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说话,导致他的嗓音有些嘶哑,但却很好听。
那男人愣了下,然后一脸懊恼,“哦凑,我给忘了!”
凌萧愣了,视线在对方脸上转了转,又转回窗外。
这个人,和之前的那些人不一样……但是,又怎么样?依然是那个人派来的。
那男人懊恼完,将粥端到凌萧面前,笑道:“呐呐,快喝吧,这个很好喝的,我刚到的时候厨娘给我喝过。”
凌萧看着面前的那碗粥,愣了神,这个男人……
他抬头,见对方笑眯眯地看着他,迟疑了下,终于伸手,但手指刚碰到被滚烫的粥熨得滚烫的瓷碗,那男人突然收手,皱着眉,“我忘了,这么烫你肯定受不了。这样吧,我端着,你喝。”
凌萧眼神变得茫然,这人在关心他?怕他被烫着?
那些照顾他的人虽然也会担心他,但是,却是因为那人下了死命令,照顾不好他,那些人不会好过,硬邦邦的关心方式,和这个人很不一样……
“怎么了?不想喝这个吗?”男人见他没反应,脸上透着失望,“那我去换别的。”说完,端着碗就转身,但身后却传来低哑而又缓慢的话:“我想喝。”
男人立刻喜笑颜开,转过身来一屁股坐到床上,将碗端到凌萧面前。凌萧没有再说话,伸手拿起汤匙缓缓要舀起粥喂进嘴里。
这两年里,他曾绝食,导致现在有轻度的厌食症,原本以为那粥会像之前一样恶心难以下咽,但意外的,那粥很清甜,没有想象中的难吃,于是,汤匙又缓缓舀起一勺喂进嘴里。
那男人见他一口接着一口,虽然缓慢,但却足以让他乐得露出笑容。
等凌萧吃完后,那男人笑眯眯地端着碗起身,“那我先退下了哈,你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叫程毅渚。”
“成一猪?”凌萧茫然地看着他。
好奇怪的名字。
“不是。”程毅渚窘迫着,忙放下碗不知从哪掏出一只笔和一个小本子,刷刷刷地潇洒地写上自己的名字,递给凌萧看,“是程毅渚。”
凌萧看得很仔细,半晌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程毅渚也不介意,乐呵呵地端着碗出去了。
在另一间房间里,即使阳光照射在整个房间,也依旧感觉到彻骨的寒意。凌宸脸色阴沉地看着墙上的大屏幕,上面清清爽爽地放着凌萧房内的影像。
他在凌萧房内装有监控器,但凌萧一直都不知道。
凌宸身后的人被那压迫感逼得几乎想拔腿就逃,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道:“主人,那人是今天才来的佣人,因为照顾萧少爷的那人今天有事请假了,所以……”
他忐忑不安,心里却在咒骂程毅渚,礼数要全,更重要的是,不能离萧少爷太近,看都不要看,可那混帐居然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真是找死!连累他也不会好过的
凌宸没有说话,直直地看着屏幕中的凌萧,虽然依旧与平时一样,没有表情,没有任何举动,但是,刚刚他任 由程毅渚“亲密喂食”的行为让凌宸心里像针扎了一样……
他脸色阴霾,什么时候他能在他面前这么乖巧?自从两年前他知道他这所谓的弟弟一直对他虎视眈眈,就逃避得跟什么似的,更别说这么乖巧地让他喂食……
即使是有,也是他用别人的生命来强迫他的。
比如凌萧绝食那时候,他让人将厨师押跪在面前,用钢丝制成的辫子狠狠抽打,将厨师打了个半死,凌萧才悲痛又自责地任由凌宸喂下食物……
即使是他的人,凌萧亦认为那些人是奉命行事,是无辜者,因此被压制得死死的。
凌萧不是没想过逃,只是,他逃不了。刚开始的时候,凌萧并未被锁上锁链,他故意引起众慌,不顾一切跳下窗户,虽然从二楼跳下不会死,但按凌萧的身体,他的腿骨折断,还未逃出这座大宅子,他便被盛怒的凌宸抓到。
愤怒得几乎要发狂的凌宸将胆战心惊的凌萧按在床上,无视凌萧的恐惧以挣扎求饶,一次又一次地做到凌萧昏迷过去,嘴里一直吼道:“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逃?……我不许,我绝不容许……”
夜里,,凌萧发起高烧,凌宸立刻叫家庭医生来。第二天,凌萧浑身剧痛的醒来,腿骨已接好,高烧也稍微退了,但惩罚才刚刚开始!
凌宸很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地让那几个照顾凌萧的佣人跪在地上,让人用带有钢制倒勾的辫子一遍又一遍地用力抽打裸着的佣人,倒勾残忍地剃下那脆弱的皮肉,惨叫声,哀嚎声让凌萧几乎要疯掉,他不想看,不想听,但却被强迫着从头看到尾,怎么哭叫挣扎抗拒都无济于事,直到那几个人血淋淋地咽下最后一口气,满眼怨恨地盯着凌萧死去。
凌宸冷酷地在他耳边说道:“他们没照顾好你,给了你逃跑的空隙,所以得死!是你害死了他们,再有下一次,也一样。”
他浑身颤抖着,心像被针扎一样,眼泪不停地流,那几个死人的眼神让他害怕,自责。
是他害死他们的,他们怨恨他,如果他不逃,他们就不会死……
最后他承受不住心理的压力昏了过去,高烧不断,到后来醒过来,他被锁上锁链,困在房间里,偶尔凌宸会解开锁链抱着身体虚弱的他到外面走走,但他已经开始变得空洞,无神,除了对凌宸的碰触会抗拒,会挣扎,其余时间都像一个漂亮的木偶一样……
角落里的人冷汗从涔涔,