小要求,还是可以办到的。“爷...”看着永璋的眼睛有迷雾般,却也只能沉默的转身出去。
不是不知道完颜氏对自己的心意,从未来的十几年,最后连奴才都不放眼里的时候她也还是一直陪在身边,或许是上辈子辜负得太多,想补偿却也不敢给她太多的希望,相敬如宾就好,毕竟不是爱着她的。“哎.....”垂首看着右手边的参茶,自己是不是太冷情了?毕竟现在这身子,情况,哪里还能找个喜欢的?再说皇家哪来的自己喜欢的,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举步走出卧室,“小李子,随爷出去走走,这屋里闷着慌,我们去青轩斋看看,这几日倒应该有些好东西到了。”随手把件大披风丢给跟在后面的小李子,直往门外走去。“爷,我看您还是穿上吧,天冷,你身子可还没好呢。”整理着身上的棉袄,慢步的走到马车边。“马上就上马车了,披着多麻烦,你拿着就是了,下车再给我。”上了马车,隔着厚厚的帘子这么的对小李子说道。“哎。奴才给您拿着,下车时可得披上。”爷身子是不好,可车子上的火炉可够热了,在披上还不得热死。“走吧,走吧。知道了,冷了爷会穿,就你话多。”
隔着帘子,看着冬天里京城比较冷清的街道,果然还是天晴时出来热闹,我是怎的今天下雪的日子出来。“啧.....”把手托着的暖炉放置在腿上,拿起架子上的诗集,随手翻着。
“爷,古轩斋到了,该下车了。”把诗集放下,撩开布帘把手申给了小李子就抬脚下了车,接过小李子递过来的披风披上,走进那掩着门的古轩斋。
在永璋走进古轩斋的时候,对面酒楼上有着一个人在注视着他。转着杯子,感受着那飘起来的热气,乾隆抬眼看着那辆马车上走下来的自己的三儿子永璋。三年没见这三阿哥瘦了,也长高了,当年孝贤皇后薨,自己在葬礼上呵斥的大儿子和三儿子,大儿子没两年就去了,这三儿子也卧病在床。乾隆心里是内疚的,但要自己去道歉,那当然不可能。不否认当时自己是在迁怒,可两个儿子就因为这样的呵斥就死的死,病的病,不要也罢。
想当年皇玛法的儿子们,就算被皇玛法训斥成什么样?还不是一个个的人中龙凤?难道自己的儿子就比皇玛法的差么?乾隆是不会觉得自己的呵斥是不对的,只是儿子不成器,才会因为这样就死。但不否认乾隆在大儿子去之后有想过好好补偿这个同样被自己训斥而病了的三子永璋,如果他来请安,乾隆想自己肯定会顺着台阶下而安排个职务给永璋的。谁知永横薨后这一年来永璋的身体也越来越弱,连床都下不了了,不说去请安了。
今天难得有空出来的乾隆,在龙源楼楼上靠窗坐着,就这么的凑巧,京城今天下着雪,人流比较少,才能看到永璋从那不慎起眼的车上下来,人要多了,谁会注意到那车子上下来的是什么人。
“这永璋看着身体是好转了,就是脸色还是不太好,府上没好好补补吗?这些个奴才到底是怎么伺候的!连个阿哥都伺候不好!”自语着的乾隆当然没有想过,一个不受宠爱的阿哥,出了府又是个什么样的情形,当年就算还是王爷的时候,乾隆也重来没有遇到过不受宠的情况。
至少永璋的影子是多少有点进入到乾隆的眼里了。
古轩斋里的永璋正拿着前几天叫老板帮找的端石井田砚,听说清初的时候顺治帝小时候有用过,道听途说却也不知道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